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陷害我花了不少心思排练,说得好像和亲眼见到的一样,演得很像也会出现破绽的:“听你这么一说,应该是个记忆力不错的人,那天我到底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梅月香硬着头皮说:“红色。”不解的故意提示:“我最喜欢蓝色,便服都是素色的,你认错人了。”急忙否定前面的说法:“不是的,刚才没想清楚,说错了,是蓝色的。”
我算是抓住一张护身符,至少免除皮肉之苦。王上的恩宠表现出来了,一些意见不明的墙头草,马上见风使舵强烈要求查清真相。证人梅月香上场:“小女子会说清国话,虽然身在风月场所,也有一颗爱国之心,十天前,就是她和清朝使臣秘密会面,因为奇怪有人来艺妓院寻欢作乐,却不叫姑娘陪酒服侍,好奇之下偷看两位奇怪的客人,无意中听到叛国阴谋。”
我小声的用中国话试探证人:“他给你什么好处?别以为这样做就能够飞上天去成为凤凰,青蛙的孩子是青蛙,平凡家庭的孩子只能一生平凡。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最后的下场只有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梅月香疑惑不解:“说得太快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下去就露出马脚,金育赶紧下结论:“叛国罪人还不快如实交待,证据确凿不用再审。”
崔英石用力拍惊堂木:“好一张利嘴,无耻泼妇!竟敢诬蔑忠臣。领相说的是那次聚会之后,你化妆为儒生,与清国使臣在艺妓院里见面,用清国话谈了很久。梅月香都招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天大的笑话:“会清国话也算叛国?左议政也说得很流利嘛,怎么没人说你意图不轨?一个已婚妇人,岂有背着丈夫和男人会面的道理,这种说法不但侮辱了我的清白,还给黑山戴了一顶绿帽,根本就没做过的事,何罪之有?”
只要自已不被判有罪全家没事:“领相,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受到审问。”金育大声吼道:“大胆,你私自会见清国使臣,把扩充军备的国家机密泄露出去,叛国罪人还不反思自己的错吗?”半个月前是有那么一次聚会,根本和他说的相反,简直是颠倒黑白乱安罪名,不以为然的冷笑:“天大的误会,我又不是单独会见使臣,当时在场的还有很多官员,领相你也在内,是不是应该接受审问呢?”
领相太心急了:“她清国话说得很差,怎么可能听得懂详细的计划,一定是有人教唆来陷害我的。”这句话把麻烦推到梅月香身上,大臣们正想查验,崔英石提议:“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继续审理。”众人不悦的散伙,金育对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之中很恼火,太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能力,导致处于困境,一旦真相大白,地位肯定不保,看来必须实行第二个计划。
轮到崔正熙拍惊堂木:“前言不搭后语,卑贱的艺妓胆敢藐视朝廷,这里是随便乱说的地方吗?”吓得梅月香脸色苍白的跪下,金育帮她说好话:“从未见过这种场面难免惊恐万状,偶尔说错一些细节,也是可以原谅的,让她把那天谈话内容说一遍。”孝宗大王扩充军备的计划基本上说对了,大臣们议论纷纷,低等人对国家机密了如指掌,李淑真叛国一案好像已成定局。
对她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亲切感,并非男女之情,反正不能坐视不管:“我要求立即传唤证人。”儿子不认自己很伤心,现在不帮忙扯后腿,崔英石气得呼吸困难拍着胸口说不出话,官员们为了是否用刑争得面红耳赤,乱成一锅汤。只听有人通报:“至密尚宫娘娘到!”一个身穿绿色宫装,气质高雅的中年妇女入内。金育心想事情肯定不能顺利解决,至密尚宫是跟随王上左右,传达御令的人,这次出宫带来了旨意,不准对李淑真用刑,如果七日之内没有结果就无罪释放。
檐下坐着一群官员。议政府、六曹、司宪府首脑全部到齐,和中国的三司会审类似,对付一个弱女子用不着如此隆重吧!义禁府是一种特别法庭,主要工作是对叛国篡位等要动摇国本的犯人,谋害两班的犯人,违法犯罪的人加以施行烤问。做为这个部门的主管,黑山没有参加这次“冤案”大会,萧虎应该会去禀告他,估计也不能参与审理此案。
两根木棒交叉放于我双腿中间,以前看到电视剧里被夹的人,通常都会痛得哇哇大叫,想到有一天这种酷刑要用在自己身上。准备开始时,五卫都总官崔正熙阻止:“住手,施行烤问是义禁府做的事情,怎么能够交给外人来做呢!而且证人都未上堂来对质,证据不足岂能给一品官员用刑?”他是正二品官员,和黑山同年,朝鲜男人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单眼皮,拥有秀丽双眼皮的崔正熙,像凤毛麟角那样难找,和孝宗大王比一点也不逊色,哥哥的长相酷似母亲,显然并不知道我是正牌妹妹。
真儿被抓的事情是黑山进宫禀告的,虽然获得特别待遇,人还被关在牢里,金育以夫不能审妻为由,不准
难怪孔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用刑,我看你还不老实说话。”罗将们面面相觑不采取行动,金育不满的指责:“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大人的命令吗?”没人敢上,金源实低声说:“李大人乃是都提调之妻,谁敢动手啊!”金育想还好自己带着两个私兵小队长,示意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