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凌阳和他父亲谋杀的。监控拍到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凌阳父亲来找他,两个人偷偷撬开隔壁门锁,进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就出来了。”
“那这、这也不能证明凌阳杀人了,也许他是被他那畜生父亲逼迫的呢。”
“别为他找借口,如果他不想做坏事,为什么要配合他父亲一起进入隔壁屋中?我记得那段时间他们父子应该很不好吧,既然不融洽,为什么凌晨还要跟他见面。”
邵卓尔此刻完全没有胃口了。
他呆愣地盯着面前的盘子出神,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呢?”
莫非以前都是他们想错了?凌阳和他父亲的关系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凌阳的死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马海立过了好久才说道:“如果只是这样,我会以为凌阳是因为杀人有了负罪感才会自杀,可是我总感觉哪儿不对劲,重新看了一遍监控那发现凌阳和死者是为了一样东西才起了争执,我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不惜和父亲合伙杀人,于是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局长,你猜局长对我说了什么。”
“什么?”邵卓尔间距地问道。
“局长手指敲着桌子,叫我到此为止,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邵卓尔呼吸一窒。
什么不要再管,分明是在警告人说不要再继续追查了,摆明里面有猫腻嘛。
邵卓尔端起一杯啤酒一口气喝完,然后告诉他:“我进临山中学是为了调查凌阳真正的死因。”他当着马海立诧异的神情说道。“凌阳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负罪自杀,我觉得他的死不简单,所以才用老师的身份混进去查探。”
“查到什么了?”
“暂时没有。”
“如果查到了线索,务必请告诉我。”
“嗯。”
他刚刚其实很想告诉马海立凌阳留给自己一包多厘热,说不定可以从多厘热上顺藤摸瓜查出一点线索,但是他犹豫了。
因为他心底希望凌阳跟这包东西没有关系。
下午上体育课,和以往一样做完热身运动,就叫体育委员监督同学们运练习运球,自己则是去篮球社看看。他去了之后打听篮球社里没一个人认识凌阳。
奇怪,不是说凌阳是篮球队的队员吗?为什么这里没人认识他,都说队里没人叫凌阳。篮球社长是高三的学生,这一年要以学业为重,所以半隐退到场下当教练助理,得知他在找人于是热心上前帮忙,带他去图书室找出学校的校史册,在上面果然找到了凌阳的资料。
邵卓尔指着照片上板着脸,看上去格外冷酷的凌阳,“就是他,我要找的学生就是他。”
“这是一年前学校组建的篮球队,难怪我们没听过你说的名字。”
现在这个篮球队是新建的,那么就意味之前旧的篮球队已经不在了。“他们现在解散了?”
“嗯,不是解散。他们去校外比赛的时候出车祸,所有人都死了。”
“所有人都死了?”邵卓尔很是震惊。一个队十多个人无一生还?!“等等,不对啊,凌阳还活着啊,怎么会说全死了呢?”
“候补队员没有去参加比赛,他活着很正常啊。”
这下槽了,还以为篮球队是一个线索,没想到刚开始就结束了。他皱眉思索片刻,又问:“你认识那时候待在队里的候补队员吗?”说不定找到其中一个就能知道一些关于凌阳的事。
“我记得车祸发生后,那些候补队员就转学离开了。”
转学了?这听上去明显太奇怪了。车祸不是意外吗,为什么那些学生要转学,还是全部转学,只留下凌阳没有离开,可能是凌阳家里穷没钱转学所以才继续留在临山吧,那么其他人为什么非要转学?
这件事太古怪了。
莫非那起车祸有什么不能与人言的隐情?
邵卓尔走到窗边想吹吹风,这会儿头脑发热快无法思考了。谁知他刚走到窗边就看见外面站在一个男生,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那一瞬间,他感觉好像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看透了。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生是跟着自己过来的吗?他似乎有什么想告诉自己。
邵卓尔快步走出图书室,到了那个男生站着的地方,但是却晚了一步,人已经不在原地了,周围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过了几天邵卓尔又见到那个男生。
这一次是在学校食堂,他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男生就坐在前面,与他中间隔了一张桌子。
邵卓尔用手机想拍下男生的样子,谁知相机里男生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可以算作是巧合,或者是自己的视线太明显引起男生注意了,但是男生回头看向他的眼神很奇怪。
还是和上次见面时一样,像是有什么话告诉他,却欲言又止。
只不过这一次欲言又止之后,男生居然用眼神警告了他一下。
邵卓尔有些生气,干脆抓住机会找他问清楚,为什么跟着自己还老是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