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已经来这里一周了,目前都没有发过一次瘾。”研究员转向季巳旭,报告说。
“这不是挺成功的吗?”季辰阅疑惑。
季巳旭摇摇头,亲自问患者:“患者,你叫什么名字?”
患者:“我叫宋大伟。”
季巳旭:“你的个人信息?”
患者回答地很通顺:“我今年38,在手机厂工作,老婆叫阿香,5年前难产走了,我只有一个女儿了,我最宠我的女儿,她要什么我都要给她!”
季辰阅对季巳旭这些问题有些搞不懂,问这些对戒断药的研究有什么帮助?
季巳旭发觉了叔叔的疑惑,他摇摇头,最后问道:“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她叫……”患者突然恍惚了一下,他晃晃自己的头,然后坚定地说:“我女儿叫红烟叶子,她红红的,很鲜艳,很好。”
“??”季辰阅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小女孩的名字吧?而且人哪会是红红的,很鲜艳?
而红烟叶子,是贫穷吸毒者最常买的低等红鳞制品。
“我们已经在研制解药了,知道制作的的原材料,这个倒是不难。”季巳旭说,主要还是有米贝的帮助,他总能很快地配出解药,可能是以前经常自己尝试,都已经有经验了。
但患者听到却反对了:“我不要吃解药,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研究员无奈地解释道:“等我们研究出来了无副作用的药物,会优先提供你们的。”
“但你们还没研究出来不是么?”患者也是振振有词:“等你们研究出来了,我再吃解药,重新用你们新出的。”
季巳旭朝研究员点点头,这个随患者怎么想,反正他们会随时看顾着,不会让患者后续出问题的。
两人走出门,再去看了其他的志愿者。
第二个房间的患者完全忘记了自己吸食红鳞的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他吸食红鳞相关的事也都忘记了,所以记忆有些混乱;
第三个房间的患者总盯着外面经过的女性研究员,每次看到都要做出一个猛吸气的动作,然后仿佛爽呆了一样躺回椅子上,然而患者自己就是一个女性……
第四个房间的患者是刚送来的,季巳旭出门迎接季辰阅时他正好做试验,所以这次的样品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这个患者的旁边还跟着俩个警察,因为这个患者有涉及到容留他人吸毒的案件,所以是从牢里带出来参加试验的。
季巳旭问研究员:“这位怎么样?”
研究员正在拿笔记本,听到文化抬头才发现季巳旭已经走到了这边,他忙回答道:“刚刚才用药,我还没有开始询问患者。”
季巳旭和季辰阅走进房间,在另一边的座位上坐下。
研究员看了下时间,然后对季巳旭他们点点头,走到患者面前开始询问。
意外的,这个患者对自己的个人信息都记得很牢,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他都记得,并没有出现什么记忆错乱的样子,就是有些惆怅。
季巳旭也有些意外,这难道是成功了?
两位警察也有些好奇,他们来这过几次,都是送自愿试药的犯人过来的,但每次虽然戒断都成功了,但总有些稀奇古怪的副作用,没多严重,但总是有一些。
一位警察问:“你为什么这么惆怅。”
患者“唉”了一声:“我后悔啊,我做错了事,就这么入狱了,再有这么一次,我绝对不让他们来我家了。”
另一个警察补充道:“你自己也不能。”
患者:“对对,我自己也不能!出门之后,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天天辛勤工作,绝不会好逸恶劳!”
季巳旭意外,难道这次真的成功了,没有记忆上的副作用?
这可是个大进展!
研究员很惊喜,他高兴地对患者说:“那你以后得改好啊!”
现场一片愉快的气氛。
然而此时,患者点着头边往外走边说:“我绝对改好,再也不宅了。”
季巳旭察觉到不对:“……等会。”
他回过头复杂地问患者:“你是因为什么入狱的?”
患者表现地很自然:“啊,不就是因为宅么,我不但自己宅,我还让别人在我家一起宅,所以就被抓了,诶,新时代宅着不出去建设祖国,真是大罪啊!”
“啊……”研究员看向这个志愿者的信息,恍然:“‘宅’是这个患者除了吸红鳞以外最喜欢的事。”
“所以他是忘掉了红鳞,但把所有和红鳞相关的事全替换成‘宅’了吗?”
季巳旭扶额,研究之路,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作者有话要说: 米贝:今天我可辛苦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忙了些啥,但我要吃一大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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