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去到医院,程科奇看着显示一切正常的身体检查报告,陷入了沉思。
“撞鬼了?”
这家医院是市中心最好的一家私立医院,结果一点毛病都检查不出来,很奇怪。
而于含明自从来了医院后,就深深陷入了沉睡。
程科奇无聊地坐在旁边的陪护座上玩着手机,乐此不疲地继续在手机上撩妹。
等到程科奇终于应付完四条鱼,确定了明天后天大后天的约会后,于含明腿一抽,猛的惊醒。
“哟——醒啦?”程科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旁边有水喝,“喝水吧你,看你那个嘴巴干的。”
可于含明就像陷入梦魇般,久久不能回神。
程科奇疑惑地在他面前挥手,得到的就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程科奇缩回了手:“……草,好心当狗肺。”
于含明闭着眼,没搭理他,默默平复着心中掀起的波涛汹涌。
他梦见了。
梦见了葬礼后续的事。
梦中的他几欲发疯,自残般地将自己关进房间,不吃不喝,一心钻研所谓的法术,偷偷摸摸地搜集时怀相关的东西,集在一起,放在火盆烧成灰,做成茶袋的模样,泡出来的水渣用来洗澡。
浴室周围还挂满了画的不知何物的黄符,诡异至极。
梦中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异常,一次又一次地洗澡,一天能洗五次,洗到皮肤泛白脱皮,洗到灰袋都浸泡不出什么浑浊的水,才又出去收集时怀的东西。
梦中他的疯狂如同化作了实质。
最可怕的是,在梦的最后,他看见了给他画符的人的长相。
几乎像是开了水龙头的冷汗让他猝然在梦中醒来,久久不能平静。
他有一种预感。
那个穿着黄色道服的五十多岁的大叔,很有可能就是他即将要去见的那个大叔。
之前他就一直在找解梦人帮忙解梦,可无一都是非常笼统的解释,还要花大把大把的钱,于含明纵使有钱也不是冤大头,一来二去的也歇了找解梦人的心。
不想他之前在一个论坛上发的帖子后来竟有人私聊他,他也是在刚开始暑假时才看见消息的。
他们在线上聊了会儿,越聊,于含明越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在来破冰行动前,道士就让他来线下见他,说一些事。
可那时候他知道破冰行动时怀也会去,他不想放弃见到时怀的机会,毕竟暑假他根本没有一点见到时怀的可能,更何况再过半年,于含明就要打道回府,会A大实践了,时怀避他不及,他敢肯定,等到他回A大后,他和时怀见面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最终降为0。
现在每见一次都是奢侈。
道士也答应他让他回来再见面。
可不想这个破冰行动的时间延长了两天。
本来昨天于含明就该见到道士的,可他没见到。
而昨天晚上开始,他就频频做噩梦,身体不适,难受感如山海倒来。
“你的车在这里吗?”于含明抬头问又开始玩手机的程科奇。
程科奇头也没抬,回:“对啊,不然你以为我搬得动你这么一头猪到医院来吗?”
于含明:“……”
于含明清了清嗓子:“车钥匙给我,我去一个地方。”
程科奇这时候终于看他了,好奇又极具兴味道:“这么急啊,刚刚还难受到昏倒,现在就要去一个地方?”
“不会是去追妻吧?”程科奇说着风凉话,“你确定人家不会把你赶出来?”
他明知道朋友最近的感情状况非常不顺利,不避开这个敏感话题就算了,偏偏还要主动提,提就算了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于含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说话带刺的样子,语气淡淡:“别废话。”
程科奇耸耸肩:“ok,但是我要求我当司机,免得某病号出车祸把我的爱车撞坏好吧?”
于含明没戳穿他蹩脚的关心,默认了。
等到程科奇开到于含明说的那个地方停下时,不可思议道:“你这家伙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金屋藏娇呢?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于含明下车,没理他。
程科奇说这个地方鸟不拉屎也不算冤枉这片区域了,比起繁华的市中心,这里简直就像是刚刚开发的一座山一样,周遭都是茂密的高树,一眼望去,别说人了,连动物都见不到几只。
然而就在他们面前,有一座漂亮的瓦房,比起市中心随处可见的高楼别墅显得确实有些寒碜。
程科奇跟着于含明进去,发现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大叔正坐在客厅,已经倒好了三杯热茶,笑眯眯地欢迎他们。
程科奇瞪大眼:“怎么藏的是个大叔啊?”
“有点礼貌。”于含明不悦地说他,程科奇才乖乖闭上了嘴。
“没关系没关系,坐吧。”大叔示意道。
程科奇这时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