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磬的名字、长相,甚至是气质都和尹睿喜欢的明星叶亦磬有点像,加上钱磬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尹睿很有好感,忍不住亲近。
“二十年多前我来这边读军校的时候,的确如此。”钱磬笑道:“后来,和这边的邻国健交,矿产资源贸易增加,军队也随之增设,绿化也相应跟上来了。”
“嗯。”尹睿看着车窗外马路旁说:“听阔哥说这边的部队很大,和一个县城差不多了。”
“嗯,占用面积和军资现排名全国第五。”钱磬解释:“这里守着边防,加上这边经济落后,国家致力扶持这边的民生,部队近十年来一直都在增设。”
没一会,车子就行到一处更为宽阔的大路,大路两旁正在新建房屋,建房用的大吊机数以百计,场面很大。
尹睿新奇的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钱磬主动解说:“这是为岐山周围的村民建造的房屋,这边连年大雪,山体滑坡和雪崩时有发生,从十年前开始,先从山上和半山腰的山民开始,陆续往县城搬迁,现在是山脚下有隐患的村庄也要全部搬迁过来。”
“那……”尹睿看着几栋已经封顶的房子,是小七层楼,楼间距也宽敞,这在齐城价格可不低,“这要多少钱一平啊?”
“全部由国家承担。”钱磬说:“这边因为气候因素,种植业和养殖业均不发达,大部分村民会外出务工,留在这里的则基本靠砍树为生,近年才慢慢在这边建厂招工、普及大棚种植业和手工作业。”
“这样啊。”尹睿眼底闪了闪:“前段时间学习税率,我还抱怨税率高,原来国家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难怪当兵的人总给人一种正义感,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国家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他们不知道。
尹睿看着车窗外,坐在妈妈的自行车上冻的小脸通红的被大人的破棉袄包裹着的四五岁孩童,突然忍不住感慨,所谓人人平等,只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大部分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一生的命运,好在那些困难的,急需帮助的人们,国家没有忘记他们。
一路上,尹睿心中感慨万千。
行到县城时,车窗已经结了一层厚霜,等到饭店下了车,尹睿才真正感觉到岐县的寒冷。
他下车时没戴围巾,一阵寒风溜进他脖子里,当即冻的他牙齿打颤,和齐城的深冬有得一拼了,当下正是夏季,这里已经这么冷了,不知道寒冬的时候又是一种怎样的光景。
方圆百里也就这一处城,所以岐县县城还算热闹。
吃完饭才三点多,钱磬怕他们带的御寒的衣物不够,带他们去商场又买了些,这才赶往部队。
秦熵之前在部队住的公房还暂时留着,是套两室两厅,秦熵调回齐城后也会回来办理一些交接工作,生活用品暂且齐全,离慕写意家不算远也不算近,大约两里地,秦阔、秦闿、肖慎哲和尹睿决定住公房。
卧室就两间,尹睿被秦阔不要脸的掳走了,余彬彬自然是住到慕写意家。
到部队后,先到慕家问候一下长辈,送上特产和名酒,喝过暖胃茶,小坐了一会,秦阔几人便去公房整理行李了。
慕写意也带着余彬彬上了楼。
慕写意家从爷爷nainai那一代便来这边了,早些年在部队扩建之时,有幸获得批地,和部队其他十几户常驻军人统一建造了一排独家院,人口简单的三代人住进来宽宽绰绰,家里还养了一只狗和一只猫。
慕写意的爷爷nainai住一楼,父亲和他都住在二楼。
二楼有一间已经整理好的客房,不过慕写意帮余彬彬拿行李上楼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客房在我卧房对面,已经整理好了,不过不朝阳,如果你喜欢朝阳的话,可以睡我房间,我……”
余彬彬立马问道:“那我可以和你睡吗?”
慕写意回头笑笑,回答说:“可以啊。”
在齐城,他和余彬彬就睡在一起过,两个人已经混熟了,没什么好介意的,而且余彬彬这个人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实心很细,他睡的早起的早,余彬彬应该是夜猫子的,但和他睡的时候,作息完全按照他的作息来,睡品也好。
余彬彬嘿嘿两声:“和你睡又暖和又安心,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怕生的,哈哈,床够大吧,不过床小也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睡,就怕闿子要吃醋了。”
慕写意没余彬彬那么放得开,有些害臊的瞄了下楼下,“别瞎说。”
余彬彬最后跨了一大步上了楼,凑到慕写意身边说:“没瞎说,闿子可是急的岳父大人都叫上了。”
这下子,慕写意彻底红了脸。
不过慕写意不像尹睿,余彬彬偶尔说的过分了些,慕写意也不会怼回去,只会兀自脸红:“我的卧室就在这边。”
在慕写意帮助下,很快把行李规整好,余彬彬坐在沙发上边撸猫边喘大气:“那对臭情侣,太他妈不要脸了,怎么当着叔叔们的面说要一起睡的呀,拉低我们矜持分。”
“……”慕写意笑了笑,一边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