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吃就吃,蔡文斌吧砸吧砸的就着nai茶吃了三个,再看看唐肃,好家伙,他就光在那看自己吃。
“不是,你吃啥啊?”
“……”
“不是唐肃你…你说句话来。”大斌有点慌。
唐肃宠溺的看着他的脸,笑道:“你吃饱了不就有我吃的了?”
“说什么脑残黄段子。”蔡文斌把nai茶杯子放好,拿了纸巾还没来得及擦嘴就被唐肃给压倒了:“不是,我死都不在车…”
唐肃直接把他的话堵在嘴里,亲亲舔舔,松口:“这个nai茶还真的挺好喝的。”
蔡文斌:“……”
唐肃扶着他的腰把车座慢慢放低,问:“这样行吗?”
“再高点,低的话腰不舒服…”蔡文斌话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改口说:“挖槽不是…不是,唐肃我可告诉你,我不愿意的哈。”
“你喜欢香草味还是薄荷味?”肃
“薄荷啊,香草那个没啥味道。”斌
大斌真想自己给自己一瓢,这嘴怎么就跟吃了车钥匙一样天天开。
“噗嗤,那就薄荷的吧。”唐肃先掏出了根绳子,好言好语对他说:“来,先把手给我。”
“手给你干嘛?”蔡文斌疑惑。
“怕你乱动伤着。”说话间唐肃擒了他的两只手腕,用绳子松松垮垮的绑了起来,挂在车内部顶上面的小钩子上:“放心,车窗关上了,外面看不到的。”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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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是不可视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那种。
里面一室春风,外面滴水成冰。
在这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夜,远处飞来了一只黄粉色的蝴蝶。
冬天怎么会有蝴蝶?这明显不符合常理。所以大自然会尽一切力量去抹杀掉他,比如利用眼前这场残虐的暴风雨。
别看在人们眼中那雪花轻如鹅毛,但在蝴蝶眼中却是一场灾难。
冰冷的雪花如利剑一般扎在蝴蝶的身上,刺痛了他娇弱的身躯,他奋力挣扎,越飞越高,希望可以摆脱雪的禁锢。
可雪是从天上落下的,蝴蝶飞的再高又怎么能飞到天的上面去?
他飞的很高,被风雪一吹,吹了一个翻身,僵直的朝地上落。在快要被压在地上了的时候,蝴蝶奋力反抗,两片小翅膀得到了解放,他借着风的助力飞去了很远。
“嘶……”
风水轮流转,顺风可能翻车,逆风也能翻盘。
蝴蝶顶着逆风前进,前面是一朵花。
那朵花儿是那么漂亮,散发着香甜的气味,还有那妩媚的花瓣,无一不在勾引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暗淡的光,像是垂死的人看到了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希望。
蝴蝶的翅膀被折断了,他跪在地上,用膝盖一点一点的挪着。
一点,又一点。
他的膝盖都磨破了。
风雪自是不肯让他如愿的,他每进一步就会被风吹的倒退一步。
反反复复,进进退退。
蝴蝶都要绝望了。
“不…不……”
老天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张口,声嘶力竭的喊着,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他喊着不要。
纵然风雪无情,也会心疼一下这个美丽又孱弱的小东西…他沉默着慢了一点,风开始轻轻的吹,雪开始慢慢的下。
要让蝴蝶喘过来气。
“哈…”
蝴蝶终于渐渐的适应了,风的速度与雪的力度。
终于,他顶着莫大的压力来到了花的面前。
美丽的花儿,他一点一点的挪上去,坐在花的中心,躺好,沉沉睡去了。
或许到了白天,人们会发现雪地上这一朵快要枯萎的野花,和上面死的筋疲力尽的蝴蝶。
蝴蝶周身化了一片雪水,白白的,浇灌了花朵,使这花儿有了点儿灵性。
“……”
那只蝴蝶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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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肃亲了亲蔡文斌的额头,蔡文斌闷哼一声,没说话。
“辛苦了。”唐肃抱着他,让他缩在自己怀里睡觉。蔡文斌毛茸茸的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听他心跳一下又一下。
“肃…”
“嗯?”
“你的心跳的好快…”蔡文斌咬咬嘴唇,虽然已经很困倦了,但还是强撑着没有闭眼。
唐肃哑着嗓子回答他:“因为我把你放在心里了,你像个小兔子一样,在我心里一直跳。”
蔡文斌打了个哈欠问他:“我…我没有…哈…把你的心装满吗?”
“本来是装满了的,为了不挤着你这个小兔兔专门扩建了地方。”唐肃笑笑。
“油嘴滑舌。”
唐肃轻轻抚过他的背脊,温柔的哄他睡觉:“好了,快睡了,你看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