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再举牌:“35万!”
场内有些小sao动,金玉兰拍卖史上最高价也没过百万,35万当然还差得远,但是这已经是本场开拍以来的最高价了,而且举牌者还是梁迟。
第一次举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跟金玉兰的示好,要修复关系,被抬了价自然也都认为是许有田要让他长点教训。
“35万一次!”拍卖师举着槌满场追问:“还有出价吗?”
乔然又举了牌:“50万。”
这次真的举座哗然,然而拍卖师刚敲过一次“50万第一次”,江旷就抓着梁迟的手再举了牌:“100万。”
不要说其他人,梁迟都惊了。
瞬间所有目光都聚拢到他们这边,唐兆隐隐猜到江旷的意图,但笑不语。
梁迟心里着急但又不好表露出来,落牌后用牌子挡着用力掐江旷的手,江旷却握着梁迟举牌的那只手,手指轻轻在他手背上一下下点着,似安抚。
梁迟火急火燎的心里就像被人用鸡毛掸子的尖尖一下下搔着,又急又痒。
“没事。”江旷凑近了些低头说。
“100万第一次。”拍卖师环顾四周,觉得不会再有人举牌了。
“100万第二次。”
江旷看了眼江令言,正好对方也在看他,他朝江令言用口型做出三个字:“可以了。”
如果江令言就此收手,也就算了,但江旷知道,他这位三姐并不会。
果然,江令言朝他笑了笑,在拍卖师喊出“100万第三……”还差一个字就要落槌的时候,她直接拿过乔然手里的牌举了上去:“200万!”
这次没人震惊,全场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其他人看不明白了,按说许有田就算要给梁迟教训,也不用这么很吧?许主席还是很会做场面的啊。
唐兆坐在江旷一侧,轻声说:“收手?”
江旷犹豫了半秒,而后低声“嗯”了一声。
他预估江令言的心理抬价位是500万左右,她会抬到这个价格然后收手,让江旷不得不花500万买块破表,给许有田表诚意。
但她没猜到的是,真正的诚意早就表过了,今天江旷的举牌不过是后续的花絮而已,主菜早就喂进了别人的肚子里。
既然她做这样的打算,江旷原本也想那就礼尚往来,大家一起抬到500万,但先松手的是他。
梁迟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只觉得江旷被自己坑完了,急得一额头的汗,江旷实在不忍心看他这么焦灼,提早放了手。
“200万第一次。”
“200万第二次。”
江令言和乔然朝他们看了几眼,似乎有些诧异。
“200万第三次!”拍卖师也一身汗,诡异的竞价总算结束了。
刚落槌,全场鼓起了掌,江旷带着梁迟很有风度地起身过去跟江令言和乔然握手,恭喜他们。
乔然的脸色不怎么好,江令言看不出来,笑颜如常。
“还是三姐手笔大,我现在电影正花钱,就不在这些事情上跟你争了。”江旷和颜悦色,又说:“到时候跟许主席一解释,反正咱们横竖是一家人,谁出钱都一样,他既会记三姐的好,也不会怪罪我,这么一举三得的事,谢谢三姐了。”
江令言脸色rou眼可见地变了,还努力克制着,嘴角的笑僵硬在那里。
外人没什么人知道他们是姐弟,只觉得这竞价的双方刚刚气氛紧张到结冰,现在又春风和煦地,诡异。
回到座位,江旷简单跟梁迟解释了下,梁迟这才恍然刚刚为什么江旷这么做,还这么气定神闲,但他又有了新担心:“这样你三姐会记恨你吧?”
唐兆冷嗤一声:“谁招惹的谁?咱们求她抬价了吗?”
倒也是,梁迟又看了眼乔然和江令言,恐怕这趟是江令言为乔然出头,却不料砸了自己的脚,乔然低着头,丧气得很。
晚会后面的部分江旷他们都很松弛,该吃吃该喝喝,全程看戏,江旷甚至后面还单拍了一个不知怎么没人举牌的小物件,花了20万,报给工作人员的时候直接用了梁迟工作室的名义。
直到活动结束,整场拍卖一共筹措了800万,所有人一起拍了大合影,身前的大KT板写着本场的总金额数字,以及所有参与慈善的捐赠人和竞拍人名字,梁迟工作室的名字也在列,这张图会是今晚的热搜预定。
以梁迟如今的身份,20万的价格参与慈善拍卖是合理的,还能落个好名声,如果真拍了那200万,估计直接被扒黑料人|rou,到时候处理起来反而麻烦。
这些江旷都想到了,但他觉得没必要把这些不重要的信息都跟梁迟解释。
活动结束后,苏意眉提议剧组的人另外找地方再续一场,但梁迟和江旷都不太想去,前晚喝酒又划船地实在睡得太晚,今天还没到点就困了。
于是其他人去了新场子,唐兆走的时候看江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