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印象里,阿舒并不是这般说话的。可肩头的印记却是实打实的,且听他的语气是阿舒本人无疑。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不过也只是控制在林亦舒能够转过身子,与他相视而已。
在对上眼的那一刻,秦子瑜血色的眸子怔了怔。
“抱歉,弄疼你了。”
林亦舒的脸由于被摁在墙壁上许久,绝美的容颜一半白一半红,红的那一边还有几道印记在上头。
此刻转过来的他面带委屈,一双眸子隐隐的带了水光。
“能先松开我的手吗?”他的脸疼,想摸摸。
秦子瑜眉心微蹙,想了两秒后,松了手上的力道。之后又向后退了一步,退完后站定看了两眼正摸着自己俩的林亦舒,抬手点了他的xue道。
“……”手还放在脸上的林亦舒眨巴了两下眼睛,楞了。
“怕你跑。”秦子瑜解释道。
刚才在巷子里,他差点就把他跟丢了。以防万一,他就点了他的xue道。
林亦舒向上抬了抬眼眸,无奈。他现在两手正揉着自己的脸颊呢!
“回答我几个问题便放了你。”秦子瑜眼底闪过笑意。
他的阿舒虽然说话方式有些改变,但仍然如以往一般可爱。
“说。”林亦舒抬眸,对上秦子瑜血色的眸子道。
“厂公是何意思?”他记得他的头衔是将军来着,何时变了这么个称唿。
“六年前陛下下旨亲封的东厂总都督秦子瑜。”林亦舒皱眉。
六年前?秦子瑜珉唇,定定的看了两眼林亦舒后问。
“为何不叫我阿瑜?”
就算时间已经超过他的记忆六年,眼前的人也不该和他这般生分。
闻言,林亦舒眉心微动。看了两眼对面人泛着血色的眸子思索了两秒后道。
“厂公这话从何说起,我与你只不过是昨日才刚刚认识的,如何担得起这称唿。”
昨日才认识?!他明明是带着他长大的!
秦子瑜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他点了xue道,一脸无辜的人。
他勐的向后退了两步,从刚才在竹林那里到现在,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理解的范围。
一个时时刻刻关心他身体的医者;一个被替换掉却又十分熟悉他的贴身侍卫;还有眼前这个他熟悉又陌生的阿舒。
这都在显露着他不记得的这六年发生了十分重要的事情!至于是何事情,肯定与他的身体有关。
至于身体如何,知晓的恐怕只有那位医者了。看来,他得好好的问一问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事情。
想到这,秦子瑜上前解开了面前人的xue道之后,扫了一眼林亦舒破碎的肩头,抿着唇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扣在了他的身上。
林亦舒松了松自己发酸的手臂,瞟了一眼身上黑色的外袍,挑眉不悦道。
“先兵后礼?”
秦子瑜无法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只能生硬的道。“对不起。”
“算了。”向来令人害怕的人这会儿低声的向着他说道歉,他也没法说什么。
“只是不知厂公发生何事?”林亦舒紧了紧身上的外袍,看着他血色的眸子道。
“嗯?”秦子瑜疑惑,阿舒是怎么知道的?
“厂公难道不知你的眸色此时是血色的?”见他一脸疑惑,林亦舒眉心轻蹙。
同心血蛊的反噬是这样的状态吗?林亦舒动了动衣袖,不知道绿衣给他的这个药有没有用。
只是现在这样的状态如何才能将药物给他吃下?
“主子,您真的在这儿?”就在林亦舒苦思冥想的时候,一道不适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秦子瑜和林亦舒同时寻声看过去,巷子外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秦子瑜的属下路风,另一个则是一位青衣男子,林亦舒不认识但觉得有些眼熟,只是这会儿一时没能够想的起来。
“原来帝师大人也在这里。”路风从从巷子外头走近,笑着跟着林亦舒打了一声招唿,随后硬着头皮转开视线对上他家主子冷着的脸道。“主子,您该回了。”
“是该回了。”看这样的情形,是不需要他了,林亦舒收了衣袖里摸着琉璃瓶的手,在秦子瑜说话之前对着路风道。“你家主子身子似乎······有些不太好。还是早些回的好。”
说完,林亦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红红的那一边脸,一个没注意碰到颜色深的部位,立刻龇牙咧嘴起来。
路风看着有些汗颜,没敢接话。刚才他就在一旁看着来着······不过是碍于自家主子没敢上前。
“回吧。”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子瑜冷冷扫了一眼龇牙咧嘴的林亦舒后冷冷的说了一句。
闻言,路风连忙侧身让开。
“慢走,希望明日能够看到一个完好的厂公。”林亦舒往一旁挪了挪,看着外头的青衣男子道。
就在刚才,他想起来那位是谁了。
绿衣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