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铃镇抓幽灵那晚上,他问温瓷为什么屠了幽灵一族,温瓷说她想杀就杀。说的时候还穿着嫁衣,所以他就说穿着嫁衣说这些以后的夫君会遭报应。
路知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温瓷,他不过随口一说,她竟然还给记住了。不过温瓷说的没错,那的确是他胡编的。
现在想想,他突然后悔自己说的话了。不只是因为被温瓷落下了话柄,还有个原因就是,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早,因为说不定哪天可能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路知尴尬的晃了晃他的头,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同温瓷一同寻找机关。他知道温瓷和他一样,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只是一直在强撑着。
是非小筑。
云舞在温瓷的房间睡了一天,起床之后发现温瓷不在,她用她的鼻子嗅了嗅,房间里温瓷的味道很稀少了。
“怎么没回来?”
云舞找去路知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应,只好踢开门闯进去。
嗅觉灵敏的她,闻遍了路知的房间,房间里没有温瓷的味道,路知的味道也很淡了。
“怎么都不在?”云舞疑惑道。
她看了看手上戴的子午锁,叹了口气,准备去找他们,万一他们丢下自己跑了,那她就一辈子打不开这锁了。
第37章 她不是会分裂吧
云舞边走边闻着路知和温瓷的味道,她找了好多个地方才闻到了一点他们的味道。
她顺着味道寻了过去,寻着就出了城。
冰室里路知和温瓷还在艰难的找机关,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温瓷转头正好看见路知的侧脸。
一时间出了神,他的侧脸也是正气凛然,鼻梁高挺,眉毛浓密,睫毛也很长,轮廓姣好。
这一刻,温瓷像是重新打通了任督二脉,她的思路不同常人。此刻的她在想,路知平时有时会吊儿郎当的,但是确是十分讲义气,为人也是很平和很好相处。
他嫉恶如仇,爱憎分明,喜欢打抱不平,各仙门的人见了他都是很尊重的感觉,确实是个满身正义之道的人。
同她这个闻名的无恶不作的妖女可以说是真正的对立面,永远不会站在同一条线上被谈论的人。
他这样的人定是不会与她这种人为伍,更别说会喜欢上她了。突然就觉得她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在路知的感情里她应该是卑微的存在,或者根本不存在。
她当初说要让他喜欢上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太荒谬了。
想到这温瓷不觉低头苦笑了一声,笑自己的过于自信。
头一次有了挫败感。
她不是一个没有计划的人,她所做的事情都是她仔细谨慎的斟酌的,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她都有绝对的自信,而现在她对她的决定不自信了。
感情不是人能随意揣摩的,这次是她唐突了。临渊宫的小祭司不会轻易的下一个荒唐的决定。若她的决定有失败的可能,她必须及时止损!
“唉!”
温瓷在默默纠正自己的思绪被路知打破,路知听着旁边没有声音了,便扭头去看,就发现温瓷一只手抵在冰墙上,低着头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从侧面看去就觉得她十分懊恼的样子。
温瓷倏地抬头看向路知,那眼神让路知似曾相识,就像他第一次见到温瓷时她的眼神。没有过多的感情,让人体感很不好的防备和冷冽。
路知走近温瓷,见她视线随着高她一些的自己走近而抬起,他疑惑问道:“你想什么呢?被冻傻了?”
温瓷没有回答路知,只是防备又坚决的看着路知,她发现自己做了错误的事情,她要及时弥补。
路知伸手在温瓷眼前摆摆,道:“真的冻傻了!你的手不冷吗?”
“我没事,继续找吧。”温瓷抽回思绪,她看着近在迟尺的路知的脸,冷声道。
没有丝毫的迟疑,只有坚决。说要便自顾自的找起机关,没有再理会路知。
路知现在更加迷惑了,他也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这突然的怎么了他也不清楚,他清楚的是自从他们掉进了这机关城里,温瓷就Yin晴不定的。
说好是她,说不好也是她。路知自以为自己没有得罪她,本来就已经冻得脑子没法思考了,还被情绪难以捉摸的温瓷弄得一塌糊涂。
“她不会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随时分裂吧!?”路知思来想去只想到一种可能,小声的嘀咕道。
阑风阁。
“管家。”
“家主。”沈千在院中来回踱步,听见沈畔的声音焦急的跑过去。
“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沈畔问道。
“沈家主。”盛誉闻声跑出来道。
“这位是…”沈畔见盛誉同样着急的样子问道。
“在下童闻馆盛誉,有急事找沈家主。”盛誉顾不上寒暄的话,直接越过繁文缛节拱手道。
“何事如此着急?”
“家主,前几日同白祁公子来府上的路知公子和他的朋友误入了城外竹林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