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受伤了?”云舞看着路知把温瓷放在床上,紧跟着花娘坐在床边给温瓷查看。
这场景好熟悉,这些天她看见了两次温瓷被这么放在床上,每次都虚弱的气息奄奄的。
“呆木头你怎么回事?不是跟着一块出去的吗?怎么她伤成这样你完好无损的!”云舞跺脚指着路知询问道。
“她遇见了上次那个猫妖和会沙化的男人,还有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完了,她应该是太急内息岔了走火入魔了。”路知推开云舞的手坐在桌边倒了杯水喝。
云舞听了他的解释没在埋汰他,一屁股坐在旁边,路知瞅了眼不乐意的云舞,他至今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关心温瓷。
转眼间,路知看见了云舞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佩,然后他脑子中闪过了一个画面,是沈畔拿着的那个东西。
他记得样子是块玉佩,色泽也一样。路知若有所思的看着云舞。
这两人都失忆了,但一个失了忆还把一块来路不明的玉佩看的比命还重要,一个坐在记忆中没有的房间里发呆。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这两个人肯定有猫腻。
初尘楼。
乐清浅和闻人兰迦终于苏醒,花骨给二人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事情了才舒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闻人兰迦醒来就看见一堆人围着她们,问道。
“娘,你和乐楼主中了蛊毒,我们收到信就来了,花骨已经帮您和乐楼主解了毒了。”言婉儿给闻人兰迦递了一杯水道。
“蛊毒?哦,多谢花骨姑娘。”闻人兰迦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天和乐清浅遭到了伏击,见花骨在旁边先是给花骨道了谢。
“不用谢师太,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花骨连忙摆摆手,身为学医的人,救济苍生本就是本职,可不是为了别人一句感恩的话。
“花骨姑娘,敢问我与师太种的是什么蛊毒?”乐清浅记得那日她们看见了临渊宫二祭司的飞鸟,但以她的了解临渊宫并不擅用蛊毒。
“嗯…是我爹娘研制出的一种毒,叫折骨海棠。”花骨咬着嘴唇满是歉意的低着头道。
“你爹娘?我听说你爹娘早就…怎会…”乐清浅也不想说起人家伤心事,便只是微微一提。
“是,但是爹娘的毒册丢了上卷,那上面记着所有爹娘研制的毒,给您和师太下毒的人应是拿到了毒册。”花骨畏畏缩缩的声音越说越低。
白祁拍拍花骨的肩膀以示安慰,道:“娘,师太。那毒册上卷应是让人得了去,我与路兄同行,一路上总遇到要强无痕的人。这次怕是有人有意将我们支开,所以特意用了蛊毒。这样路兄身边就没有人了,方便暗处的人下手。”
“小公子说的有理,那这几日你们在这里,路家少庄主可有事?”闻人兰迦点头同意白祁的分析,问道。
“路兄来信说是遇到了抢无痕的人,但未得逞,他没有大碍。”白祁回道。
“听说当时攻击乐楼主和娘的人用的是飞鸟,那人把我们都支开了,就留下了小祭司在路知哥哥身边,会不会是临渊宫…”言婉儿见白祁没有提及温瓷留在了路知身边,也没有说起临渊宫,便知道他不想让人知道。可她想,温瓷留在路知身边她心里不安稳。
“小祭司在路少庄主身边!?”闻人兰迦听见果然反应很强烈。
听了言婉儿这话,花骨和白祁互相看了一眼。花骨只是单纯了些,但她不傻,她听见白祁说了很多但就是闭口不提温瓷和飞鸟,便知道白祁相信温瓷,她也没有补充温瓷在路知身边的事情。
白祁看了言婉儿一眼,她如此清水出芙蓉般的女子,眼睛却不是那么清净。当她说出这些话时,白祁便知道,无论以后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事,他与言婉儿都不会是同路人。
第49章 赠云浅
“路兄信中说明,当时他与小祭司全程在一起,后来也是一起被救,小祭司未伤他分毫。而且就我所知临渊宫并没有擅长炼毒之人,此事或许另有蹊跷。”白祁解释道。
白祁一番解释说的都在理,言婉儿也不好反驳,闻人兰迦是个明事理的人,纵使她也对温瓷有敌意,但没有证据说温瓷做害人之事她也不会胡乱揣测。
而乐清浅没有参与讨论,自是有她不参与的原因。
屋内突然一片寂静,乐清浅喝了口茶,打破寂静,道:“这睡了几天,突然醒了肚子有些饿了。祁儿,命人准备着膳食,切勿怠慢了客人和小恩人。”
“是。”白祁应声往外走去准备。
“我…”见白祁要走了,花骨见这场面发怵,时时刻刻想找个缝钻进去,想跟着白祁赶紧离开房间。
“那就叨扰楼主了。”闻人兰迦礼貌道。
“不叨扰,花骨姑娘,麻烦你…”乐清浅见花骨在那左右摇摆,就想她是在长辈面前面生了,便抬手喊了一声,示意花骨扶她一下。
“不…不麻烦。”花骨紧张地三步做两步走到乐清浅身旁,轻轻的搭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