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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沿着红点走的两个人也慢慢察觉出了不对劲来,怎么这个红点走得这么快?
稍矮的男子停下脚步来,心生疑惑,又再次确认了一次红点的位置。
他微微拉开了夜视镜,低头看着漆黑中发着微光的屏幕。
令人惊恐的事在一呼一吸间发生。
原先在他们前面的红点,竟然顷刻间消失后,出现在了他们的后方!
他身旁的那个高个男也发现了这诡异事件,漆黑的溶洞里,气氛一时间十分凝滞。
高个男见他的队友久久不语,有些着急地问:“现在怎么办?他们怎么在后面去了?”
矮个男收起了显示器,目光平静,重新戴上了夜视镜,扭头往回去:“回去。”
“啊?可是他们……这很明显不对劲啊……”
“那你想怎样?接了任务不做,白浪费这么多的时间?”矮个男比之身旁的人虽身高不占优势,可他身上的气息却十分稳重,甚至现在已然添了几分肃杀之气,“既然他们想让我们过去,那我们就过去好了,还能怕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大学生?”
高个男还想说些什么,见对方越走越快,也只能无奈跟上。
眼看着就要离红点越来越近,矮个男终于放慢了脚步。
“咔哒——”
矮个男掏出了手.枪,上了膛,耳朵专注着周围的情况,瘦小的身材靠着洞壁一步一步缓慢地挪移着。
在一个不远转角处,男子停了下来,安静地倾听着。
“你的脚还好吧?准备出去了,别担心,已经通知人来接我们了。”
是一个青年的声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他们任务中的一个目标人物。
矮个男伺机而动,步伐愈发小心翼翼地往前去。
他垂下眼,看着手里沉甸甸的手.枪,要换成麻醉针的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他给死死压下去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用手.枪和用麻醉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既然敢戏耍自己,那想必还是有一定的后手,不可以懈怠。
越来越逼近转角处了,他举着手.枪,夜视镜下的眼睛骤然凝紧。
男人猛地一个跨步,露出半个身子去,左手握着枪柄,打算就这样伏击对方,却不料夜视镜下的视野里,哪里有人?
不好——
男人脑海中的警铃刺耳地拉响,他想转身让身后的人赶紧走,却不曾想只转了半个身子,后脑勺就被一个圆圆的东西抵上。
“别动。”是一个相当陌生的男声,矮个男不敢轻举妄动,“丢下你的手.枪。”
矮个男没有动弹,身后那个圆东西用力地顶了顶,做出了威胁性的动作。
“别激动啊,我马上丢、马上丢……”矮个男赔笑着,慢慢弓下腰来,拿着枪的手伏低,眼见就要放在地上。
只见突起变故,他弓下来的腰发狠一扭,整个人扭过头来,举着枪往身后开!
“嘭——”
“噗。”
两道声音。
rou.体被子弹破开,血ye从窟窿里汩汩流出,黑色的风衣的颜色只是深了些,在这里根本看不出来。
“果然还是不安分啊。”那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中弹的疼痛,反而笑嘻嘻的。
而麻醉针早已经在变故起时打进了矮个男的脖颈处。
矮个男在失去意识前,清晰地看见身后的竟然是两个人,其中一个竟然还是他们老板派来监督他们的何先生!
更可恶的是,他以为身后人手持.枪.支,结果竟然只是麻醉枪……
矮个男在巨大的怨愤中陷入无尽的黑暗。
何奕南推开了挡在他前面的何康阳,弯下腰,用干净的手帕捡起那把手.枪,将弹夹里的所有子弹通通拿了出来,一边拿,还一边兴致盎然道:“不错不错,人证物证都在。”
而本来应该在矮个男身后的高个男则是被他们绑在了另一头,听见那声巨大的开枪声响,以为矮个男已经被他们杀了,吓得抖得不行,被五花八绑的他立刻留下了眼泪:“大哥们、大哥们你们听我说,这个不是我想干的,我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都是那个人逼我干的!我不干我那八个月大的孩子就没得救了!请你们原谅我,不要杀我!孩子还等着我回家呢!”
何奕南回来就看见了这幅场景,时怀和顾经闲打开了手电筒,照在那个痛哭流涕的男人脸上,对方一边求饶,一边声泪俱下地忏悔。
何奕南噗嗤笑了声,这就是他们需要留下这个高个男的原因,够蠢,可以利用。
他对着时怀他们语气轻松道:“好了,任务完美收工,现在等人来接我们就行。”
“这位先生,您说您有苦衷是吧?”时怀弯了弯眼,离高个男的脸近了些,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高个男看何奕南,“那边是一个律师,如果你愿意自动供出这次谋杀的主谋与帮凶,那么我们也许能帮你减轻一下刑罚。”
“正如你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