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借机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周沅白:“路过。”
梁景:“跟林唯一起?”
“嗯。”
“那你去玩, 我先带他回家。”
温一然摆脱梁景,“还没玩够呢, 我不回家。”
“你们玩吧。”周沅白径自从他们身边走过。
看着人远走的身影, 梁景不禁想这么巧?
管制不了温一然只能随他去,梁景独自回到座位, 邻桌还在玩闹哄哄游戏, 这次他看见周沅白了,刚才估摸没再座位, 周沅白没参与游戏, 独坐角落沉思,与吵闹的酒吧格格不入,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周沅白都是独特的。
走神之际,过来一人在对面坐下, 梁景抬头一看,正是刚才舞池那位帅哥,温一然口中的翘|tun。
“你同伴在跳舞,我能坐会儿吗?”翘tun指了指梁景对面的位置。
“随便。”
翘tun坐下慢滋滋地喝口酒,伸手向梁景握手,“舞池人海茫茫,能相遇说明咱俩有缘,做个朋友吧,我叫JQ。”
梁景第一反应是扑克里的JQKA,脱口道:“我叫KA。”
翘tun沉思片刻,“好名字,咱俩凑成顺子,天赐良缘,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再舞一次?”
梁景:“.......”
这位翘tun的身材和讲话方式及其不符,梁景想笑又不好太直接,只能憋着,于是想法尽快弄走这尊tun神,“不必了,等会儿我朋友回来,我们就走了。”
“这么着急走,公子可有急事?”
“回家睡觉。”
翘tun:“.......”
梁景:“您是搞古代研究的?”
“NO!NO!我是诗人,平时主要写浪漫抽象的爱情诗歌,来这主要为了灵感。”翘tun边说边伸开手臂,咏起诗:“爱情呀!就像蹦迪,在午夜尽情释放。”
“您先释放着,我去趟卫生间。”梁景起身准备溜走。
谁知翘tun纠缠不休跟了上去,“卫生间路途遥远危险,还是小生送公子去吧。”
梁景心想翘tun脑子怕是不正常,紧忙加快速度往前走,试图甩开这人,谁知走到邻桌,不知被谁的鞋绊了下,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扑倒,火光电石之间,被人一把扶起,梁景没等起身,先说了声“谢谢。”
抬眸对上周沅白一双冰眸,不仅冷还带着愠怒,一晚上两次碰面,周沅白眼神都不太对,梁景正欲问,翘tun从后面追过来,“慢点、慢点,地上到处瓶盖垃圾,走路要千万要小心,摔倒了我会心疼。”
梁景无语至极,一心想甩掉这脑子不正常的人,没再看周沅白,匆匆跑向卫生间,半路他跑到二楼甩掉翘tun。
翘tun见人没了,还不死心伸着脖子到处找人,这地方没发呆了,他给温一然打电话要走,温一然没玩尽兴不肯走,让他先走。
为躲避翘tun,梁景跟做贼似的,从酒吧后面的小门出来,见身后没人,他靠墙上长长地松口气。
酒吧后门是员工通道,在条狭窄的胡同里,连路灯都没有,只能靠月光和住户家的光照亮,他休息够了准备回家,迈腿却看见胡同对面站着个人在抽烟,仔细一看竟是周沅白,还正在看他。
“你........怎么在这?”
周沅白晃了指间猩红的火光,“抽烟。”
酒吧有吸烟处,怎么跑到外面来?
疑问没等说出口,周沅白又说:“男朋友不送你回家?”
“什么男朋友?”梁景一头雾水。
“男朋友身材不错。”
“我没男”梁景忽然想起刚才那位tun神,酒吧吵周沅白的位置听不见他和翘tun说话,所以误以为是男朋友,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梁景笑得越开心,周沅白眉头锁得越紧,他一时起了逗周沅白的心思,“他是诗人,浪漫主义抽象派。”
黑暗中周沅白捏紧了手指关节,声音不自觉冷下来,“怎么不送你回家?”
梁景笑意未停,随口胡说:“他来见朋友还没忙完,里面太闷我自己先回去。”
“我送你。”
这声音比被迫营业的出租车司机还冷,梁景可不敢用,“我打车就行,你回去忙。”
说着要走,周沅白一把拽住他往前走,到路口过来辆车,周沅白把人塞进去,自己跟着坐进来,“去南风路。”
南风路是以前他们住的地方,梁景上前拦住司机,“春明公寓。”
司机犹豫不决,回头看周沅白。
“我早不住那了,房子太大,我一个人住太空。”梁景对周沅白说。
周沅白改口,司机才开车,梁景活动了下手腕,送就送呗,怎么跟打架一样?两次照面周沅白情绪都不太好,难道被女主拒绝开始黑化?还是正为这事烦?
两人如以前一样各坐一边,谁也不说话,路上梁景给温一然打了几个电话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