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专家稍微犹豫一下,江与槐就将枪口用力顶了一下。怀里的人质顿时发出惊恐的叫声。
“行,没问题,你别伤害人质。”谈判专家为了保证人质安全,立刻就令人准备快艇。
就这样,江与槐挟持着人质,一步一步走下游轮,跳到警方准备的快艇上,周围依旧是警方的包围圈,为了做戏做全套,江与槐拿上指着人质的脑袋,手把手地教他打开快艇。
警方的直升机还盘旋在半空中,狙击手就趴在舱门上面,伺机而动,江与槐见势便站起身,枪口对准人质的后脑勺,作势要扣动扳机,用此来威胁警方。
“让他们滚远点,不然我立刻开枪!”
警方不敢拿人质的安全冒险,只能再次选择妥协,直升飞机接到命令,就往后飞开一段距离。而快艇经过江陌的一顿Cao作后,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在海面上留下一道白色的海浪线。
警方的快艇也分头追上去,就此开展了一场新的追逐战。
第二天早晨,裕安市的电视台都对这起案件进行滚轮式的报道,每一个台都播放着现场拍摄到的画面,就连医院里的病人都在关注案件的进展。
某个病房里,贺寒舟身上的子弹已经被挖出来了,护士小姐正在帮他上药,虽然不是第一次承受枪伤,但是药物接触到伤口时,引起来了剧烈反应,还是让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桃不知捧着平板在玩游戏,转眼看到他表情的变化,也跟着拧紧眉宇,连被对手ko都不曾察觉,满心思都被贺寒舟所牵引。
“很疼吗?”他问。
贺寒舟原想说不疼,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装作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是挺疼的。”
等护士小姐换完药出去之后,桃不知就将平板扔到一旁,撑着身体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避开贺寒舟身上的伤口,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自顾自地嘟囔道:“不疼。”
贺寒舟顺势按着他的后脑勺,纠缠了好半响,直到不小心扯到伤口,才不得已善罢甘休。稍微往后挪一下后,用手指抹了抹桃不知亮晶晶的嘴唇,眼底沾满笑意:“嗯,不疼了。”
桃不知对这个吻的功效十分满意,把额头搁在贺寒舟没受伤的另一边肩膀上,撒娇似的蹭了一下。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打散了房里暧昧的气息,伏临提着一袋水果篮进来,看到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姿势后,不由得啧了一声:“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亲密了?”
桃不知想起自己遭受过的讥笑,打算一雪前耻,于是就凑到伏临的面前,张大嘴巴,展示自己新长的獠牙。
伏临刚放下水果,一转身就被他吓了一跳,“卧槽!这獠牙新长的?”
桃不知嘚瑟地一笑,懒得再给伏临脸色,转身躺回折叠床上玩游戏了。
伏临盯着他瞅了两秒,思及深一层的原因,目光染上复杂的神色。
贺寒舟摆弄着枕头往后靠一点,看见伏临这副模样,不由得询问:“怎么了?”
“没。”伏临收回目光,从篮子上拿出一个橘子,自顾自地拨着:“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贺寒舟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向来命大。”
伏临把拨好的橘子递过去,冷嗤了一声:“狗屁命大!能不能别老那么玩命,老子快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
贺寒舟放了一块橘子进嘴巴,被酸得皱起眉头:“可惜,被他逃了。”今天早晨,队内的通讯器就传来的讯息,江与槐昨晚挟持着人质逃过了警方的追捕,估计已经逃出了公海,之后会更难追捕。
伏临叹了口气说:“他都活那么久了,这点本事应该有的。”
贺寒舟吃完橘子后,扯出纸巾擦干净手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些僵尸怎么样了?”
伏临说:“被我爷爷带回道观了,目前还没想好怎么处置。”
贺寒舟想起那只僵尸首领的反应,心里始终有些疑惑,不过他没再往下深究,转而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就凑到伏临的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
伏临听完之后瞅了眼桃不知,脸色十分怪异,在起身离开之前嘟囔一声:“还真是娇贵。”
贺寒舟待伏临出去后,才将视线转到桃不知身上,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桃不知把手上这一关通过,才放下平板,站起来伸腿一跨,就跨上了病床上,贺寒舟顺势伸手一捞,就把他带进了怀里。
桃不知嘻嘻一笑,把脑袋窝在被子里乱蹭,不一会儿就把头发弄得凌乱不堪。贺寒舟一边帮他整理头发,一边问道:“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桃不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便懵逼地摇了摇头。
贺寒舟单手搂着他的腰身,嘴唇擦过他的耳朵,留下一个轻吻:“没事,待会就想起来了。”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医院的鹅卵石小道上,给两旁的花草渡上一层淡淡的温煦。贺寒舟在病房里呆了一天,觉得有点闷,就打着绷带下了床,和桃不知去小花园里散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