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单纯磕了个包,根本不用包纱布,那一定是流血了,伤口还不小。
井遇正在找借口,林落就捏着他的耳朵说:“不许撒谎骗我。”
井遇:“……”
井遇有点郁闷地说:“不撒谎就不撒谎,也犯不着捏我耳朵呀。”
他都多大人了,还被揪耳朵。
“怎么了,不能揪吗?”林落问。
“……能。”井遇说,“是我妈打的。”
林落眉头一拧:“她为什么打你?!”
井遇叹口气,揉揉林落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不是井母第一次打他,大概也不是最后一次。
她情绪上头的时候就喜欢砸东西,这次还只是果盘而已。
林落突然灵光一闪:“不会是因为我吧?”
“不是。”井遇立马否认。
他否认得太快,就和承认一样。
“真是因为我?”林落眼里满是心疼,试探着问,“因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了,她不喜欢我,就打了你?”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你的问题。”井遇道,“我换个人她也还是这样,你不用自责。”
“她一直把苗素君当她的儿媳妇,除她以外,其他任何人她都不满意的。”
“苗素君?”骤然再听到这个名字,林落依旧反射性地竖起雷达。
原来苗素君是井母钦定的儿媳妇儿,难怪她那么嚣张,跟井遇那么亲密。
如果不是自己出现,井遇或许真的会娶那个女人。
“你妈妈这眼光……”林落本想嘲讽两句,想到是井遇的母亲,嘲讽的话堵在嗓子眼,没说出来,只咕哝道,“也不怎么样啊。”
“苗素君那品行,怎么配得上你?”
变相地被恋人夸了,井遇情不自禁地笑了笑,配合道:
“那是,只有诺诺这样德才兼备的人,才跟我般配。”
林落被逗笑:“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井遇三言两语,就把这个沉重的话题给揭过了,转移了林落的注意力。
没多闲聊,井遇踩下油门,驱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他告诉林落:“以后我妈可能会单独来找你,如果她找你,或者她派人找你,你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找我?”林落想到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忍不住笑了,“该不会甩五百万在我脸上,让我离开你吧?”
“或许呢。”井遇半开玩笑地说。
林落道:“那我肯定不能答应。”
“我可是亿万富翁,五百万就想打发我,别开玩笑了。”
井遇笑着通过后视镜看他,问:“那她要是给你一个亿或者更多呢,你就答应了?”
“也不答应。”林落坚决摇头,“你能给我的岂止一个亿?”
“真拿了那一个亿,我不是亏大了?”
“以后咱俩结婚,”林落笑眯眯地凑过来亲了下男人的脸颊,“你的就是我的。”
“我的也是你的。”
井遇哂笑一声:“挺Jing明啊,小天才,看不出你画画好,做生意也挺有头脑的。”
“过奖过奖。”林落笑眯眯的。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家。
最近家里的饭菜都是请的厨师过来做。
林落做不了,井遇的厨艺无法支撑林落养伤期间需要的营养,加上林落胃口也不好,所以需要大厨,作出营养丰富又美味的饭菜。
只不过,手受伤可苦了林落。
他不能吃辣。
林落爱吃辣,但医生说养伤期间忌辛辣生冷,井遇每天都吩咐厨师别放辣,林落是一点儿辣都吃不到,嘴里淡得没味道。
而且,右手打着石膏,他只能用左手吃饭。
拿不稳筷子,只能用勺子、叉子之类。
至于洗脸、洗头发、洗澡、换衣服等,基本所有的生活琐事,全被井遇给包了。
林落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太麻烦他了,后来发现井遇不仅不觉得麻烦,似乎还挺乐在其中的,他便也不多想了。
但画画这件事,却是别人没办法代劳的。
林落有时候创作欲望上来,非常想画画,但只能用左手,于是就开始尝试着用左手画画。
左手不比右手灵敏,笔都不听使唤,画出来总和林落想象中有所差别。
但他发现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也别有趣味,就干脆不强迫左手做到右手的事了,而是随心所欲地瞎画,自得其乐。
林落的生活风平浪静。
但有的人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苗实集团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集团在董事会上通过投票,罢免了苗董的董事长职务,选了个新的董事长。
而这件事情在发生之前,苗家人竟一无所知。
而更糟糕的是,他不仅丢掉了董事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