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是以前黑山最得力的手下,是四个私兵小组其中两位的组长:“萧龙、萧虎,是你们把真儿绑架到这里,就别怪我不念旧情。”那两兄弟把其他私兵都解散:“屋里有什么价值的都拿走,大人之死和我们脱不了关系,各自藏匿起来吧。”
树倒猢狲散,作恶的头目一倒,帮凶们都各顾各地逃跑了。只有萧龙萧虎留下来跪在地上请罪:“是我们把这位小姐劫来此地,你就处罚吧!”黑山举剑就要砍,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不要再杀人了,朴荣寿已经死了,帮凶都忏悔自已的错,就饶了他们吧!”萧家兄弟简直不敢相信,被害人还会帮自己求情。
这样的动作伤口更痛,受不了的叫了一声,黑山把剑收回背着我离开,完全不管那两兄弟一直跟在后面。傍晚到家受伤之事,果然让家人伤心掉泪,我也跟着流泪,因为被打的地方实在太疼痛,恨不得晕过去算了,偏偏还清楚的感受着。黑山谎称是被一伙强盗绑架,家人担心之下也没想很多。让星辰去通知七友说人找到了,只留下黑山在闺房,为我处理伤口,说出位置和使用方法,他从床边柜子拿出外用的两瓶药。
处理完腿上的伤,解开衣服的时候真是疼得直皱眉,趴在床上酒精清洗伤口消毒时,尽管是轻柔的动作,但是那种彻骨钻心的感受,真不是人能承受的,洒上药粉后,受不了折腾我终于如愿以偿晕过去。“太疼痛就喊几声,真儿,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黑山急忙盖上被子,去聚善医馆里的医员孙文杰来看看,可惜他不擅长外伤治疗,推荐另一位在这方面是权威的医员,光是看肩膀上的伤就摇头:“背后都是这样吗?伤得太重再加上发烧,我也没有办法,还是有准备后事的想法吧!”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哭,还有黑山低三下四请求:“不要走,求您救救她吧。”一个陌生的声音:“我都说没有办法了,还有很多事情,告辞!”原来一位大夫判了我死刑,难怪娘哭得如此伤心:“庸医!肚子好饿,我想喝点粥。”背上疼痛丝毫没有减轻,身上很热头好晕咽喉干渴,原来是发烧,母亲和星辰那哭红的眼睛还在掉泪,黑山脸上也有泪痕,怕是回光返照个个都不敢说话:“从小泡药水长大,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娘,你们不用担心。”
趁着清醒让星辰记下一个退烧的药方:“黑山,把首饰盒里面,那串玉牌拿去时觅山,找我师父菊若君,他住在山脚下。”师父有个奇怪的习惯,每收一个徒弟都会刻一块玉牌,上面写着徒弟的名字,到学满出师的那天,送给徒弟做纪念,如果只见到玉牌,而不见主人就说明肯定遇到了大麻烦。
说完这些话,对我来说太吃力,吃了点东西和药,恢复点原气,如果有西药才能很快好起来,现在只能静静的等待师父来救命吧。听星辰说我昏迷了二天一夜,这期间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户曹判书朴荣寿死后,吏曹判书郭弘道接着也被刺杀,两人受贿的帐本流传于汉阳城,本来孝宗大王想追查刺客团,也因为他们有罪而作罢。“去找医员的时候,碰到七友哥问过不是刺客团做的,没接到这种委托,到底是谁做的呢?”心想除了黑山还有谁,曾经说过任何人危及我的生命,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对方铲除掉。
时觅山在汉城南边,位置比较远,黑山心急火燎的跑出去,仅用一个时辰,就把看起来像三十多岁儒生的英俊男人带回来。星辰以为我师父一定是个老头子,没想如此年轻,实际上他已经四十岁了,因为修身养性所以保养得不错。以治伤为理由,除了黑山其他人都赶走,拿出一颗药丸给我服下:“这个可恶的丫头,打搅为师的生活就算了,还搞出一身伤,怎么不早点叫人来找师父呢!”那时候家里面乱成一团,疼痛使用我思维短路,昏迷时候发烧错过了最好治疗机会。
语气责备中包含了关心,菊若君看了一下背后的伤,拿出十几颗药丸用水调成糊状,示意黑山涂抹上去,自己先出去准备其他的。清凉的感觉背后舒服多了,师父最近终于制成中药合剂,真是个奇才,也是我一生最佩服的人。过了一会儿,菊若君进来摸着我的头苦恼的说:“还没有退烧。”
不相信听到这种行为是强盗做的:“真儿惹上什么厉害的仇家,才会被人打成这样吧,朴荣寿和郭弘道之死和这事有没有关系?答应过师父十年之内,一定会在汉阳开一家免费为穷人看病的医馆,你弟弟说已经营业,这么快就实现愿望,钱是从那里得到?”师父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对不起,是徒儿自己引火烧身,钱是从朴荣寿和郭弘道那里搞诈的。朴荣寿查出来,找到徒儿所以才受伤。”星辰那个大嘴巴什么都说了。
师父真的很气愤我不珍惜自己,听到这些不由火冒三丈:“为师说过真儿如果去找他们报仇,就会不要被赶出师门,你却听不进去,今天师徒的缘分就到这里。”明知道师父会不高兴,我也要做:“朴荣寿强抢了师父喜欢的人,郭弘道诬陷师父是光海君一党,杀害师父所有亲人。虽然前面敲诈他们只想给点教训,但最后也因我而死,也算为师父报了雪海深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做女儿的为父亲报仇,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