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帘帐。
殷问峥抬腿踩进来,淡淡道:“拿点水把人给泼醒,看看他是真的还是装的。”
“是。”
“还有……”殷问峥侧过身刚要说点什么,视线突然看到屋子里站着的燕青,愣了一瞬,便见到坐在案几旁喝茶的江棠舟了。
“阿棠!”殷问峥的眼睛唰的一下便亮了起来,加快步伐追上去,边说边还摆了摆手道,“你们先退下去——把帐子放下去,没见着风一直往里吹着么?”
坐在一旁的女人突然白了白脸,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事情与她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这位将军,好像有些在乎自己的这位太子妃。
殷问峥完全没看到什么所谓的女人不女人,只是伸出手握住江棠舟的掌心,眉头拧起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双手被冻得这般凉,可是这大氅不够暖和了?改明儿我让听雨去镇上给你扯上几件更保暖的来。”
“我没事。”江棠舟摇摇头,“到了冬日身上便总是暖和不起来。”
“你又瘦了不少。”殷问峥叹了口气,“都怪我这几日没抽出空来同你一起入食。”
案几另一头,那女人发出了点动静,总算吸引了殷问峥的一丝注意力,他撇过头去看了眼。
女人状若无意般的露出半个酥胸来,冲殷问峥轻轻的眨了眨眼。
殷问峥根本就没看到,又将注意力都放到江棠舟的身上:“这么晚了还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江棠舟闷笑一声,道:“本来是有点事儿,结果碰着了更有意思的,便将先前那事儿给抛到了脑后去。”
“碰到了什么有意思的?”
“太子爷,”江棠舟调侃似的喊他,“你就没发现你这屋子里多了个女人?”
殷问峥看了眼燕青。
燕青忙涨红脸说:“太子爷,咱家爷说的不是奴婢。”
殷问峥挠了挠后脑勺,扫了一圈,最后才落到那女人的身上,皱起眉头道:“你是谁喊来的婢女?孤不是说过了不要人伺候?你退下吧。”
那女人一张脸唰的一下彻底的白了,她有些局促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娇娇嗲嗲的说到:“将军,奴婢,奴婢是吴副将喊过来伺候您的。”说完冲着殷问峥眨了眨眼睛,一副狐媚模样。
殷问峥这才明白江棠舟那若有若无的暗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殷问峥皱着眉头,狠翻了个白眼,说:“滚出去,孤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可是奴家……”
“孤不想再说第二遍。”
女人似乎明白了,莫说是要引得殷问峥对她死心塌地了,她就是让殷问峥对她和颜悦色一些,似乎都做不到。
不都说这位从京城来的将军最是风流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
直到被侍卫拖着扔到了冰天雪地之中,女人都没能想通这一茬。
她是真想不通,那么一个病恹恹的病秧子,怎么就能得到将军的青睐,而她一个堪比貂蝉的红颜祸水,却吸引不了那位将军的半点注意力?
女人咬着牙,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觉得屈辱万分。
第10章 让我亲亲
江棠舟倒是不怎么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这女人分明满是期待的等着太子爷对她的垂青,最后却话都没说几句就直接被赶了出去。
殷问峥却有些心虚,凑上前替江棠舟温了温茶,说:“阿棠,我也不晓得这女人何故出现在我的营帐中。方才她说是吴聪喊来的,想必又是那吴聪刻意往我身边安插的眼线。”
“又?”江棠舟成心要逗逗殷问峥,便笑着问道,“原来这不是第一次了。”
殷问峥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我不是这意思,主要是那吴聪本就是个大老粗,平日里没事儿就爱去莺莺燕燕里转,他能想出来这一招倒是不出奇……”殷问峥不知为何,心里头发虚得很,分明江棠舟也不是怪他的意思,只是被他用那般温柔的语气一问,他就有些急于想解释清楚。
“行了。”江棠舟终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又没生气,逗你呢。”
“你没生气?”殷问峥先是一喜,紧接着反而不高兴起来,“你没生气啊?”
江棠舟还没察觉到:“嗯,没有。”
殷问峥心里念叨了好几句,才嘟囔说:“合着你不生气……你就一点醋了的感觉都没有?”
江棠舟这时品出来殷问峥的意思了,合着他还有些享受江棠舟生气的感觉,因为这代表他吃醋了?
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江棠舟好笑道:“我生气了你急,不生气了你也急,这到底是是要我生气了好还是不生气好呢?”
殷问峥也觉得自己有些难伺候,往前凑了凑道:“我也不知道。”
江棠舟笑道:“以我的经验,人的气性还是得小一些才好,免得把自己活得太难受了。”
“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