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这船上的事情,就永远留船上吧。”
陆语轻声细语,给白枫吹着枕边风。
白枫睡眼惺忪,把陆语一把搂在怀里,下巴抵住陆语的头发,不停摩挲。
“就你话多。”
陆语的手不老实起来。
“还来?”白枫不敢相信。
这种事情,怎么你比我还要积极?
萧凭从住舱往外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令人聒噪不安的声音,又抬手看了下时间。
早上7点一刻。
他摇摇头,没想到,都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有力气。
从住舱穿过引擎室后再下两层楼梯,从两节空的集装箱穿过,就到了那片被集装箱围起来的女孩子们活动公共区域。
一大早,就见几个自告奋勇临时充当起厨师的女孩在忙着做早饭,是简单的煎蛋三明治、热牛nai,还有几个在打扫卫生,她们把每个房间门口的垃圾分类收集起来,统一放在开放式厨房旁边,等负责垃圾处理的船员运到相应的地方。
萧凭向她们点头示意,打了招呼,对这秩序井然的情形产生强烈的满足感。
对这些女孩,虽然时有歉疚,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否则,如果不是因为陆语执意要救下她们,现在她们的处境,无法想象。
而她们显然心知肚明,即使对救她们于危难的神秘人一无所知,依然满怀感激。
在这个封闭的海上世界,俨然一副乌托邦的模样,就像是傅里叶[ 夏尔·傅立叶法国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著有《新世界》]笔下的理想城居:一个三至五层的城堡,底下的道路夏天通过洒水而凉爽,冬天通过大壁炉而暖和,在中央有一个治安塔,那里有了望台,排钟,查普电报,夜岗。
过了一会儿,赵泽飞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跟萧凭说了声“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就开始拿出记事本,准备纪录今天女孩们的饮食作息和身体情况。
原来,萧凭见赵泽飞在船上无事可做,每天就知道缠着陆语,让陆语叫苦不迭。为了让他更有这次行动的参与感,给他安排了负责女孩们日常起居的这件繁琐的事情,也比较符合他一贯心细的性格。
赵泽飞:“昨天晚上,你听见了吗?陆语那声音,快把我吵死了。”
萧凭莞尔,“不要小瞧中年男人。”
“这两个人,疯到一起,绝配。”赵泽飞无奈地说。
钱小小也迟到了,加入八卦大军,“你们在说陆语吗?”
赵泽飞:“恩。”
钱小小:“我昨天听得面红耳赤的……他们真的好意思。”
顿了顿,似笑非笑,“我倒要看看小语哥这次的新鲜感能够维持多久。”
赵泽飞好像找到了知音,“没准,还没到下船的那一天,两个人就腻了,那到时候多尴尬。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吗?唉……”一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钱小小:“不过,说什么一辈子守着小语哥,还挺感人的。”
赵泽飞耸耸肩膀,且不论这话是真情实感,还是突然上头的油腻情话,都像那云端高阳,虚无缥缈的很。
以陆语的脾气秉性,就算是白枫想一辈子赖着不走,陆语也要答应才行。
萧凭见这两个人聊得火热,自己也插不上话,而且还是八卦自己的兄弟,让人好不尴尬,慌不迭去塔楼跟船长会和了。
见萧凭的身影渐渐远去,钱小小吐了下舌头,只顾着对陆语品头论足,竟然忘了旁边还站着他好兄弟。
钱小小接着说:“小翻译,如果你是陆语,会因为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而感动到以身相许吗。”
赵泽飞考虑了一下,回答:“如果是我自己,也许会。如果我是陆语,应该不会。他不是那个性格。”
钱小小古灵Jing怪地看着赵泽飞:“那,你为什么会呢?”
赵泽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啊……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谈过恋爱啊……也没有人对我无条件付出过……”
钱小小差点被惊掉大牙,这年头竟然还有将近30岁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伙子。
赵泽飞见钱小小的表情就快绷不住,赶紧转移话题,“哦对了,你对这些女孩了解多少?”
钱小小:“之前小语哥派我稳住她们,她们都挺信任我的,也谈不上多么深入的了解。只是跟其中几个女孩比较熟,其他的也就点头之交。她们认识我,我认识她们而已。”
赵泽飞眉头轻蹙,“原来陆语这么早就在谋划怎么救她们了。”
钱小小捂住嘴,“不好意思啊,瞒了你这么久。”
“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有几个女孩怪怪的。”
钱小小一脸问号,“怎么个怪法?”
“有几个亚裔面孔的女孩,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有一些奇怪的眼神交流。我感觉她们并不简单……”
“啊?怎么会?哪里不简单?”
“具体说不上来,直觉而已。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