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他发消息也没有打电话。
谈少宗倒放的空杯下罩住的是他们的结婚戒指,祁抑扬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不告而别,这大概才是谈少宗要的仪式感。
祁抑扬把谈少宗的大衣搭到臂弯,有个小东西从衣兜里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他在光线并不充足的室内找了一会儿,发现是一只略显陈旧的打火机,很普通的塑料产品,上面印的字都已经磨花大半,只能大致分辨出来“张掖”两个字。
祁抑扬把打火机捡起来放回谈少宗的大衣口袋里,他总觉得自己无意中错过什么事情,但似乎又已经错过了厘清的时机。
手机响了两声提示音,并不是抽烟忘带打火机的谈少宗,是一小时要价八百美元的律师尽忠职守发来邮件,告诉他刚刚已经成功向法院递交离婚申请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