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快杀了江舒白,他就是个疯子,竟然想用我们数百人的性命来救傅宴殊,他疯了,快杀了他。”
……
江舒白看到眼前的人时不由愣了愣,这个人好像大师兄,他心中有些激动的想:“这个人是不是大师兄?是不是阵法起了作用?可是他为什么要戴面具?”
忽然江舒白想到了不久前收到了一个消息,魔界新上任了一个尊主,一头白发戴着面具,正是眼前人的装扮,面前这个人是魔界新任尊主?他来此做什么?他为什么和大师兄如此想象,心中想着,江舒白也就问了出口:“你到底是谁?”
只听来人缓缓的开口,嗓音清冷,一如往昔的说道:“魔界尊主傅宴。”
听到这个声音,江舒白异常激动,若不是阵法启动,他不能随意走动,他定然会飞过去掀开那人的面具,他有些开心,焦急的问道:“傅宴?哪个傅宴?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底下的众人还以为是江舒白行事触动了仙界,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魔界尊主,他们心中有些失落,可此刻谁还顾得上什么失落不失落的,救命要紧,随着时间推移,又死了几个人,众人立刻改了口风。
看到魔界尊主这身气质,见过傅宴殊的人自然都联想到了他,也有人觉得他就是傅宴殊,此时前来定然是为了复仇,毕竟宋怀已死,现在当初重伤他的人就剩下了江舒白一个。
眼见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众人急忙开口求救道:“魔界尊主,求您救救我们,这个江舒白就是疯子,他竟然想逆天改命,只要您杀了他,我们就尊您为正道之主。”
此话一出,其他人急忙附和道:“对,只要您能出手相助,往后我们正道也尊您为尊主,求您了。”
“魔尊,求求你,我不想死,既然这正道想置我们于死地,我愿追随您入魔道。”
“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愿意入魔道。”
……
傅宴等了这么久才出手,自然是为了这句话,他早就收到了消息,没想到江舒白这么迫不及待,看着底下那群血色尽失的面孔,傅宴觉得心情好极了,这还要多谢江舒白,即使那群人反悔了,他们也受到了重创,短时间根本没有能力和自己对抗。
傅宴佯装犹豫,过了一会儿才装作不情不愿的答了句:“好吧,这可是你们说的。”
这个阵法若是不熟悉的人闯进去只能是给江舒白送人头,可这是傅宴告诉江舒白的,他当然知道怎么破解,在江舒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傅宴时,他翩然而至,一剑划过江舒白的脖颈,江舒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众人也被傅宴的Cao作吓到了,他们还以为两人会缠斗厮杀一阵,没想到魔尊一剑封喉,根本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因为阵眼缺失,阵法瞬间失败,众人从空中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可因为药效还没过去,再加上刚刚过度失血,他们各个脸色苍白无力的躺在地上。
江舒白左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脖颈,看着魔尊手中的“东皇”,心里竟然有些开心,大师兄没死,他还活着,他……来找自己算之前的帐了?
那一刻江舒白脑子里竟然不是害怕,而是可惜,可惜他还没好好看看大师兄,就这样要离开了吗?江舒白不是神仙,他知道东皇剑的威力,削铁如泥,更何况他不过是□□凡胎,最后一刻江舒白挣扎着抬手打落了魔尊脸上的面具,面具从高空落下,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灰尘。
在江舒白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大师兄仍旧一如往昔的美好,一头白发更是出尘绝世,神似仙者,他想说些什么,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江舒白渐渐没了气息。
虽然有人在看到傅宴的脸时反应过来这件事不简单,可他们没得选,无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机关算尽,借刀杀人,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这里聚集了整个修仙界的Jing英人才,他们没有资格对傅宴说不。
傅宴看了眼因为失去气息而跌落在地的江舒白,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他脸上的面具以江舒白那将死之人的力气自然打不掉,傅宴故意将相貌露出来的,一是为了震慑底下的众人,二是明确告诉江舒白他的厌恶。
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如傅宴所料,天道基石——邪不胜正,只要他成为正的一方,杀了邪恶的人自然就顺理成章了,不是吗?
心情颇好的傅宴对着底下众人微微一笑,温声叮嘱道:“诸位,江舒白已死,记得你们刚刚说的话噢。”
话毕傅宴就消失在了原地,全程不过一刻钟不到,若不是濒死的难受,他们该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可惜,众人都记得刚刚傅宴的话,虽然他是笑着的,可众人只觉得后背发凉,他们知道那不是叮嘱而是警告。
若他们不遵守自己的诺言,江舒白就是他们的下场,傅宴这是在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呢,若是之前他们还能抵抗一番,可现在的他们修为丧失大半,哪有能力抵抗如此强大的傅宴。
众人脸色难看,却只能接受现实,哪怕非常憋屈,眼下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