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圆房?不要孩子了吗?”谢徽禛问他。
萧砚宁:“以后、以后再说。”
“驸马,”谢徽禛叫他,“你看着本宫,你告诉本宫,为何不肯碰本宫?是太子不让?”
“不是。”
萧砚宁脱口而出,生平第一次他说了谎,明知道只要直说是太子不让,公主便不会再多纠缠,可他不愿说,不愿叫自己变得更加难堪。
萧砚宁窘迫道:“真不是。”
谢徽禛见他额头上的汗都沁了出来,知道自己将人欺负狠了,略有些心软,但不想改口。若不这般逼迫萧砚宁,他和萧砚宁之间永远都只是原地踏步,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谢徽禛点了点头:“好,那就当不是,你这般反应,难道是因为心里有人了,所以抗拒别的人触碰?”
萧砚宁愣住,愕然望向面前的谢徽禛,渐白了脸。
谢徽禛见他脸上血色都没了,嘴唇抖索说不话来,模样实在可怜,道:“被本宫说中了吗?”
萧砚宁手指深掐进掌心里,否认道:“没有,臣心里没有谁。”
谢徽禛却问他:“太子碰你时,你也是这个反应?”
萧砚宁难以启齿。
太子碰他时他一样很抗拒,可他心知其中不同,他不能接受是因他与太子之间于人lun礼教不容,而非谢徽禛这个人,即使他不愿承认。
但是方才公主靠近过来时,他却出于本能想逃。
“本宫自认颜色上佳,又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对着本宫,竟生不起一星半点的欲念吗?”谢徽禛逼问他。
萧砚宁羞愧难当,垂首请罪:“……公主恕罪。”
僵持一阵,谢徽禛似叹了口气,帮萧砚宁将衣裳重新拢起,系回了腰带。
萧砚宁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脸上的神情。
“也罢,你回屋去吧,是本宫强人所难了。”谢徽禛轻声道。
萧砚宁喉咙滚了滚,再次道:“公主恕罪。”
“你只是不喜欢本宫而已,何罪之有,算了,回去吧,早些歇了,别想太多了。”谢徽禛淡了声音,往后退开身,摆了摆手。
萧砚宁心中有愧,但也解释不了什么,只能作罢,勉强收敛心绪劝了谢徽禛也早些歇息,告退下去。
谢徽禛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了眼。
他赌对了,萧砚宁对他,确实动了心。
回去屋中,萧砚宁挥退伺候之人,疲惫跌坐榻上,深弯下腰闭起眼。
片刻后他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上自己的脸。
第26章 别让人叫
萧砚宁在府上待了些时日,之后谢徽禛又恢复了常态,再不提那夜之事。
萧砚宁也不提,毕竟他更不知从何提起。
相安无事了几日,后头东宫派人来催他回去,萧砚宁与谢徽禛告辞,谢徽禛没说什么,只提醒他:“跟着太子去了外头好生办差,但也别逞强,万事以自己安危为先,你能做的事情有限,太子身边护卫众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萧砚宁虽不认同这话,仍点头应下了。
谢徽禛最后抬手,隔着帕子在他心口处按了按。
“驸马还需看清自己心意的好。”
谢徽禛低头沉默一阵,告退下去。
回到东宫时,谢徽禛正在接见官员,皇帝派了位巡察御史给他,将以巡察地方政务为名去南边,配合谢徽禛私下查私铁矿之事。
谢徽禛与人交代事情,萧砚宁打量了那御史两眼,陛下大约是怕殿下与人处不来,特地派了个年轻人给他,其人看着颇为正气,像是好打交道的。
谢徽禛伸手一指萧砚宁,与人介绍他:“萧世子是孤的亲卫军统领,孤会带约三十人去,由他统领,此去一路上若是有什么事,文渊也尽可与萧世子商量,他的话便是孤的话。”
再又示意萧砚宁:“这位是巡察御史蒋大人,表字文渊。”
萧砚宁与对方互相行了一礼,那蒋御史听到那句“他的话便是孤的话”,心下骇然,不着痕迹地打量起面前这位少年世子,神色间更多了几分恭敬。
萧砚宁虽无奈,但大约也习惯了谢徽禛这说话的调调,并不会拆他的台,与那蒋御史道:“之后怕多有叨唠,要麻烦蒋大人了。”
对方道:“世子客气,我等奉皇命出外办差,都是分内之事罢了。”
客套了几句,蒋文渊告退下去,萧砚宁这才与谢徽禛见礼。
谢徽禛示意他:“你过来。”
萧砚宁走上前,被谢徽禛拉坐下,尚来不及反应,谢徽禛已凑近过来,在他颈边轻嗅了嗅。
萧砚宁:“……殿下做什么?”
谢徽禛低声笑:“闻一闻砚宁身上有无不该有的味道。”
萧砚宁不解:“什么不该有味道?”
谢徽禛道:“乐平的粉脂味。”
萧砚宁:“……殿下说笑了。”
谢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