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师...以后我们有很多时间见面吧?”
墨临没说话,站在门边的顾原咳了一声,不耐烦的说:“到底走不走?”
*
审讯室里,安安坐在轮椅上,开始讲述整个案子的细节......
“周五晚上我和刘瑷闹得不愉快,担心有人发现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所以我打算先离开宿舍......”
凌晨一点半,两姐妹上了天台,安安把登山绳绑在铁架上,打算从靠近草坪的那面墙离开。
安安下降到三楼的位置时,绳子忽然腾空了,她毫无防备的摔了下去。
摔在草坪上的安安右脚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很想不通,登山绳是新买的,怎么可能会忽然断掉?
她看着手里的登山绳,绳子的另一端断的很整齐,明显是被刀子割断的。
她再抬头去看站在天台的刘瑷,忽然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刘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刘瑷伸出脖子朝草坪的方向张望了两下,然后迅速跑到了一楼,把脸贴在防护栏上,小声的问安安:“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安安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腿摔断了,痛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刘瑷:“为什么害我?”
此时的刘瑷已经吓出了眼泪,她一边抽泣一边说:“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脑子不听我的控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绳子割断...我...”
安安对刘瑷失望至极,他掏出手机,给段炀打了电话。
“我之前不认识段炀,他是奥数竞赛的颁奖嘉宾,颁奖结束后,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喝茶。”
段炀的意思很明确,她很聪明,想让她加入一个青少年培养计划。
当时安安有些心动,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没有马上答应,只留下了联系方式。
“我摔断腿后给段炀打了电话,他开了一辆车进学校,当时看门的门卫就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像失了魂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门卫只是被他催眠了。”
安安第一次目睹这么惊人的事件,同时也对那个神秘的组织充满了好奇。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躺在病床上,一中所有的事情我都是通过电视知道的。”
王岳:“你的意思是,草丛里发现的绳子是当时被割断的那一截?”
“应该是,当时我没有把绳子带走。”
王岳点点头,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所以,天台上的另一半绳子后来被宋佳尧拿走了,之后她用那条绳子自杀...所以才会在两个现场发现同一根绳子...
王岳觉得自己悟了。
“段炀告诉我,他催眠了刘瑷和刘瑷的室友,还给她们设定了死亡方式,宋佳尧因为作恶多端,所以段炀给他设定的死亡方式是绞死,其他人的设定都是跳楼...他想用这种方式引起一个人的注意......”
王岳:“他想引起谁的注意?”
“墨老师...其实段炀一直很喜欢墨老师,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安安说完之后笑了一下:“墨老师他在外面听着,对吧?”
坐在显示器旁的墨临轻轻咳了一声,转头去看顾原,顾原原本是靠在桌角上的,听到安安这么说,他直接端着纸杯去了饮水机旁。
半小时后,肖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一脸激动的说:“已经取得了上级的同意,现在正式对段炀展开抓捕行动!”
“他在泰力酒店,305号房里。”
墨临淡淡的说,说完之后,迈着大长腿上了二楼。
站在二楼的天台上,看着警车从马路上驶过,他的思绪忽然被拉远......
昨天,他和段炀进行了一场催眠较量,段炀催眠了他,并放出了他的黑暗人格。
段炀只知道墨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黑暗人格,却不知道这个黑暗人格是怎么产生的。
墨临的黑暗人格在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那时候墨嵩致力于研究犯罪心理学,同时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这方面的天才,因此墨临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强迫接触各种各样的犯罪天才。
训练一段时间后,墨临就能准确的推测出罪犯的心理,一开始,墨嵩以为这种能力是天赋,后来他慢慢发现,他的儿子似乎正在和杀人犯产生共鸣......
为了帮助儿子,他尽量让墨临接触一些生活中美好的东西,这样有助于帮助墨临对这个社会建立新的认知,变成一个正常人。
但是墨嵩不知道的是,看似慢慢恢复正常的儿子,其实心里一直藏着黑暗人格。
墨临为了隐藏好自己的黑暗人格,从小就开始学着克制自己的情绪,时间长了,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和本能,他几乎不会情绪失控,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就是这种从小训练的克制,使得他的黑暗人格产生了极高的权限,段炀通过催眠唤醒他的黑暗人格后,却无法将黑暗人格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