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身体啊。”年迈的雌虫管家一反常态,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反而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句。
奥尔森从往事的回忆中彻底清醒过来,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管家专心低头看着茶碗,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稳稳地托着托盘。
“嗯,是有些凉,拿过来吧。”他轻声咳了一下,接过管家奉过来的茶,接触杯底的瞬间,手指摸到一个附着的小东西,依形状来看,像是胶囊。
他担心房间里有顾泽的监控,所以并没有仔细核查杯底到底是什么,只估计茶里有药,应该是苏港和其他属下的安排,他只需配合就是。
喝下茶水,到了晚间,水里的药才起了作用。他的皮肤上生了大片的红疹,议长大人得知之后,虽然刚被骂过一顿,但还是非常迅速地指派了医生来,和庄园的家庭医生一起为雄虫进行诊治,最后得出结果是因为季节转换而引起的皮肤病症,注射了药物之后,至少一天之内不能见风,也不能出门。
等到医生离开,夜已经很深,爱干净的雄虫执意要去浴室沐浴之后再睡,被顾泽安排在园内的守卫没有拦他,看着他走进了浴室。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因为不能见风,几个守卫只看到雄虫头上蒙着毛巾,露出金色滴水的发尾,还压抑的发出几声轻咳,确实是大公阁下的声音,就也不敢多看刚出浴的雄虫大人,确认他已回到卧室之后,就各自回到了屋外的岗位上。
这样,被安装了监控的卧室,和有守卫的大门之间,本应该空空如也的浴室成了唯一没有眼线盯着的地方。穿着一身睡衣的奥尔森正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给自己发过信息,但是被自己冷淡拒绝过的小雌虫。
和他脸型十分不相称的短发,勉强看的过去的长相,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神,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红扑扑的脸蛋,还有揪着裤缝不安的手指,全身上下都写着我是个不靠谱的怂包。
奥尔森真的想不通苏港为什么会选这么一个人来带他走。
“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完全不记得这只普通雌虫姓名的大公阁下尽量不那么高冷地问道。
“伊恩。”雌虫一点没介意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飞快地答道。
“那,伊恩,我们要怎么走?”
因为一个“我们”激动地手指更加不安攥住衣料的雌虫稍微抬起点头,可能顶多就看到一眼奥尔森的下巴就又低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水递给雄虫道:
“这个药水可以暂时压制您的精神力,让您在外人看来完全没有雄虫的气息,不过会有些难受,您忍一忍,等安全了我就给您解药。还有,药水会稍微改变您的容貌,但是头发没有办法变,需,需要,染一下,再剪一下......”
前面的话都说的好好地,说到头发的时候,可能是联想到他要动手给雄虫剪头发,伊恩的脸更红了,话也开始结巴了。
习惯了异性在自己面前总会有的紧张,奥尔森没接他的话,仰头将药水喝个干净,在他豪华的浴池边坐下,散开头发,背对雌虫,配合地让人给他剪头发。
伊恩秉着呼吸摸上了奥尔森手感如绸缎般的金发,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给自己暗恋的人剪了一个四面齐,然后用喷雾染成了黑色。最后,只看了一眼雄虫露出一截的白皙后颈,就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套雌虫的衣服放在一边,自觉的出门放哨去了。
自诩生来美貌,从来没有这么丑过的奥尔森,一直到跟着伊恩从窗口爬出去,趁着夜色躲进厨房,最后冒充是帮佣的雌虫仆从,走出庄园,坐上伊恩的飞行器,都还沉浸在对自己今晚一切造型的嫌弃之中,不可自拔。
反观带着他做了一切的伊恩后来是越来越淡定,处处将他护在身后,机警谨慎,那比他强壮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在月色下看着还有那么点可靠。
就是审美实在太一言难尽了。
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还有专心驾驶的雌虫,由于药物原因头脑开始发胀的奥尔森知道他们现在正在离开虫星的关键时刻中,为了分散身体上的不适,只好揪着自己两边一样长短的黑发玩起来,试图将它们编起来,或者打个结什么的。
惹得其实没有很专心的雌虫频频偷看。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样的莱斯利大人不好看了,在他眼里,什么时候的大公大人都是最好看的。
一想起他们还可以在一个空间里度过至少一天半的时间,他就克制不住欣喜,嘴角偷偷勾起一个满足的笑,继续驾驶起来。
*
顾言房间里,收到来自伊恩发来的接到祖父消息的苏港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一个想法来。
等到奥尔森和伊恩回到流浪者号,根本无法上战场的他们是肯定不能在舰上久留的,但是只要离开了亚伯星,莱斯利家的产业遍布联邦,他是不是可以让顾言和祖父他们一起,去他们家族名下安全的星球上避一避?
而且,如果顾言能够在那里待到平安产下虫蛋,那自己岂不是就不用为父子俩的安全而提心吊胆了!
他赶忙将这个想法告诉了顾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