紧接着一群狼崽子也钻进了笼子里,他们拿来了火马酒,要开酒瓶盖子,再从他们的身上淋下。冰凉的酒酿从他们的鼻子里渗进去,从伤口里渗进去,从嘴里渗进去,从他们的每一寸皮肤里渗进去。
于是血ye洗濯着冰凉的地板。
台下黑压压一片,擂台则无比敞亮。它是荣耀,是胜利,是占有,是力量。
但不全是,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让外国人认不清楚,却也能被征服。
老粟看向了军琅,再看向了展尘。在他们脚踩着的位置,他们的血汗融合在了一起。似乎有一把火焰点燃了脚底的酒酿,所以空气都满是火苗的气味。
原来当他们的血ye燃烧起来,雾枭人和狼国人的味道没什么不一样。
第124章
子岩的通讯设备被给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等了两天。
这两天他哪里都不能去,谁也不可以见。秘书和助手领来了安保,围在他的大门外。以免他抓到机会往北社区跑,也以免任何人找到他。
能和他作伴的只有桌子上粉丝送的礼物,那是成堆的巧克力,恤衫,五彩的贺卡,还有很多以他角色或本人为模板制作的小玩偶。每次他看到这些都会感到些许的安慰,那似乎是除了银行卡上的数字之外,把他努力具象化的东西。所以在他无比难过和担忧的时候,他吃了大部分的巧克力。
难得的,他还喝了几瓶酒。
其实他屋子里不会放什么存酒,几瓶剧组人送的之所以留下,也是偶尔哥哥来的时候会喝。他的剧组里有一个元老,那是雾枭首屈一指的明星。他没有什么架子,总是很照顾后辈。所以当他招呼子岩过来,在自己的戏份结束之后,从后备箱拿出这几瓶酒时,子岩就很想尝一尝。
他只喝一瓶,剩余的两瓶留给哥哥。可是一想到哥哥在拳场里不懂怎么样了,就着哗哗流的眼泪又把剩下的两瓶喝完了。
然后他总算睡了一觉。
他不知道该担忧谁,一边是自己的哥哥,一边是展尘。他不想任何人受伤,可是即便是平手似乎也会有鲜血涂满身躯。
派来驻扎的安保有一个狼国的小哥,子岩把一些酒分给了他。
他很高兴,也多说了几句。然而他不明白为啥子岩问完他关于兽笼角斗的规矩时又哗啦啦地哭起来,哭完了一包餐巾纸。
所以在第二天助手拿着手机进来,把它完好地交还给子岩时,他看到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逼崽子,而不是电视机里光鲜亮丽的年轻人。
子岩马上打响了电话,但老粟没有接。于是他又打给了军琅哥,军琅哥接了起来。
太多的话堵在子岩的心里,让他一时不懂从何问起。所以军琅只能半猜半蒙地回答——“你哥赢了,如果你要过来,我在我住的地方。”
子岩当即收拾了一下自己,坐着狼崽子的车过去。车上他又打给了展尘,不过展尘当然不接。他再打给了展倩,从展倩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展尘挺好的,而她和展迎在萧老板安排的别墅里,哥哥大概还有很多北区的事情要处理,他们一直没有见过。
以至于子岩只能抱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进了光头家的门,见到老粟胳膊上缠着绷带,一下子就扑进哥哥的怀里。
老粟的胳膊给复位了,但身上的刀伤太多,这么一抱让他一屁股坐到床上,但他没有松开手,而是捋了捋子岩的后背。
子岩的泪水就像哭不完似的,在他衣服上擦,在他的纱布上擦,在他的脖颈上擦,擦完了还去拿他和军琅的被子擦,然后又钻回老粟的怀里。
老粟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他没有第一时间把打赢的消息告诉子岩,毕竟完事了冲一个澡就回去包扎了,睡一觉之后第二天又得跟军琅到场子里打炮,这一炮打得他屁股到当下还痛,所以直到刚才军琅告诉他子岩过来,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事情。
不过下一秒他便把愧疚咽回去了,子岩担心完了他,抬起红肿的眼睛,马上提起了那个差点被自己干掉的家伙——“那……展尘哥呢,他、他怎么样了?你有没有……”
老粟无可奈何,不用弟弟说后半句,也能猜到那是什么,因为子岩的表情变得难过起来。
“没有,”老粟回答,“问你军琅哥好了,那家伙等会还得见军琅。”
子岩愣了一下,而后又把脑袋蹭进了哥哥怀里,然后,偷偷地开心了一下。
第125章
展尘是要见军琅,无论是作为被放过一马的手下败将,还是为北区这两天的事。
军琅在回到南区之后才听闻北区发生了什么,而即便野辽没有说刺杀者是谁,他也能猜到是班郡。萧江的布设果然超出了军琅考虑的范围,但他明白萧江能得到什么。
“还是你萧老板够狠。”光头听罢野辽的消息,对老粟说,“班郡能逃出去不容易,这逼崽子挑子弹都有得他搞。”
当然老粟没有接话,只是哼笑一下。他可没忘记军琅把他摁在桌子上,Cao得他下体痛到难以忍受时在他耳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