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趴在地上一直把胆汁呕吐干净,随手用衣袖擦一擦,“萧家谁要杀我……咳咳咳……”
“这你别管,”正真穷凶极恶的歹徒下手都是极狠的,“你把萧倦叫出来,或许能少受点折磨。”
许岁辞破破烂烂的手机被丢在面前。
“疯了吗?为什么又叫我打电话!何况我已经跟萧倦分手了,妈的,你刚才不也是听见了!啊啊啊!”
一串恐怖的惨叫不断。
有人狠踹了他十几脚,或许踢到了肋骨,剧痛折磨得许岁辞生不如死,或许疼痛过度人会麻木,他反倒生出一丝骨气,死活不肯就范。
但恶人总有办法,那个头子用许岁辞的指纹解锁,极快拨通萧倦的电话,铃声几乎才响了一下,萧倦那头便迫不及待地接起来。
“别过来,卷卷猪!”许岁辞淌血的嘴巴被一只大手残忍堵住。
头目朝萧倦冷笑,“快点过来,否则你的小情儿该断气了。”
也没听见萧倦到底如何回复,许岁辞整个人被扛了起来,他的肋骨绝对是裂开了缝隙,不然为何如此疼痛。
剧痛使人的视野或清或暗,清晰的思维也如同被打断的线断断续续,许岁辞努力睁起双眸,听着身后幽灵一般的声音回荡。
“你要怨只能怪萧倦,好好的大学生不当,非要掺合家族生意里,挡了别人的财路不说,还敢建议萧老爷子彻查几个叔伯的私账。”
“听说这家伙还是个天才,几个叔伯防他也不是一两天了,好像还有小时候险些被弄死的传闻......”
那头目八成是对拿捏许岁辞的几率十拿九稳,否则也不会说得如此详细。
十几个人从楼层顶端慢慢下来,头目边朝其他人命令,“待会儿萧倦来不可能不带人,你们几个在暗处伏击,估计他是个聪明的,不会轻易报警,这个许少爷务必盯紧,免得跑了咱们手里没有个保障。”
最终将许岁辞交给两个汉子架着,人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八成是没什么用了。
半个小时后,萧倦的车竟然出现在废楼正面,与对方约定的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前来。
但他来的速度颇快,令经验老道的头目心生怀疑,陡然喊道,“萧少爷,请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再往前移动了。”
车的前灯调成近光,萧倦立在近光照射的范围之内,修长的身影被扯得极远,以至于蔓延到了几个人脚底。
许岁辞被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只虚虚离离得看到萧倦戴着口罩,如同一只孤傲的狼在原地静待时机。
“卷卷猪,快跑......”他低低地喊,怕是气若游丝一般很快倒头便会死去。
头目以许岁辞能听见的声音告诫,“你都跟他分手了,也不用虚情假意,借你来刺激他的而已,他完全不用跑。”
从后腰的刀鞘中抽出一把半长的刀,Yin寒的锋光似乎连视线都能割断。
萧倦站在车灯前,竟无声无息,并非像恋人陷入绝境,我必须拼死争夺的凄惨与鲁莽。
怕不是两人也真没多少感情。
这个头目原本在道上混过几年,今年进入安贺连的公司当最底层的保安,因不服输又加上岁数大一些,总回想混社会时的各种风光,与以前收下的小弟暗中来往密切。
他原本也没想到安贺连会选到自己头上,说要做件保密的事,知道他以前有点不干净的底子,可以完事后给他些钱。
哪知小弟晚上愁眉苦脸约他喝酒,说萧家的某人想打击一下萧倦,对他的恋人下手,奈何许岁辞是星城大名鼎鼎许乘风的亲弟,出入保镖护得周全,况且往来的交通工具还是私人直升飞机,根本无从下手。
这头目顿时心想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巧合之事,假意问了萧家给的价格。
对方出价2000万。
分出去500万,立刻能赚1500万,何况还能将一切危险推给安贺连,如此白送钱的美事,为什么不做。
想至此,头目见传闻中的天才萧少爷也不过如此,傻愣愣地站在原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果然是个大学菜鸡,什么都不会做只会谈恋爱。
手里攥紧长刀喊,“萧少爷,你我无冤无仇,但是你惹了人,我收了钱,有什么恩怨你去找安贺连清算吧。”
语毕,提起许岁辞的一条胳膊,对准手肘的位置,准备抬手挥刀,“就废他半条胳膊,给你个警示吧。”
刀光一闪,寒冷地举过头顶,眼见要砍下来时,头目的额心浮现出一枚红色的激光瞄准点。
“嘭!”无声无息,拿刀的头目应声倒地,额头被狙.击.枪打出个血窟窿,恐怕到死也没清楚是怎么回事。
抬起许岁辞的两个大汉一见形式不妙,抄起落在地面的长刀,拖曳着许岁辞转身就跑。
萧倦暴呵一声,“放下他!”竟然不是萧倦本尊,而是霍都,他负责转移注意力。
那一声瞄准的枪响算是个信号,埋伏在四周的警察特战队闻讯而动,每一位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