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挂完电话之后,拿起刚才扔在一旁的罂粟花苞,在手中看了一两眼,随后向旁边扔去。
花苞并未落地,而是被人稳稳拿在手中。
风情将手机放在口袋里,语气格外的冷:什么时候来的?
蒋琛从侧边缓缓走来,将花苞拿在手中把玩,大概是你刚开始打电话的时候?
风情冷笑一声,怎么?蒋先生还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特殊癖好?
蒋琛不答反问:刚才打电话的那人是你的男朋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风情终于站起身来,转身冷眼看着蒋琛:他是不是我的男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蒋琛先生管的闲事是不是太多了点?
那就不说闲事,咱们来聊正事。蒋琛慢慢走到风情旁边,将刚才风情扔的花苞重新放入她的手中,今天下午商量的事,考虑好了吗?
不好意思,蒋先生,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蒋琛个子有点高,似乎比苏陌还要高上一点点,距离近了之后还得费力仰头看他,风情才懒得费这个力,她看了眼手中的花苞,淡淡道:我不相信你。我不知道你要杀艳姐的事究竟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你手下知道的那jian细的信息是否无误,在你没给我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更不会去做。
不错。蒋琛赞许地点了点头,风情小姐果然深思熟虑,要证据我给你就是,只要你帮我办到我想让你办到的事情。
等等,我不需要你给我。风情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要报的仇我自己会报,不需要他人帮忙,我自己有能力把那个jian细给揪出来。至于艳姐的事我跟了艳姐那么多年,她待我如同姐妹一般,我风情虽然贪财爱权,但也不是什么无情无义之人,我做不到这事。但是呢我又不是一个爱找麻烦的人,所以今天下午你说的那些话,我权当没听见。
哈哈哈蒋琛忍不住笑出了声,风情,你当真是不错,只不过有些话听见了就是听见了,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件事,我告诉了你就自然会把你当做我方的一员,所以以后可不要做一些令我不高兴的事。
风情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蒋琛,她微微眯了眯眼,那我还真不知道,如果以后蒋先生真的动了我的底线,我会做出什么让蒋先生不高兴的事来。
蒋琛低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那我可真是拭目以待呢。
不过我也要稍微提醒一下风情小姐,干咱们这一行的,最好不要有什么牵挂。因为有的时候你的牵挂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你的软肋,会成为你的致命一击。
风情看着他:那我也再说一遍,我的事不需要外人来管。蒋琛先生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说完之后,风情头也不回地离开田野,将手中的花苞随手扔进罂粟花田内。
*
风情在这地方待的第二天下午货物就送到了,除了军火之外,还有四箱毒品,看那样式应该比之前送给那些雇佣兵的还要好些。
货到得有些晚,风情原本还想在这里多呆一天,明早再出发。可徐昌福却等不及了,把货物装好之后就与那些人道别。
蒋琛在境外还有一场生意要谈,暂时还无法回去。
道路崎岖,徐昌福打开了前置灯,尽管有灯光的照射有些东西还是没能照清楚,车行驶得略微有些艰难。徐昌福还要费力往外面看,注意路况。
风情看着车窗外黑蒙蒙的一片路,只觉得有些没必要。
与其这么折磨自己还不如明早再出发,照着天色来看大概还有五六个小时天才会亮,这五六个小时可难熬啊。
徐昌福视线看着前方,其实还好吧,这边的路来回走过几趟,我还是挺熟悉的。其实按照原本计划我也是想明天再回去的。可今天医院打了电话来,我姑娘的病好像又开始复发了,能早回去就早回去。
风情垂眸,想着之前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孩子。
你姑娘得的是什么病?风情此话说出口之后就觉得有些草率,试探性地看了徐昌福一眼,怕惹他不快。
好在徐昌福情绪并未有什么异常,先天性心脏病,说是她心脏畸形还有什么马凡氏综合症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但是做手术好像很复杂,而且很不容易活下来。从查出她有这病开始,基本上就一直在医院待着。
哦
风情不知该如何安慰,更何况徐昌福与她的关系也并不是特别好,想着昨天下午他与蒋琛的那些言语举动,包括今天接货时蒋琛还把他拉到一边说了一会儿话,可见他们二人的关系匪浅。
说不定徐昌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背叛了李艳而转到了蒋琛的手下。
想着蒋琛要求她做的事风情又悄悄看了徐昌福一眼。
他知道这件事吗?
徐昌福似乎比她进入组织的时间还要早,李艳虽然干的是这些行当,但是待人还算不薄,除却那些背叛组织的人没有落得个好下场,其余的兄弟姐妹李艳对他们都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