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认真起来,我想去。我想和悟君的学生一起出去。我喜欢悟君的学生。
二
明明已经是个游刃有余的大人了,两个人也结婚这么久,还是慌的像高校时代那样。他问出口,很快又否认,不用勉强自己哦,还在吃药吧,没必要嘛今天超累的,要不要早点睡,嗯?还是要
GINZA SIX那家嘛,要帮我带那个草莓蛋糕回来啊!顿了一下马上补充,或者明天让野蔷薇带给我也OK哦。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话题。那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可能近一些,一周前吧。
可能是我带坏了惠君吧。你笑了笑,缩的更紧一点。
你愿意去么?别勉强自己。他说着,试图从你眼睫抖动的频率里看出点什么似的。
我说,你这种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别人开心就好的心理是不是和惠学的?男人姿势没变,躺着单手在被子里帮你把腿曲好,整个人团起来,揽在怀里,边说边纠正,说反了对吧。搞不好是你
也太小心了。自己打断自己,就那么怕说了你不喜欢的话么。
聊天界面攒了一大堆的已读未回,积年累月,还能契而不舍的发给你,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真是了不起。出任务时鸡毛蒜皮的小事,学生们的任务,偶然发现的好味甜品店,一棵长相奇怪的树,一片形状有趣的枯叶,小恐龙形状的一朵云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好讲。你单是把手机拿起来读完,就已经花掉全部的力气了还是在没被术式效果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平静状态下。
叹了很长的一口气。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大概会等你睡着偷偷联系辅助监督临时改掉明天的安排早知道不告诉对方就好了。虽然又是早知道,虽然又是愧疚。
沉默了一会。他背朝窗子躺,阴影笼着看不清表情。可能隔了几秒,绷着的身子略微舒展,轻轻拨开你阻挡的手,伸着指头摸了摸阴阜,屏住的呼吸这才松懈,很长的出了口气,
但是明天也请留在你身边吧,你会很努力的。
明天约了去哪儿见?男人问你,随手抚摸你手臂外侧,语气随意。
你对上面所有的问题都摇头作答,没被追问,所以又靠近了一点,直到皮肉贴着。
上次留宿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又或者说,别人会认为他就该是这样的人也说不准。
所以为什么不抱你。如果都是他的。
不想被特殊对待,又不得不乞求被特殊对待。你已经开始考虑不遵从医嘱是否让自己变得更糟了。
我愿意啊钉崎同学很可爱,也很被打断。
啊,对。明天钉崎同学约我一起出门。你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话头,尽可能表现的开朗正常。
没有
CAFE EUROPE。你答的不轻松。
男人用食指抬起点你的下巴对上目光,审视评判。那双眼睛隐在暗处,瞳仁漆黑,像吸纳一切包罗万象的黑洞,你把视线移开。
都说了超累的,不要欺负人嘛!给辛劳的五条老师放一会假不好嘛,睡觉都要压榨人。
床头柜抽屉里有润滑液,没关系的。我真的想和悟做爱。你抬眼看着对方,声音并高不过心跳,请你抱我。
最近这么逼自己,和杰快醒了有关系么?他问了一句。
早知道本身,就是糟糕透顶充满恶意的狠毒恩赐。
对方的粘人程度,被别人知道搞不好会惊掉下巴。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你应下来,是啊都是悟君的。全都是悟的。
完全没有,没有惠的事。明明是本该出现的后半句,现在下巴压着你头顶急急忙忙的否认,胸腔都在共鸣震响,如果你头上现在还有数字,应该正被男人此刻的姿势全部遮盖掉,你哪怕有什么联系也好影响也罢,也都是和我产生的,带给我的嘛。怎么样,没错吧?
这种感觉不太好。明知道自己是让所有人如履薄冰的罪魁祸首,却不得不承认如果所有人都不再小心在意的对待自己,说不定真会引发一场雪崩。
我想的。你把男人打断,身体贴紧了一点,重复了一遍,我是想和悟做的。
我会给悟带的。
边帮你找台阶下边收紧了些手臂,只觉得心里反而更愧疚了。
你想道歉来着,又纠结了一会该不该说出口如果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早知道,那是否还有提出的价值?
闷笑了两声,像不经意随口一问似的,帘子我是说遮镜子的帘子,突然都摘了啊是不是一点一点来比较好?还有,刚刚看病例抱歉,没忍住,现在一天吃三颗?量太大了点吧,要不要再去和医生聊一下?
真的不做么?你问了一句。
你当然愿意去我换个说法好了。你会不会累,嗯?有精力明天也出去么?今天就已经累的够呛了吧。收起了一贯懒洋洋的尾音,认真在问的话大抵糊弄不过去。
你知道自己性器干燥的像绝经五百年长了蜘蛛网的盘丝洞。不该这样吧,这样不好吧。想着便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