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为什么站在恶人那一边呢?”顾长浥逼视着他,“就因为心疼她是女的?还是因为你曾经对她动过心?”
“你疯了吗顾长浥?”姜颂难以置信,“我心疼的是她吗?我心疼的不他/妈是你吗?”
“你心疼我什么呢?”顾长浥压抑不住地笑出两声,“心疼我这位‘相互尊重的朋友’吗?”
姜颂愣了两秒钟,“你什么意思?”
“‘现在他长大了,那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互相尊重,没有你想的那些事儿’。”顾长浥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他,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姜颂低头在身上翻找了一阵,最后发现袖扣上有细微的光在闪。
那是他出门前顾长浥给他亲手别上的。
他颤抖着把扣子解下来放在手心里,问顾长浥:“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这对扣子你不是最喜欢,每天都要戴吗?”顾长浥微笑着看他。
姜颂把袖扣摔在了他胸口,“你有病吧?!”
“对啊我有病啊,我没病怎么知道我对你来说这么微不足道,顶多只是个朋友。”顾长浥把扣子捡起来,在手心里摆弄。
“你为什么……非得让我失望呢?”姜颂忍不住在脸上揩了一把,转身就要走。
顾长浥从身后一把就把他拧住了,“我怎么让你失望了?我没杀人没放火只是让那些人得到果报就是让你失望?”
“我不在乎别人顾长浥!”姜颂也有些崩溃,“我他/妈从来没在乎过别人!我不想让你脏了手我不想让你掺和我不想让那些烂人烂事碰你玷污你!全世界都死了对我来说也无所谓,我自己死了也无所谓,但是我希望你好你明白吗?”
“那你不自私吗?”顾长浥说出来的话让姜颂一愣。
“你很伟大吧?出了事不让我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也都瞒着我,你觉得这就是对我好,是吗?”
姜颂力气不济,有些喘不上气来,冲着他摆手,“我不跟你说了,我说不明白,都是我的错,我欠你的。”
“你想过我没有?”顾长浥用力扳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要是你死了,把一切都留给我,我就能如你所愿地生活在太阳底下了是吗?你一了百了,抛下我就可以安心走了,你是这么想的,对吗?”
姜颂的意识越来越稀薄,眼前都是花的,只能抓着顾长浥的手臂维持平衡。
“我告诉你姜颂,你大可以放心大胆地放手去死,我也会如你所愿长长久久地活着。”
顾长浥的笑好像来自很逍遥的地方,“反正只要我想,哪里都可以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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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姜颂睁开眼, 眼前是陌生的落地窗和酒柜。
虽然没来过,但是他一看这种冷淡的深灰风格和柜子里熟悉的威士忌,不难猜到这八成是顾长浥的办公室。
他调整着呼吸, 适应着昏厥之后常有的眩晕。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门锁是双向的,里外开门都需要钥匙。
手机也没在身边。
“混账东西。”姜颂暗暗骂了一句。
他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没找着钥匙。
所有的柜子和抽屉都上着套锁, 连电脑都是需要指纹通电的。
头昏昏沉沉的,胃里也有种说不上来的钝痛。
姜颂站起来没一会儿就又坐下。
他向后靠在沙发上, 看到桌子的一脚内侧似乎有一个很不起眼的白点。
想起来袖扣的事,姜颂走过去扶着桌角蹲下, 把那个白点捡了起来。
掌心里是一粒白色的药片, 两头略尖的椭圆形,中间有一个宽宽的压印,两侧的字母拼成一个“Seroquel”。
姜颂盯着那个药片看了一会儿, 努力回想自己在哪见过这个单词。
这时候门上的锁响了,周秘书进来立刻过来扶他, “您醒了?”
姜颂把药攥在手里, 跟他客客气气的, “顾长浥呢?”
周秘书把他扶回沙发上,端了杯温水给他,“顾总出去了。”
“去哪儿了?”姜颂撑着沙发, 说话没什么力气。
“顾总说等您醒了就送您回家。”周秘书毕恭毕敬, 答非所问。
“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