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小厮都是主管亲自挑选的,主管这样问,难不成出了什么问题?
他十分紧张,心跳如鼓,额角汗ye滑落。
“我倒是不记得有招来这样一个人……你可还记得那人的衣着?”主管沉思片刻,询问。
那时天快黑了,他也没看清,努力回想着。
“那人身穿锦衣,料子看着就很华贵,是一身宝蓝色的,头顶有一只鸽子,鸽子将他的发髻弄歪了,但还能那枚玉簪,是白色的……”他越说越心惊,发现自己犯了错。
穿着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当时为什么会忽视这一点?
难不成真是什么细作!这可怎么办!
在牧府工作不算太清闲,但月俸很高,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甚至还能攒点余钱。
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把饭碗丢了……家里人怎么办!
他惶恐不已,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还不停有汗ye从他的额角滑落。
在他等待着主管的审判的时候,主管开口了。
“我知道了。”
然后就离开了。
他看着主管的背影,不敢置信。
自己犯了错,就算还能在牧府工作,扣月例也是应该的。
看主管的意思,似乎是没有任何处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着袋子,头顶鸽子离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
“你好重,看来玉韵将你养的很好,能从我的头顶下来吗?我的头都要被你压弯了。”牧林晚试图和鸽子沟通。
但是鸽子完全不领情。
“鸽子兄,您看也快到家了,您就不想玉韵吗?”
没有回应……
牧林晚知道这只鸽子很聪明,不然又是怎么将信送到自己的手中的呢。
但是现在鸽子在聪明的装傻,不管自己怎么沟通,鸽子都不下来。
他走在街上,就属他最显眼。
脸上挂着黑布就算了,头上还有一只看似肥美的鸽子,不少行人都朝着自己看过来。
偏偏鸽子兄不太领情,不愿意下来,牧林晚费了一番口舌都没有说动鸽子兄。
若是要强行动手将鸽子抓下来,他又舍不得。这只鸽子是玉韵的,是玉韵的所有物,只要这样想,他心里就有些不忍。
“算了,鸽子兄你高兴就好。”
“咕!”
果然这只鸽子就是故意的!
离醉花楼越来越近,周围也越来越热闹,人也多了起来。
他站在醉花楼门口的时候,老鸨一时还没认出他来。
“这位公子是……”老鸨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了他头顶的鸽子,这才恍然,“小公子这里请,他已经等待多时了。”
她说着,亲自将牧林晚迎了进来。
“小公子怎么这身打扮?奴家差点就没认出来。”老鸨温声细语。
牧林晚苦笑:“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这种打扮其实也不差。”
老鸨便不再询问,领着他走着。
玉韵有着自己的房间,不管是接客的还是住所,都是单独的,位置都在里面较隐蔽的地方。
“小公子进去吧,玉韵在里面等着公子。”老鸨轻轻推开门。
一股香风吹来,是梨花香。
玉韵果真是喜欢梨花。
“谢谢妈妈。”牧林晚松了一口气,将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
“咕!咕!”鸽子扑棱翅膀,带来一阵阵风,然后飞了进去。
“还是这样的小公子看的顺眼一些。”老鸨笑着离开。
牧林晚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也觉得还是这样的自己看着更顺眼。
他关上门。
“怎么出去一趟就弄得这么脏了?”
“咕咕!”
里面传来玉韵温柔的声音和鸽子的叫声。
牧林晚有些心虚,他还记得鸽子头顶的一团黑灰,是自己弄的,而且自己还没清理。
玉韵定是看到了,鸽子的叫声有仿佛是在斥责自己。
牧林晚提着布袋子走了进去。
玉韵坐在桌旁的软椅上,鸽子停在桌上。
他弄了一张帕子,沾了一点茶水,在鸽子头顶擦拭。
“那……那是我不小心弄的。我见这只鸽子可爱,想摸一摸,却忘了自己刚刚碰过木炭,就……”牧林晚支支吾吾,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
他眼睛看着玉韵,舍不得挪开。
这才几天不见,他就像是有好几年都没有看到过玉韵一样,心里想念的紧。
玉韵那双眼中带着嗔怒,责怪的看了牧林晚一眼。
“小公子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玉韵?可知玉韵想念公子都染上了风寒,卧床不起。好不容易风寒好了,差遣咕咕去找寻公子,公子竟然对它做了这种事情……”
牧林晚听着玉韵的话语,心脏开始抽抽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