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江总参与,那自然得玩点不一样的。”许有田很满意江旷上路子的表现:“以往都是些老气横秋的东西,但小江总嘛,年轻人,新chao,不如来件当代艺术品?听说你办公室摆了个国外艺术家的小玩意,就那个怎么样?”
唐兆心下一惊,心中骂娘骂上了天,就连马安东都坐不住了,小玩意?那他妈是杰夫昆斯!你他妈知道那东西值多少钱?!人家上一个作品气球狗曾经拍出过5800多万美金的创纪录天价!现在摆在江旷办公室的那个叫气球豹,妥妥也是几千万美金的身价,老东西口张得这么大也不怕噎死!
“这不合适,许老,人家那是大师的名作,说好了慈善拍卖,夺人所爱就不好了。”马安东强压这火气打圆场。
许有田微微阖着眼,不说话,摸了张牌打出去,又是财飘。
程澈做了个手势,现在许有田的牌面等着暴头,又是一把大的,比刚才那把更大。
江旷气定神闲,抬手朝马安东摆了摆:“东哥别这么说,”他看着许有田:“既然许老看上那个小玩意,这次拍卖我捐出来就是,您看上了,那就是眼缘。”
唐兆额头青筋直爆,许有田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似乎这才彻底舒坦了,“这是你的入场券,年轻人。”
入场券?呵呵呵呵呵呵。
再一圈下来,许有田暴头胡牌,加上刚才的杠和财飘,胡了一把杠飘。
牌局打到晚上吃饭,吃完饭本来要撤,许有田牌打得兴味正浓,于是牌局在饭后又续上,竟然一直打到第二天黎明。
唐兆在会所内开了几个房间,让所有人都去休息,许有田、马安东和程澈去了各自房间,江旷却说:“你去睡吧,我直接去片场。”
唐兆拉着他:“你疯了吧,这么一通宵折腾下来你还有力气去片场?”
“不睡?走,那陪我吃个早餐再走。”江旷跟唐兆一起去餐厅。
唐兆忿忿不平,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胳膊上:“狗东西!那么贵的东西也开得了口,你也是,随便找个理由就打发了,还真顺他的意?”
江旷一脸倦容,松了松衬衫领口,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拍拍唐兆的肩:“嘘——别出去说,办公室那个是个仿品,假的。”
唐兆惊了,脚步顿住,睡意一下就没了,他瞪着江旷,这人松松散散地说:“真品的确在江家,在我爸那,当时是我跟二哥去苏富比拍回来的,陌上成立的时候我爸要给我摆在办公室当贺礼,我觉得太贵重了,也怕偷,就提议不如做个一比一的仿品,就是现在摆的这个。”
唐兆缓过气来,锤了江旷一拳:“妈的吓死哥了!”
两个人靠着墙嘿嘿嘿嘿地笑了一通,很好,许有田又没指名道姓说杰夫昆斯,说的是“你办公室摆的那个小玩意”,把这仿品送出去,完全顺他的意,一点没假。
“就算是仿品也花了不少钱,几十万吧。”江旷说。
“那还是便宜那狗东西了。”
两人到餐厅,各自拿了自助早餐坐到桌边,“这次一共输了多少钱?”江旷问。
唐兆算了算:“算上安东和你的,差不多二十来万,不会超过这个数。”
“那也还行,加起来不到一百万,买我们小梁的平安顺遂,划算。”江旷笑了笑。
“哎哟!”唐兆有些牙疼,此时两人心神俱松弛,他忍不住八卦:“你说,你对咱们小梁,到底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江旷喝粥,剥白水蛋,装听不懂。
“反正对小梁那意思,跟对我这意思,对其他人的意思,肯定都不是一个意思。”唐兆说话绕得很。
“我对你能有什么意思?我可不敢有意思,怕有人跟我拼命。”江旷把线头丢到唐兆自己身上。
但唐兆不接:“对我没意思,对其他人也没意思,那就是承认对小梁有意思咯?”
“这事儿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么,兆哥,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八卦呢?”江旷忍不住笑。
“看不出来,你是弯的啊?”唐兆胆子大到飞起,仗着辈分公然挑衅老板的性取向:“你应该是1吧?但小梁看着也不像0啊?”
江旷一口汤汤粉粉差点喷出来,脸上被呛得通红,唐兆忙递过去水杯,江旷连喝几口,然后把手里的金属筷子递到唐兆眼皮子下:“看清楚了没有,它直不直?”
唐兆憋着笑,点头:“直。”
江旷瞪了他一眼,筷子狠狠往粉干里戳,立在盘子里:“铁直!我比它还直!”
江旷不吃了,找服务员要几个打包盒,唐兆瞠目:“你早上吃得够多了吧?还打包?”
跟着反应过来,有人不是马上要去剧组么,那股暧昧又欠抽的笑浮上脸孔:“给另一个铁直男打包早餐呢?”
江旷一边扣饭盒一边说:“兆哥,我觉得你吧,工作量极其不饱和,哦对了,那谁早饭都没吃就去睡了,睡得着吗,有人也不管管?”
唐兆后知后觉地怔了怔,跟服务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