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先生,我们到了。”季辰阅上去打招呼,虽然对方是个比自己年轻的小辈,但礼貌是没错的。
“不用这样生疏,你还比我大一轮,就叫我名字好了,我算是米贝的朋友,叫您季叔,也显得亲近不是?”郝友谦笑着说。
“也好,我就叫你郝友谦了。”季辰阅坐上车,他的手下也跟着有秩序地一一上车,动作整齐划一。
郝友谦看着感叹道:“我上午还没注意到呢,你手底下的人可真是规矩,我在这外面看多了这边政府的兵,都习惯性以为所有兵都是那样懒懒散散,天天偷懒喝酒的样子了,现在一看你这手下们,嗨,不同的国家还真是大不同啊!”
车已经开起来了,行走在不平坦的道路上,车身一晃一晃,车上的人却没有多在意。
“这边的政府不太行吧?”季辰阅也随意地说。
“哈哈哈,那不是不太行,是压根就和没有似的。”郝友谦笑着说:“你以为我们天生就是混黑的啊?还不是出来找活路,结果当地人欺负我们,政府还不管事,我们这群人被逼得没办法了,当时国内还很乱,我爸和我几位叔叔都是粗人,回国也赚不到钱,干脆就在这和他们拼了一把。”
“赢了?”
“赢了,可赢得不轻松啊,”郝友谦叹气说:“我爸身上有很多旧伤,旧伤又引起旧病,身体不好,上午用了你给的果冻,老头子一下子就舒坦了,哈哈哈哈!”
“我还有俩位叔叔在世,他们也一样,一身的病,等你那果冻给我了,我就去拿给他们吃。”郝友谦笑着说。
“放心。”季辰阅认真地保证道。
“前面要穿过一个林区,各位,把车窗拉上,免得树枝划到人了。”郝友谦嘱咐道。
一路颠簸,最终到达目的地时,时间已经快过一个小时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就是你们要找的阎沧的老家。”郝友谦指着前面的废旧大宅说。
“猜?”季辰阅问:“怎么说?”
“这家姓淊(yān),曾经是本地的大家族,大概十年前吧,家里的老大因病走了,他几个儿子打成一团,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仇人们趁乱打劫,淊家全死了。”郝友谦说完最后一句顿了顿,补充道:“可能也没全死,你们说的阎沧应该就是他家的,八九不离十。”
“说起来淊家以前才是我们这片最大的地头蛇,毕竟是本地人嘛,后来他家的地盘全被仇人们瓜分了,我先说啊,我们郝家可没参与。”
“这里后来也没有人来过了吗?”季辰阅看着眼前失了色的豪宅,虽然已经破损严重,却依旧能看出其曾经何其庞大与辉煌。
“本来这房子是也会被抢的,但当时里面全都是血,太晦气了,没人要,后来就荒废了。”
季辰阅带人进去翻查了一遍,房子很大,他们从最上面的房间开始排查,费了个把小时,最终在一个卧室的床与墙的缝隙中发现了一个旧相册,在相册中一张泛黄照片中找到一个模糊看着像是阎沧的人影。
“是他吗?”组员边问边拍着自己的衣裤边问,这房子太久没人打理,到处都是灰尘和污糟,有些房间还被几个流浪汉住着,脏到难以直视。
“是他。”季辰阅仔细对比了很久,才肯定地说。
郝友谦凑过来看看,笑着说:“长得还挺俊俏的。”
“他们淊家所有产业都没有了吗?”季辰阅看向郝友谦。
郝友谦耸耸肩:“真没了,其实他家最大的赚钱来路就是藏着的大片烟草田。”
季辰阅马上问:“那烟草田在哪?”
“林子里,但整片林子现在已经被他当初的某个仇人占领了,我劝你别进去,他们都是持枪的,凶残得很。”郝友谦指向旁边那看不到边的森林。
“这林子老大了,诶,说起来,要是横穿这个林子,可能都比坐飞机要快到青云市合心糖品铺。”郝友谦笑着打趣道。
季辰阅不用看地图都知道他这句话不靠谱,这个森林确实和青云市挨着的森林是相连的,可中间的各种山石河流可不少,穿过森林再好的车都要花个大半天,哪能和坐飞机比。
“欸?郝先生?季先生?”
不远处传来有些诧异的声音。
季辰阅回头看去,这才发现上午的导游居然也在这。
青云市。
“米贝,听苏圆说你回来前受到了袭击?”廖沁从外面走来,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弄一些复杂的文件,米贝回来好几天了,她才是第一次露面。
廖沁听苏圆玩笑似得说起米贝自称被枪击但闪开了的事,显然,苏圆她们都觉得米贝只是编故事,但廖沁却上了心,她想起自己得到的中京市最近的一些消息,马上赶了回来。
米贝正在给客人结账着,听廖沁这么问马上吐槽起来了:“是呀!但他们都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嘛!”
“那谁能信啊?别人向你开枪,然后你还闪开了,闪开一次就算幸运吧,你还说自己闪了几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