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枪合在手心往外一滚,靠在墙角上,拿枪指着曼无边:“我不会让这里就死一个。”
曼无边的眼神却缓和下来。他“罢了罢了,多大的事情呀…”他笑着说这句话,指了指那些掏出枪的保镖们:“都把枪放下,这是我原来的小舅子,他记恨我,我不能怪他。”
枪都指着了地下,曼无边一点点朝贺天干走过去:“唉,和气点,把枪放了。”
贺天干就是不放,曼无边眼睛威胁着瞪了瞪他。随后玩味的看了他一会,让人放了祝言仁,带着人穿过大厅信步上了二楼。
张公子吓坏了,安慰了刘忆月两句就往上追过去。几日后便扬言要与祝言仁这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白相公绝交。
21、方公馆
女人好奇的摸上了曼无边的脖子,那里有一块小小的胎记似的凸起,对方像是被火烫了似的,猛地一躲:“别碰!”
“哎呦,多金贵呢!”女人咯咯的笑,突然被曼无边拧住了手指“哎呦”尖叫了一声。光着的两条腿扑腾着踢他,想挣开。曼无边一推她的脚,把手撒开了:“我耳朵后边不能碰。”
“那谁能碰一下?”她笑着吹气:“你母亲?”曼无边从她嘴角咬了一口:“我没娘,只有我老婆能碰。”
“哎呦,现在想起你有老婆了?昨天叫我教得比老婆还亲呢。”她嗔怪,眼睛看见了曼无边放在桌子上的票子不悦的挑起了眉角,随即她想开了,爬起来摸着钱,一张一张的数:“还真是大方。”
曼无边听了一笑,从前往后抚了一把自己的短发。披上衣服走了。
易家歌一瘸一拐的上了车,小梁在别墅下等了许久,见他下来了,先跑过去开了车门,才又上车开动了。
“船上麻烦大了。”易家歌揉了揉头发骂:“妈的这群狗养的败类。限制我的药。”小梁车子绕过几个讨饭的人,从后视镜看了看他通红的眼。仔细听他的话。
“我得牢牢攀着新目那根枝。”他闭着眼睛沉yin,痛心疾首的捂住了脸,几乎快哭出来了:“我的药啊,我的钱啊,这群狗娘养的,吃rou不吐骨头的混蛋啊……”
他喊得抑扬顿挫,眼里真的泛起了泪花。让闻者伤心,小梁也难过起来:“先生,您现在这么多钱了…”
“你不懂,没钱是真的难受啊…”他把手挪开,一滴泪从他眼角滑下来:“你是学校毕业的,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讨饭起家的,那感觉真是难受。”
小梁愣了,他还真不知道易家歌是讨饭出身。不免有些好奇加看不起他:“您看着不像…”
“你不明白…”他摆摆手不愿意再说了,擦擦脸上的泪。他忽然说:“不去新目那里了,去方公馆。还有,小梁,你该帮我管管公司了。你再另找个司机,等找到了你就去船厂学习一下经理的业务。”
小梁“哦”了一声:“我们先回去打个电话明天约新目?”
“懂事。”易家歌合上婆娑的双眼,嘉奖的,点了点头。
直到方公馆进了视线了,在看他,已经睡着了。一叫他,扑棱坐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刚才睡得好了,还是想起来什么开心事,突然也不困了。从车上拿了一把伞,撑起来便往外走。他的腿一Yin天还是疼,此时看就真的像是个十足的跛子。
门房开了门,见是他,十分客气的往屋子里面让,这时二楼上又走出一个年轻人,他本以为是小赵副官。走进了四目相对却是纪云,他的穿着不像是祝言仁与小赵那般穿军装扎皮带,而是穿着丝绸的睡衣,上摆扎进腰里去。因此易家歌并没看出穿的如此奇怪。此时离得十分近,他发现纪云的嘴唇下角与右侧脖子上各红了一大片,很难让人不浮想翩翩。
他刚才没Jing打采的往下走,也没注意易家歌,此时对上了,有些窘迫,把衣领收了收:“我去换衣裳,你来找小祝吧,他现在在医院。”他走出去两步回头看见易家歌仍旧是站在原地:“中午在这儿吃吧。我让厨子多做些菜。”
“纪云,你喜欢他?”易家歌从上边走下来,一层莫名其妙的隔阂横在两人面前:“别糟蹋自己,要是难过了就回来。”
“不喜欢,但现在过得还算是很好。”纪云笑了笑:“对了,小祝不在下边,在楼上客房。他伤的不轻,去看看吧。”
听了他的话,快步往楼上走过去。站在房间门口,心里想着的还是纪云的样子。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纪云。原来纪云只是优柔,但是现在他软了。门突然开了一条缝,祝言仁露出了一个脑袋,直愣愣对上了易家歌。
祝言仁揉了揉头发又揉眼睛,看见易家歌呆着像个雕像。
他皱了皱两条长眉,以为自己是睡懵了。便把刚刚探出来的右脚与脑袋一齐收了回去。关了门,几秒钟后,他重新打开。再出来一遍,易家歌还是在那,而且笑了出来。这时祝言仁才真正清醒了。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推他一把,往外走:“滚开点,老子去尿尿。”
易家歌手快,一把将他捂住,扣着他的手,抱在怀里提溜着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