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中断在一半,便被眼前情热至极的画面震住了。夙墨捞着沈折玉的腰,吻得他身子往后仰去,堪堪攀着夙墨的肩才能勉强站稳。他衣衫的一边领口已被扯歪,露出一截雪白柔软的脖颈;而他纤长的手指有几分委屈的攥着夙墨的一缕长发,似乎在埋怨对方的粗暴却又甘之如饴。
夙墨一时没有回答,却是双臂把紧了下意识想要挣脱的沈折玉,将他吻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上报什么?”他斜眼瞥了瞥龙渊,有些不耐的问。
沈折玉满脸绯红,小声道:“你放手……”
龙渊怔了一怔,一时不知道该回答好,还是马上转身回避好:“哎,那个……”
旁边的南宫鱼咳了两声,忍不住扯了扯了他衣袖:“等会再说……”
“啧……”龙渊下意识跟他对着干,侧身避开他,“是这样,魔尊,虚无殿那边收到了可疑之物。”
“可疑之物?”夙墨皱眉。
“不错,”龙渊朗声道,“是从落枫城寄来的一堆奇怪书籍,属下怀疑是居心叵测之人寄来危害魔界,很可能便是正道败类干的!书名叫欲/海沉……”
“闭嘴!滚开!”夙墨厉声呵斥道,将他后半句活生生打断,其间的滔天怒火让龙渊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自己触犯了天大的禁忌。
“属下遵命。”他下意识的低头答道,又感到南宫鱼在扯自己袖子。这次他没有甩开南宫鱼,任由他扯着自己默默退开了。
沈折玉满脸问号:“他刚刚说什么?你怎么不让他说完?”
“没什么,”夙墨侧目,干笑了一声,“下属们闹事而已。”
他哪敢让沈折玉听到后面的?又哪敢让沈折玉知道,自己当初在落枫城买断了二人的不可描述话本,还偷偷让书商寄到了虚无殿?
《欲/海沉浮:被沈龙首的rou/体征服的男人·上下卷》,这要任由龙渊再说下去,沈折玉还不得气炸?!
到时候怕不光是气炸的问题了,搞不好沈折玉一怒之下又要跟他解契!
夙墨不敢想了,越想越后怕。
他温柔的执了沈折玉的手,在他脸侧又吻了一吻:“管他们作甚?再亲我一下?”
·
龙渊被南宫鱼拉着,直到拐出去好长一段,还莫名其妙的皱着眉。
“魔尊为何发那么大脾气?”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就一本破书嘛?!”
南宫鱼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幽幽道:“看你修为如此高深,却是这般不解风情。”
“你说什么?”龙渊侧头瞪他,“我不解风情?那你这鬼魂很解风情咯?”
南宫鱼道:“若是你与你心爱之人气氛正浓之际有人跑来打断,你心情如何?会不会想让他马上滚开?”
龙渊想了一想:“但此事也许非同小可,我当然要尽早禀报!”
南宫鱼噗嗤笑道:“所以说你不解风情。看来,你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
他话还没说完,已被龙渊强大的魔气缠绕着勒得喘不过气:“你懂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龙渊的神色彻底变了。原本俊朗的面目陡然笼上了一层黑气,戾气横生。他双目利剑般死死盯着南宫鱼,似乎下一瞬间便恨不得吃掉他。
“……疼……你放开我!”南宫鱼忍不住叫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龙渊突然发火,自己到底触到了他的什么逆鳞。
龙渊双目赤红,盯住他许久,直到发现他被自己勒得魂魄稀薄快要消散了,才陡然收了魔气。南宫鱼从半空跌落,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
“你……你……”南宫鱼又气又怕,“发什么疯……”
“别在我面前大放厥词!”龙渊低吼道,“百无一用是深情,你以为动情是件很值得骄傲之事?!”
南宫鱼咳了好几声,脸色发白:“龙将军,我不知方才的话哪里得罪了你,也不知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对动情一事有这么大的偏见,但你不过是借题发挥、拿我撒气罢了!触了你的禁忌我自认倒霉,但你这般迁怒于无辜之人,也算不得什么磊落之举!”
龙渊目光一凝,杀人般的盯住他。
南宫鱼虽然怕他,但自幼的良好教养和书卷气质不容他贪生怕死的退让。他索性把心一横,继续一吐为快:
“你要觉得我的话刺耳,现在便大可一掌捏死我泄愤!但我绝不会收回我刚刚说的话,你就是……就是欺软怕硬的鼠辈!”
他说完这句,认命般的把眼一闭。由于太害怕,眼角沁出泪来也浑然不知。
一股强大的魔气袭来,却是幽幽浸透入他的魂魄内,给他送来滋补之气。南宫鱼怯生生的睁开眼,正好与龙渊锐利的眸子对上。
“想激我?”龙渊凉凉一笑,“呵……都怕得要哭了还嘴硬?我偏不弄死你,偏不如你的愿!给我起来!”
他把南宫鱼一拎,像拎只鸡一样拎到眼前,突然幻化为巨大的红龙,口中喷火,一爪踩踏住南宫鱼,在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