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让傅宴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只见他置身于几十米的高空之中,而面前则是一条小山大的黑色鳞蛇,那蛇通身黑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分刺眼。
它的眼眸通红宛若过年时城门楼子上挂着的红灯笼,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口中满是血腥之气,令人作呕。
见面前的人类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鳞蛇似乎有些恼怒,不待傅晏动作,便张着血盆大口直直的冲向了他。
见到此状,傅宴微微愣神,眨眼间他就被巨大的鳞蛇吞入腹中,地上观战的人群不禁sao动,可还不等他们动作,便见刚刚还生龙活虎,异常嚣张的鳞蛇竟然直直从中间破成两半,残破的身体瞬间便化为齑粉,地上的人群看着天空中黑色的“飘雪”一时间寂静无声。
而刚刚被鳞蛇吞入腹中的傅晏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空中,他目光凌厉,周身清冷,手中正握着一柄黑色的长剑,一身白衣,一尘不缁,从始至终都不曾沾上一滴鲜血。
傅晏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如蝼蚁一般的人类,呆愣愣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手上的长剑,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还是那熟悉的一袭白衣,他猜着这可能是江舒白的记忆或者是幻境。
自傅晏有记忆起,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一个修仙者强大修为的肆意,刚刚他被鳞蛇吞入腹中的瞬间口中竟然无意识的召唤了“东皇”,而此刻他手中这黑漆漆的长剑竟然是傅晏殊的命剑东皇。
要知道命剑这种东西与神魂相连,非本尊者不能召唤,傅宴却可以Cao控傅宴殊的命剑,某种意义上已经证明了傅宴之前的猜想,可这毕竟只是幻境,是假的,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虽然现在傅晏很有可能只是身处幻境,或者像之前一样是陷入了江舒白的记忆之中,可似乎有些不对劲,之前在林麒的记忆中傅晏只是旁观者,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根本不能Cao控林麒的身体,可是现在……
傅晏忍不住动了动手指,他可以随心所欲的Cao控这具身体,虽然他此刻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心中却有个猜测,十有八/九是傅晏殊的模样。
此刻的傅晏不得不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和傅晏殊有某种联系,一切都太熟悉了,熟悉到他觉得这些事情都似乎都真实发生过一般。
想着想着傅晏忍不住头疼起来,他手中的“东皇”剑突然消失不见了,傅宴双手抱头,脸色苍白,他记不清了,脑中的记忆混乱不堪,哪些内容是小说里的,哪些又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他已经分不清了,一切记忆错综复杂,纠缠不清,既熟悉又陌生。
凌空站立的傅晏因为神识错乱,忽然脱力一般直直从天上坠了下去,瞬间失重让他十分不适,好在在他落地之前,有位白衣男子飞身前来接住了他下坠的身体。
待两人落地之后,男子让傅晏轻轻靠坐在了树旁,他伸手摸了摸傅晏的额头,冷的出奇,他的手背似乎瞬间结了层寒霜,见此男子眉头微皱,面色焦急,担心的问傅晏道:“师弟,你还好吗?”
微微恢复神智的傅晏有些莫名其妙,他记得傅晏殊可是天阙宗大弟子,哪里又来的“师弟”一称?难不成他猜错了?他这次穿成的不是傅晏殊吗?
不等傅晏反应过来,一个身影猛的扑到了他面前,虽然模样比之前稚嫩不少,脸上带着青涩,但傅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江舒白。
遇到认识的人,傅晏心中不由微微舒了口气,可等到下一刻江舒白一出声他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傅晏听的清清楚楚,江舒白刚刚叫他的可是“师尊”二字。
傅晏印象中江舒白和傅晏殊的师尊可是个白胡子老头且常年闭关一心修炼,难不成他竟然成了两人的师尊?
怪不得刚才那么厉害,瞬间就将鳞蛇化为齑粉,可等到傅宴低头看到自己光洁白皙,修长如玉的手指之时,傅晏又再一次懵了,这看着也不像个老人的手,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一听到“师尊”二字,傅晏就忍不住头疼,按他曾经阅读过大量修仙小说的阅历而言,男频文的师尊基本都是用来逆袭打脸的,一言不合可能就论为男主成神路上的垫脚石,即便他没怎么涉猎过女频修仙,也对晋江的师尊略有耳闻,那可是晋江三大高危职业之一啊。
对此认知傅晏本以为这就已经足够恐怖了,谁知道后面还有让他大吃一惊的事情。
傅晏不知道此刻的具体情况,脑中这个世界之前剧情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他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微微抬头对之前接住自己的男子说了句:“师兄,我有些累了。”
白衣男子看着傅晏苍白的脸色,抬手就为傅晏输了些修为,可傅宴的面色仍旧不见什么起色,男子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惊到傅晏一般,温声说道:“好,我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说完男子将傅晏打横抱起,然后他转头对着一旁的江舒白道:“你师尊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江舒白见师尊从始至终没有看自己一眼心中不禁有些难受,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师尊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可一想到师尊此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