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弥嘲笑:“哈,白背心大裤衩。”
两位前辈虽惊讶, 但很快便平静接受,毕竟事已发生, 无力乏天, 况且, 他俩也没做啥崩人设的事,倒是白艺谢妄……
白艺早已破解, 丝毫不见慌张的咬了口鲍鱼, 她说:“宋导,您这是骗人。”
宋徐礼:“哪骗你们了?”
“您不是说聚餐吗?”
“但有说不录制吗?”
“……”白艺点开聊天记录,指着他最后一条微信, 大声念出来:“隔天录制。”
宋徐礼耸肩, 死活不承认:“微信上并没有任何一条说我今天不录制。”
白艺:“……”
非要这样说的话,确实没毛病。
谢妄问:“然后呢?”
白艺下意识回了句:“什么?”
谢妄无奈解释:“我是问宋导。”
白艺:“哦。”
她有些丢脸地捋顺短发, 柔软柳丝贴至两颊,半掩着面热的脸,杏眼迷离。
注意到这幕的祝弥捂嘴偷笑,帮忙追问:“宋导,还有啥不幸的消息。”
宋徐礼眉眼带着算计成功的骄傲,提示:“或许你们可以拉开窗帘观察一番。”
闻言, 几位常驻面面相觑,心中浮现出一股不详预感,谢妄上前利落拉开窗帘,视野里天色弥漫着黑。
他眯眼瞧了会,说:“码头,央雨桥……从这都看不见。”
丁预羊皱眉:“所以,我们如今在海上漂泊?”
纪九:“准确来说,是游轮在海上漂,而我们在游轮里。”
白艺言简意赅概括:“笼中雀。”
VIP包厢内空间足够大,圆桌只占了大致一半多些,余下位置摆满沙发,紧密相连。原本空旷的过道坐满拍摄pd,是前几分钟刚围来补录镜头的。
宋徐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坏笑:“好奇明天的录制主题吗?”
顶上镶嵌的暖灯染黄浅淡的挥洒至每一角,衬得白艺脸庞越发红润,她眸光微闪,问:“什么主题。”
“未知。”宋徐礼神秘地眨眼,撂下一段话就转身离去,“早点休息,明天睡醒就懂了。”
徒留大家面面想看,深感无语:“……”
宋导这么幼稚的吗?
祝弥打着哈欠,说:“那我先回房休息了,好困。”
“你心里不好奇吗?”李承选蹙眉,不可置信道:“压着事能睡着?”
祝弥困惑:“这两者相联吗?好奇并不妨碍我睡得香啊。”
李承选:“……”
打扰了。
其余人各自回房,早入睡眠,为明日的‘未知’留存Jing力。
只除白艺谢妄二人。
——
游轮顶层,同样白色船身,凉风习习,纯净水面荡出点点波纹,平静安稳,如蛰伏于海平面之上,透着风雨欲来。
天空灰暗,薄云渐消,看不清尽头。
两人靠得极近,身边没有摄像头,相处放松了许多。
谢妄单手支在防护栏,斜眼看她,问:“害怕吗?对未知。”
白艺抬眸,说:“本来怕。”
谢妄:“?”
“现在不怕了。”
白艺移开视线,落至远方,轻声补充:“有点期待。”
但——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谢妄嗯了声,无声笑,夸她:“进步了。”
白艺直视前方,海平面轻巧荡这波光,她反问:“那你呢?你害怕吗?”
谢妄挑眉:“未知而已。”
白艺弯起唇角,眼前人轻狂傲慢就如当年,还记得当初她问谢妄:成绩好吗?能超越她吗?
那时他答案与现在如出一辙:“第一而已。”
但,他那时是倒数第一。
……
视线粗略在他脸上扫了几眼。
乌发朗眉,瞳仁漆黑,在昏暗中立于白杨,身材挺直高大,黑衬衫显得男人越发冷白。
谢妄姿态闲适地背靠防护栏,歪头瞥她,忽地笑了:“哥哥好看吗?”
白艺:“……”
*
翌日清晨。
各大房间内响着欢快激昂的音乐前奏,秉着不把人吵醒誓不罢休的原则,循环播放。
白艺困乏的睁开惺忪睡眼,单手拽过棉褥捂住双耳,纤瘦身子缩成小团子,半裸.露出一节莹白如玉藕般的小腿,难耐地在床上翻滚着。
半响,她顶着鸡窝头坐起身,双目无神地盯着床头柜上的小喇叭,门后角落的扬声器,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很快,外面响起夺命沉重的拍门声,她脚底发软地走向门口,一拧,与门外的跟拍大叔四目相对。
“……”白艺呆滞在原地,指着镜头,问:“这就开始了?”
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