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答道:“回殿下,确实是老奴从他手上接过的血燕,随后老奴便回了院子,碰到了气势汹汹的王侧妃,她问老奴手中拿的是什么,老奴如实回答,王侧妃便将血燕从老奴手里抢了去,太子妃自始至终都没接触过那碗血燕。”
临凤书看向一旁候着的荷香和兰香,问道:“刘嬷嬷说的可属实?”
荷香看了一眼兰香,道:“回殿下,刘嬷嬷说的属实。”
临凤书沉yin了一会儿,道:“这么说来,下毒的人就在你们四人之间。”
刘嬷嬷闻言慌忙跪倒在地,道:“殿下,老奴跟随娘娘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给娘娘下毒,还请殿下明查。”
春喜三人也跪在地上喊冤,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嘈杂。
高真真咳嗦了几声,道:“殿下,这分明是有人想谋害臣妾,他们这些奴才与臣妾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冒着诛灭三族的危险下手,凶手定是与臣妾有仇怨的人,他们只是替罪羔羊。”
春福一听,连忙说道:“殿下,接触血燕的并非只有奴才三人,还有岚郡王。”
众人齐齐看向季翎岚。
季翎岚不禁丝毫不见紧张,反而松了口气,他不怕高真真出招,就怕她不动声色。季翎岚平静地说道:“舅舅,我确实去过御膳房,却从未接触过血燕。”
春福连忙说道:“岚郡王,您为何撒谎,当时你去御膳房,明明就询问过奴才熬煮的是什么,奴才如实回答,您怎能说从未见过?”
“御膳房里有不少人在,你说我问过,可有人证明?”
春喜接话道:“奴才能证明,岚郡王确实问过。”
一直沉默的临永夜出声说道:“父王,去御膳房时,我一直与阿岚一起,并未听他问过。”
高真真不悦地看着临永夜,道:“夜儿,母妃知你与阿岚交好,可如今差点被毒死的可是母妃,你可不能撒谎。”
临永夜不为所动,坚持道:“母妃,我自始至终都和阿岚在一起,阿岚除了拿了些蔬菜和生rou,没碰其他东西,也没询问过任何有关血燕的问题。”
向来沉默寡言的临永夜,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长的话,而且还是为了维护季翎岚,而顶撞高真真。
季翎岚心里感动,转头看向春喜两人,道:“你们为何要陷害我,是受谁指使?”
“奴才没有,奴才说的是实话,岚郡王确实询问过,而且还支开奴才去切羊rou,御膳房里的人都看到了。”
“我是让你切过羊rou,这个我承认,不止你,还有另外一个厨子,只是我从未看到血燕,也未曾接触过,这点表哥和悠然能证明。”季翎岚顿了顿,接着说道:“相对于我,你们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不是奴才,奴才与娘娘无冤无仇,又怎会甘冒诛三族的危险下毒。相反,岚郡王与娘娘素来不和,比奴才们更有动机。”
高真真插话道:“殿下,既然他们各执一词,那不如这样,让马统领带人去他们的住处搜查,看是否藏有毒药,便知凶手是谁。”
春喜和春福对视一眼,道:“殿下,奴才们愿意配合,为了公平起见,岚郡王也需接受搜查。”
“公平?”季娉婷不屑地看着两人,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哥谈公平,就算我哥现在要了你们的命,也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两人的脸色一僵,春喜说道:“郡主,奴才们身份卑微,自不敢和岚郡王相提并论,只是这件事牵涉到娘娘,而且王侧妃还因此丢了性命,事关重大,想必岚郡王若是清白,也定不怕搜查。”
季翎岚笑了笑,道:“若我没记错,你们三人应是御膳房的吧,王侧妃可是刚死不久,而且死因还没有定论,估计皇祖父现在还没收到消息,你们居然已知王侧妃的死与那碗血燕有关,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春喜的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我……奴才也是根据殿下的问话,才推测出的……”
“自你们进来,舅舅只说那碗血燕里有毒,从未说过王侧妃中毒身亡,你是如何推测出的?还是说你们早知那碗血燕被下了毒,受人指使故意栽赃陷害与我?”
“没有。奴才们笨嘴拙舌,不如岚郡王巧舌如簧,但奴才们确实清白,愿意配合搜查,到时便知奴才们是否撒谎。”
不得不说这个春喜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他的这番话,完全将季翎岚逼到了墙角,若是他不接受搜查,而春喜和春福那里又没搜到任何可疑的东西,那他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即便最后临凤书相信他,人们也会认定季翎岚便是凶手,之所以不治罪,是因为他是瑶华公主唯一的儿子。这样一来,不仅他成了公认的凶手,瑶华公主的声誉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季翎岚笑了笑,道:“搜查可以,但我不相信骁骥卫,毕竟骁骥卫的副统领张周曾奉命暗杀过我,难免不会再受人指使栽赃与我。麻烦母亲派人上报皇祖父,让骁骑卫进行搜查,若是还能在我的院子里搜出毒药,那今日的罪我便认了。”
“骁骥卫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