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唇角微抬起一个僵硬的弧度,“……明白。”他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怎么适合。
军雌清冷的面容爬上薄红,莫里眉头再次蹙起,他还是不能理解自己最优秀的儿子怎么会对一只傻不隆冬的雄虫感兴趣。
“回去吧……”他移开视线。
“对了,那个贺凉……你的房间空着,我要用来安置新的雄宠,晚上你跟赫提住一间。”
贺凉脚下一顿,“我……也能睡其他房间。”
他都弯了,这样真的好吗?
莫里皱眉,目光如炬,“你敢嫌弃我的儿子?”
贺凉眉头一跳:“……不……不是啊。”
“刚才我说什么了?反正仪式后你们也会睡一起,收拾房间只会浪费布朗的Jing力。”莫里起了身,留下冷酷无情又不容拒绝的背影。
贺凉在自以为结束与赫提同睡一屋的日子后,再次与他同睡一床。
“我可以让虫再添一张床……如果你不愿意。”赫提语气淡淡的嗓音响起。
军雌像是习惯他的态度一般,并没有展露出失落或是其他情绪。
贺凉想起系统说的关于忠诚值的概念……但他自认对赫提没有丝毫的……
贺凉顿住,他忽然想不通被“同性”掰弯……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
面前的军雌……与他从前想象的未来媳妇似乎有很大的出入,但他的目光很温柔,脸也很好看,身上更是有一种莫名吸引他的熟悉感……
在赫提即将踏出门口时,贺凉叫住他:“不用了!”
军雌的身形微滞,转身看向他的目光里跳跃着奇异的光点,他的胸口似乎也跟着填入了什么东西……
贺凉的衣服被仆侍打包送了过来,与赫提的挤挂在同一个衣柜里。
他们轮流洗完澡,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但空气似乎都因两虫诡异的沉默热了起来……
贺凉觉得,他大概应该重新审视自己了,他的目的就是在这个世界找一只虫刷满忠诚值,最后去留自定……
找谁似乎都是一样的,既然赫提掰弯了他,有没有可能……他对赫提,其实是有些喜欢的?
前世母胎单身二十年,今世卵胎单身二十三年的贺凉无法定义心里的感觉,这种曾经对另一只军雌也有过的感觉,但他自认无法喜欢上健硕俊郎的伏尤……
伏尤看起来更像前世跟他一起打篮球的兄弟,满身臭汗,还会往他身上擦……
身后的军雌呼吸渐缓,似乎是睡着了。
可要是刷满了忠诚值……他是该留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还是回星际时代继续享受身为雄虫的优待?
但……赫提怎么办?
贺凉轻手轻脚地转过身,赫提果然是面向他睡的,他们的距离离得很近,近到能借着朦胧的月光,描摹对方的五官。
与记忆中的军雌对比,明明……是两种不同的“男人”啊……
但再清晰的月色,都捕捉不到雌虫耳朵尖上晕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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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餐桌上并未见到维森的身影,路过他的房间时,屋里也没什么动静。
贺凉忽地想起来,今天是周四……
所以维森昨天是请假回来的就为了向赫提展示他的翅翼
赫提在七点就去了军政楼,偌大的别墅一下子就只剩了贺凉跟一些雄宠、仆侍,让他隐隐有种回了星际时代的错觉。
到了星期五,瑞斯回了别墅,维森依然不见踪影。
“啊……塞纳顿军校实行封闭式管理,半个月才放一次假呢,三哥他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瑞斯向贺凉解释。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与贺凉面面相对,嘴角绽开两个乖巧的酒窝,“哥哥你也可以试试参加塞纳顿的入学考核,以后有机会跟哥一个军队呢。”
塞纳顿是唯一会接收雄虫的军校,不论是医学还是其他方面。
但维森,却是有史以来第一只考入军部的雄虫。
瑞斯身上,总有令虫舒服的气质,贺凉点头,不自觉地回以一个微笑。
“你不奇怪三哥的翅翼为什么不会融化吗?”瑞斯倾身靠近他。
贺凉微顿,他当然好奇,但赫提都不知道且不关心的事,他也就没问其他虫了。
“三哥的翅翼是他去了趟D城后长出来的……”瑞斯顿了顿。
“哥哥跟我一样奇怪雄虫怎么会长翅翼……对吧?”他压了压嗓音。
“父亲一开始也怀疑三哥……窃取其他虫的器官,但三哥的翅翼并没有融化……”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绕回了刚才的问题。
“但我看到……三哥他跟北域的奈尔先生有联系,就是那只……曾经因做违法实验被北域的最高领导者警告的雌虫……”瑞斯开始彻底用气音说话。
贺凉消化着庞大的信息量,目光呆滞地看向瑞斯,“你……这些怎么不告诉莫里家主。”
瑞斯撇了撇嘴,“父亲……要是知道了,大概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