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胸口上那是什么东西?”
凌阳不解他为何是这样像是看到极其可怕东西的样子,但他也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扯开衣服朝里面一看,他脸色骤然变色,头上有豆大汗珠坠落。
但是他眼中很是镇定,显然他很清楚自己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纹路。
邵卓尔的猜测没有错,凌阳的确知道为什么,也正是知道原因,他心里更害怕了,情不自禁朝唐斯望去。
在赛场上专心打篮球的唐斯,似乎也感应出了一丝不同寻常,远远望向候补区,但是被啦啦队员挡住了视线,完全没有看见凌阳此时痛苦的模样。
唐玉也发现凌阳很不对劲。
她坐在上面,瞧见邵卓尔和凌阳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凌阳弯着背,蜷缩起来,好像十分难受似的。
她担心凌阳,从上面飞奔下来,半蹲在凌阳跟前,着急询问道:“你怎么了?”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凌阳。凌阳身体一向很好,又不曾生过病,怎么会今天会痛到这种地步?“邵老师,你知道凌阳哥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这时,唐斯中场休息过来,邵卓尔见他来了,于是冲他道,“快点过来,凌阳有些不舒服。”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
低头一看,是凌阳虚弱地抓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自己都这么痛苦了,还不想让唐斯担心,看了真是让人担心。眼看唐斯越走越近,凌阳慌了,连忙起身要离开,邵卓尔一把拉住他让他坐回去。“你现在身体状况这么差,怎么能到处跑啊?!快坐好休息,别任性了!”
“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
邵卓尔想不通凌阳拼命回避,隐瞒唐斯自己身体状况的原因,思来想去也只是以为凌阳不想唐斯为他担心而已。
那会儿他又怎知凌阳心里的想法,他并不是怕唐斯担心,而是他自知自己身体异变和唐斯有关系。
凌阳趁他们不注意转身跑走,唐玉担心他,紧追其后。
唐斯一头雾水,“干嘛一见我就跑开啊?难道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你妹妹是做了坏事,凌阳没有。”邵卓尔一本正经回答。
他嘴上回答的同时,心中满是疑惑,刚刚凌阳从他身边跑开的时候,他瞥见凌阳胸前的纹路不见了。明明之前他肌肤上是布满了那些可怖的纹路,才过了一小会儿,怎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点痕迹都不留。
唐斯没发现邵卓尔思绪飞远了,拿起座位上的毛巾擦汗,还道:“唐玉爱闯祸倒是真的,她要是哪天不闯祸,我还不习惯呢,不过我还是得问一问,她今天闯什么祸了?”
过了几秒,邵卓尔没有回话。
唐斯转身瞧见邵卓尔正在出神,过去拍了拍他,“邵老师?”
邵卓尔一惊。“呃,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在问你,你刚才不是说唐玉闯祸了嘛,我向你了解一下,她闯了什么祸?”
“她把一位学雕塑的同学的作品弄坏了。”
“唐玉这混丫头!”唐斯低声骂了一句。“她明明知道作品对喜欢艺术的人有多重要,这是象征着自己的生命啊,这还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怎么今天就这么冲动做出这种事呢?感情她是□□裸的双标啊?!”
“我也觉得她有些过分了,而且她还不给人家道歉。”
“看来我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她了。”
“哇,长兄为父呀。”
唐斯摆手,“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是哥哥,理应负起照顾妹妹,教导妹妹的职责。”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什么时候抽空带唐玉去给人家道歉?”
“……臭丫头,我现在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回老家!”
一个小时后,比赛结束了。
邵卓尔看看时间也不早,可以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下班回家了。
谁知在学校门口又碰见了唐斯,他正和朋友站在一起,见到邵卓尔时还和他打了声招呼。
“好巧,邵老师,我们又遇见了。”
“你们这是打算出去玩?”
“嗯,去唱吧玩,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邵卓尔看了看其他人,“你们都是学生,在一起玩的时候都很轻松,我一个老师去了,只怕你们会变得不轻松吧。”
“放学后,只有敞开玩的朋友,哪需要分谁是老师谁是学生啊。”说罢,唐斯又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哥们压根不怕老师,他们玩起来可疯了,哪管你是谁啊。”
邵卓尔不以为然。
唐斯懒得费口舌,直接上手拉着邵卓尔过去。通过一段时间接触,他知道邵卓尔是慢热型,开始和谁都熟不起来,就像他们一样,如果那天晚上没有一起吃饭,估计这会儿他们最多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好了好了,你和大家接触一下才能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你不是。”他说完,又加上一句,“在接受新事物之前,你不能全盘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