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焕偏着脸，一言不发。
那是接近十年的隐忍悲伤，还有对自己被欺骗的愤怒。
陆则名垂下手，跌坐在沙发上，捂住脸。
陆则名好像没有哭，但是凌焕感觉到了他的悲伤和泪水。
就像那年，孤独死去的凌焕。
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在外面玩雪的朋友们的。
另一个他就站在一边，笨拙的学习着怎么堆雪人，
他轻声笑了出来。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真正的凌焕，永远留在了寒冬。
☆、苏酥才五岁？！
师无一从组织那边拿了合同，让陆则名签字。
陆则名看着那厚厚的一本，怀疑道：“这真的是合同不是什么手册吗？”
师无一摊手道：“对于你们这种之前一点也不了解这些事的人，合同之外，附赠手册。”
陆则名无声的翻看着那本厚厚的手册。
“说起来，凌焕也没有登记过吧？”师无一看向一旁嗑瓜子的凌焕。
凌焕僵直了背，啊了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要？”
师无一皱了皱眉头，看着凌焕，犹豫了一会，才说：“最好是要，不然的话，那天被我其他同事逮到了，说不定就把你灭了。”
凌焕悻悻放下手，点点头。
他是直接取代了人类凌焕存在的，而且是人类凌焕自愿的，所以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什么异样。
但是眼下，既然师无一知道了凌焕的存在，还是要走流程去登个记。
为了普罗大众好，也为了他们自己好。
陆则名耐着性子看完了那本《关于你需要知道的东西》，感觉过去快三十年的认识都被颠覆了。
“所以……我小时候老妈用来吓我的虎姑婆是真的？”陆则名抬头。
师无一摸了摸下巴，回忆：“距离上一次关于虎姑婆的记载，是在三十年前的东北那边了，近年没有再有关于她的记载了。”
陆则名松了口气。
那玩意算得上他的童年Yin影了。
“行了，你今天在我家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你俩都跟我去一趟，沐沐到时候带着凌焕去登记。”
师无一懒散惯了，加上他加入组织本来就不是为了挣钱，因为他自己已经够有钱了，有什么任务，能推就推，在收了一个徒弟后，更是有啥事都交给他的徒弟。
今天来回跑了一趟，他觉得自己一天的运动量都达标了。
一整个晚上，陆则名都没怎么睡着。
他想了一晚上，见到苏酥要说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的样子。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师无一看到陆则名眼下的青黑吓了一跳，狐疑的看着黑猫：“老祖宗，你偷偷你去吸陆影帝的Jing气了？”
黑猫舔着毛，根本不搭理师无一。
师无一开着车，把人带到了靠近郊区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厂房附近。
陆则名看着头顶巨大的“友好食品加工厂”，嘴角抽了抽。
师无一用他的卡刷开了门，示意他们往里走：“往往看似平平无奇的东西都隐藏着惊天大秘密！”
进到里面，是穿着统一服装正在工作的流水线工人。
凌焕和陆则名无声的注视着师无一。
师无一面不改色的走到一个看起来装着调味料的五米高的大桶旁，然后敲了敲大桶边的一个看起来一个很奇怪的标志。
师无一面前的大桶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门，师无一侧开身，冲着陆则名他们歪歪头：“走吧。”
组织研究非科学认知生物的地方在这个工厂的下面，一共五层，关押一层比一层凶猛。
而苏酥，被关押在第二层。
组织的人好奇的是，苏酥是怎么修炼成Jing的。
苏酥的物种几乎是不可能修炼成Jing的，仓鼠的天资不够，寿命也不长，如果不是因为外力的因素，哪怕再过几百年，也不可能有修炼成Jing的仓鼠Jing。
至于苏酥是不是真的对陆则名有恶意，这个太好调查了，只需要探测一下让他的灵魂就行了。
为了避免苏酥原形过小，而且为了救陆则名失去了所有的灵气，组织的安保系统监测不到他，让他跑掉，所以苏酥一直是以原形被绑在试验台上的。
陆则名一走到苏酥的那个实验室，就看到了日日睡在自己身边的那只仓鼠，没有一点生气的被固定在试验台上。
“你们对他干了什么？”陆则名看向师无一。
师无一很肯定自己在陆则名的眼神中看到杀意。
师无一无辜的摊手：“实验这一块的事情我从来不管，但是我可以保证，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对苏酥太大的坏处。”
陆则名透着特质的玻璃看着苏酥。
苏酥到现在还在昏迷中。
失去灵力让他只能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生命。
否则苏酥已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