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口中冒出来的新词,问荆和玉缘皆是一愣。
唯独思缈思维没有掉线,“你运气太好了,一般Yin煞鬼都是三流货色不堪一击,眼前这个就是王者段位,想不到这种极品都能被你弄来。”
“别挖苦我了。”
“你还是自己挖坑自己填吧。”他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就在我和思缈说话之际,Yin煞鬼偷偷把蜘蛛脚变成影子想要偷袭我,好在它的影子即将碰到我时被玉缘看见,在他的提醒下我迅速往后退了一大截。
意识到Yin煞鬼能利用影子杀人后,我拿起剑画了一个保护圈,然后一记吸掌取来两截桃木枝,焚烧成灰撒入细缝里,希望这样勉强能抵挡一会儿它的攻势。
可是我忘了上面没设防,只听一声吸气声,抬头一瞧,四只‘利刃’从上方落下,我迫不得已跳出去。
刚跳到一半,我心头一寒,知道自己中计了。
果不其然那个面具不知何时移动到我身后,面具的表情变得Yin邪可怖。
下一秒,面具往上升去,原来的位置竟是一张丑陋的嘴,两排滴着绿粘稠ye体的牙齿张开,中间肥厚的猪肝色舌头钻出来,企图想要吞食我。
我呆呆站在那里,已经来不及闪躲,只能望着它离我越来越近。
此时一道残影闪过,飞快地插进我和Yin煞鬼中间,我撩开被风吹起贴在脸上的头发,定睛一看,挡在我面前的人正把一根粗壮的木头塞进那张嘴里。
Yin煞鬼似乎疼惨了,身子蠕动想要往后退,但不知怎么退不了。
我朝它下面一张望,看见一把寒气逼人的剑正插在它身子半腰处,把它和地面钉在一起。
我直叹许久不见,对方牛逼许多啊。
确定Yin煞鬼被他制服住了,我先开口跟他打招呼:“三年不见,你变得厉害许多啊,凤煦。”
他松开木头,转身正对我,只是盯着我却不说话。
我被他盯得发毛,不知他在想什么。
我以为这么久没见,他找到我第一句话会问我当初为什么丢下他不辞而别,岂料他什么都不问。
唉,又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既然他不问就算了,不过这么干望着也太尴尬了,还是由我来打破沉默吧。
我想想,问他:“前几天晚上出现在我房里的人是你对吧?”
“嗯。”
终于肯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阿襄。”
我微怔,他的意思是说阿襄说的吗?
这家伙许久未见,怎么感觉人话都说不好了,干嘛说话不说完还让我猜,是故意的吗?
这样子沟通太费劲了。
我下意识想要给他顺顺毛,可是动了一下就继续不下去了,因为现在再做这个动作真的生疏了很多,早已经不习惯了。
更何况我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是我的凤煦,他此刻的神情更像是初次相见的随影。
一身黑袍立在那里,快要和黑色完美的融合为一体了。
长吁短叹之际,我忽然想起刚刚似乎遗漏了很重要的一点,在回忆里扒拉一阵终于想起来了。
“阿襄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走的时候可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啊,阿襄怎么会知道?
我想了想,向玉缘拿回那块玉佩。“你知道阿襄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我问他。
他垂眼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玉缘,道:“她告诉我你的下落,还让我保护拿着玉佩的人。”
咦?阿襄和玉缘真的有很深的联系?
“阿襄为什么让你保护玉缘?”
“她在南海救了一个人,可是那人伤势太重死了,她用玉佩护着那人的魂魄来到冥界,路上出了意外附在一个阳寿将近的男人身上。”他冷漠道。
“那个人是谁?”
凤煦望着玉缘,一直不肯说。
我心里把几个人选全部筛选出去以后,发觉确实猜不到那个短命鬼是谁,凤煦又嘴硬始终不肯说,没有办法只好把满心疑惑暂时憋回去了。
“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我追着玉佩的踪迹,在一座山前找到你。”
哦,原来那时候的残影就是他啊。
我还想再问几句,这时思缈有气无力地打断我们说话,他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我问:“什么事?”
他咬牙笑了笑,指了指院子中间,“就在你们叙旧的时候,Yin煞鬼不见了。”
我一惊,回头一看,Yin煞鬼果然逃得无影无踪了。
凤煦飞身上房顶一番巡视,然后下来告诉我们,“它往街市的方向去了。”
街市华灯初上。
许多人正捧着鲜花和彩灯结伴往河畔走去,万一Yin煞鬼在街市上大开杀戒就糟糕了。
我对凤煦说道:“你快点过去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