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卓尔?又是你那老同学啊?”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去年他住的公寓里不是发生命案了嘛,我接到通知赶到那里时看见你在跟他聊天。”他嘴里嚼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你同学怎么跟迷幻剂扯上关系了?该不会是有坏人盯上他了吧?”
“盯上是盯上了,不过是他主动去招惹来的。”
“哈?”
“算了,不说了,这事三言两语跟你解释不清楚。”匆匆忙忙把单子折好放进衣兜里,“我先走了,谢谢你帮忙,下次有事的话我再来找你帮忙。”
“别来了!我自个儿的活一大堆,哪有空闲天天帮你弄这弄那啊,你可别……”
话还没说完,门就关上了,将那一声声抱怨全堵在里面了。
邵卓尔在十字路口等了许久,忽然身后街角处有汽车鸣笛声响起,他回头一看,一辆亮粉□□停在路边。
邵卓尔感觉自己眼睛开不行了,用手挡在眼前移步过去,走到车边特尴尬地问了一句:“这是你的车?”
“这是我女朋友的车。”马海立诚实道。“本人目前存款不够,外出都用警车,有时还会借队长的车开开。”
“呵呵,你队长真大方啊。”
“唉,现在交通法更严格了,借车都不太容易了,不过大家都能理解,一切都是为了人民的生命安全着想,遵守秩序就是爱惜生命。”
“说的没错。”可是……这应该是交警的职责范围吧,他一个刑警不聊点跟命案有关系的事,老是科普交通知识干嘛?不知道自己没钱,未来十年都不考虑买车吗?
和一个不买车、不开车的人说这些,哼,真过分!
邵卓尔咳嗽一声,提醒他该说正事了。
马海立瞬间了解,把化验报告交给邵卓尔。“是普通的迷幻剂,分量不足以伤害性命,也许正如你推测那样,他应该不是真心想要杀你,很大可能是想要阻止你继续调查。”
“未必啊。”邵卓尔把喝光的咖啡杯扔进身旁的垃圾桶。此刻他的表情非常微妙,偶尔露出类似自嘲的笑容,“他有恻隐之心未必就是放我一条生路,他更多的是为了利用我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我告诉过你他告诉我两条信息,明知道我不会死还要把秘密说出来就是在故意泄露线索。”
马海立:“会不会是陷阱?”
“他必要设陷阱害我,我要是想害我,那天晚上就可以动手,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马海立虽然没和唐斯接触过,但是他觉得唐斯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罢了,论经验怎么也都不过身为成年人的邵卓尔,可是这次知道邵卓尔差点Yin沟里翻船,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也想不通高中生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先是用诅咒害自己的同学,后来玩金蝉脱壳躲起来,甚至还用绑架对邵卓尔造成人身危害,这一系列发展都在证明唐斯不仅仅是高中生那么简单,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令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凌阳,万万想不到凌阳竟然会下咒术。
“你这次回学校主要弄清楚唐斯和那些同学之前到底有什么仇,能让他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们。”马海立告诉邵卓尔。
邵卓尔:“还有一件事,我有点在意。”
“什么事?”
“我打听过了,凌阳的人缘很不好,他在篮球社里一直是独来独往,他没有朋友,所以我很好奇他和唐斯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他们又为什么要一起研究给人下咒术。”
“看来临山中学里藏着许多事啊。”马海立说。“以后你的小心点,别太轻易相信学生了。”
邵卓尔回到学校,一进门就被一个花花绿绿的皮球砸中脸,他举着皮球搜寻罪魁祸首,虎着脸锁定在那个四岁大的女娃娃身上。
这孩子他认识是谢老师的千金,今年还在读幼儿园中班,可会说话了。谢宛蓉是工作狂,她家里每个人都在上班,孩子小时候都喜欢粘母亲,看来她家里今天应该是没人带孩子,所以自己又把孩子带到学校里来了。
那孩子平时胆子很大,跟谁都能说得上话,哪怕对方是大人,她也喜欢和对方聊天,说出来的孩子话总能逗得对方哈哈大笑,但唯独遇上邵卓尔只会张嘴大哭。
邵卓尔很头疼。
他不喜欢孩子,嫌小孩很麻烦,看着就觉得闹心。有时候他也在想,这种小东西哭闹不停,为什么在有的人眼里会是小天使,老人家还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叫着。
谷晓晓打趣道:“邵老师挺凶啊,不然小孩子怎么会怕你。”
邵卓尔笑了笑,没说话。
这句话听着真令人不舒服,小孩子害怕自己,那自己不就是“坏人”了,这女人非得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吗?
杨芳满脸不耐烦,翻着白眼道:“自己的孩子倒是自己管好啊,吵死了。”
这话一出,谢宛蓉神情很是尴尬,把孩子一把扯过来,照着屁股狠狠两巴掌打过去,说了几句狠话吓唬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