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见每天晚上准时出现等自己的人没来,想当然就会以为对方或许有事耽搁了,今晚肯定不来了。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唐斯应该还在那里。
因为那孩子是一个很寂寞的人。
即使没有表达出来,他的眼睛里也已经表明了,他真的很寂寞。所以每天晚上不说话,也要出来坐一会儿,他不是无聊才出来的,而是他不想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地下。
越想越不放心,邵卓尔加快脚步,后来直接在学校林荫道上狂奔起来,等他气喘吁吁来到每晚都会见面的地点看见眼前的一幕时,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你等我多久了?”邵卓尔问唐斯。
唐斯先是朝他伸出手,然后问:“啤酒。”
邵卓尔哭笑不得,反思一下,这段时间天天给这孩子灌啤酒,该不会将来把他变成酒鬼吧?
他边想边拍了一下唐斯的手心,“今晚没买,以后也不打算买了,要实在想喝的话就给你买果汁。”
“没劲。”
“哼,没礼貌的小鬼。”
邵卓尔坐在他旁边,他们一个抬头看着夜空一个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小路,不约而同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不知过了多久,唐斯主动打破沉默,他转过头看着邵卓尔,犹疑几秒后道:“我知道你天天来陪我的原因,既然你这么不想放弃找寻答案,那么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邵卓尔惊讶地眨眨眼,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不可能从唐斯这里得到任何线索了,谁知峰回路转,他居然愿意讲出来了。
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好。”他心中暗喜,赶紧一口答应,生怕唐斯改变主意又后悔了。
刚站起身,后脑一阵钝痛,接着黑暗袭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24、下手了?!
◎想不到居然猜错了◎
右臂一痛,好像有什么有冰冷坚硬的物体钻进血管里。
邵卓尔昏迷中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立着的修长身影,手里举着针筒,他推动针筒,将里面装着的透明ye体注入自己的血管中。
“你在做什么?”
他本想大喝一声,以此来阻止唐斯的行为。哪想说出来的话软绵无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看来是他给自己药剂起作用了。
针筒里装的应该是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药水。
“实话告诉你吧,打从我知道你在调查篮球社的事后,我就一直在计划找机会杀了你。”他伏在邵卓尔耳边说道。“今晚看见你没来我本来打消念头了,谁知你最后还是来了,算是天意吧,非得让我亲手杀了你。”
邵卓尔:“杀人是犯法的。”
唐斯忽地不说话了,他把靠在墙上的仪器拿过来,“看完你想知道的真相,你再来对我说这句“杀人是犯法的”话吧。”他从背包里取出电脑,接着从大衣口袋里取出U盘插在电脑上,忙活一阵,将电脑后面的数据线成功与仪器相连接后,面前亮起刺眼的光。
之前蜡烛摇曳着的橙黄色火光只是照亮他们俩人所站在的地方,这会儿墙上巨大的光幕亮起,顿时整个房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一年前在这个房间里录制的影像清晰地在上面呈现着。
墙上出现一只手的倒影。
接着是一道冷硬、透着烦躁的声音,“给我。”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正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稍微越界一厘米就要爆发了。
镜头转到下面,一个浑身是伤的男生趴在地上,他脸上有几处被殴打的伤痕,嘴角也破了,左眼肿了,他忍着伤痛,浑身颤抖道:“已经没、没有、有了。”
他刚说完,就被人一脚踹飞出去撞到墙上。
镜头换个方向,照出那群欺负人的孩子们的嘴脸。一个个长得都很好看,但是性格很恶劣,心肠也不好啊。
贾麟在这一点上没有说谎,凌阳的确遭受到了校园霸凌。
然后镜头一晃,拍摄的人似乎注意到什么,暂时没有将镜头对准任何一人,而是随便拿在手里,所以只照向地面,但是随着那人的步伐移动,有几抹淡黑色影子陆陆续续出现在镜头中。
有人问道:“凌阳又惹贺哥生气了?哎哟,脸蛋都被打得开花了呢!”是同情的声音,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出幸灾乐祸之意。
“是他活该,听话把东西拿来不就好了,非得逼贺哥亲自出手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啦,平时就是个闷蛋,在队里唯一的作用无非就是帮我们练练拳脚而已。”
“你说的不是人rou沙包吗,听着真残忍。”
“切,上次看你打他的时候怎么没心软啊?”
“我们的手是用来打篮球的,是祖国未来的黄金手,用来打人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这时,贺东辰突然发话了,“打他的确会伤手,但是不用手不就行了。”
“咦,贺哥你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