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明妃焦急地上前握住他发颤的手,边和宫人一起搀扶着弘玺帝入座。
皇帝像个孩子一样伏在她的膝头,沙哑着嗓子说起发生的事情。
明妃蹙起柳叶眉,亦像哄孩子似的轻拍脊背安慰他。
等皇帝情绪缓和,她给一旁侍奉的宫娥使个眼色,让添些热食过来。
“陛下,您的龙体要紧,臣妾先陪您用些饭菜。”明妃声音轻柔地说道,“之后我们一起给小皇子手抄本往生经卷,晚上送到虚极殿,用祈福灯供奉起来,不枉和您的这段父子情缘。”
“嗯,就按爱妃你说的做。”弘玺帝欣慰地点点头道。
两人用完饭,直到戌时终于合力将一本经卷抄写好。
随后由侍从掌灯,一批大内护卫跟随,帝妃一同踏上去往虚极殿的路上。
此时虚极殿偏殿忏悔室里,萧贵妃百无聊赖地斜倚在地上的蒲团上,望着香案上一豆烛火发呆。
倏地,她感觉有只手沿着自己修长并拢的双腿缓缓向上抚摸。
到达腰肢时,被她一把抓住拂开,转个身面向来人道:“你好大的胆子,陛下罚本宫在这思过,你还敢来?”
来人一身道士打扮,一张普通国字脸,有意蓄长的胡须,乍一看挺像那么回事,然而此刻眼底流露出的yIn\欲让人作恶。
他就是十几年前由萧相国引荐进宫的无为道长,后来皇帝的修道事宜都由他负责,被奉为国师,很得弘玺帝的信任,一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我派人打听过了,老皇帝一下午都待在鸣鸾殿,估摸着这会都床上滚几轮了。”
无为道长说着,把身上的道袍一甩,就朝萧贵妃的身上扑来,嘴里急不可耐道,“媚儿,我们也快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再说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宝贝儿,快想死哥了!”
萧贵妃轻轻往旁边一滚,让他扑个空,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
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真道长,也不知父亲从哪找来的,别的本身没有,下毒和好色这两样倒是一流。
十几年前,下给二皇子的那两种毒就是和他交易的,没想到最后没得手还白白便宜了这色胚一回。
想到这,萧贵妃翘起一条美腿抵在那假道士的胸口,媚眼如丝道:“想要可以,你也看到本宫如今的处境是大不如前了。老皇帝的命是不能再留了,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知道。我明个就在丹药里加重剂量,让老皇帝意识昏沉时写下传位给六皇子的诏书。”道士脱下她的鞋袜,握住她白皙Jing巧的脚踝探手向上摸索,色眯眯道,“到时老皇帝一死,我们想在哪快活就在哪快活。”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偏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萧贵妃受惊回头,见弘玺帝和明妃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
她脸色先是一白,接着很快镇定下来,眼珠一转,用力推开身上吓得瘫软的怂货,裹紧身上半敞的衣物,哭哭啼啼往皇帝面前一扑,抱住他的腿道:“陛下,您终于来了,臣妾险些被这假道人辱了去。”
她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方才的话皇帝未必听清。
但实际上从她说什么大不如前了那里,后面的话都被听了个一清二楚。
弘玺帝带着明妃在正殿给小皇嗣供奉好祈福灯和经卷,准备离开前,路过偏殿的忏悔室,他突发地想瞧瞧萧贵妃在不在老实地面壁思过,万万想到撞出这出“好戏”!
弘玺帝怒气冲天地一脚将她踹开,骂道:“贱人!”
扫眼倒地咳嗽不止的萧贵妃,他还不解气。
上前几步扯下一条殿内飘荡的白纱,双手上劲拧成一股绳,绕到萧倩媚的身后,快速绞住她的脖子,勒紧道:“好个萧家!你先去吧,过几日你们一家人都会团聚的。”
萧贵妃瞪大双眼,求生地本能让她伸出双手抓挠脖颈上的白绳,涂着鲜红蔻丹被Jing心修剪过的指甲都挣扎得劈开了。
可惜无济于事,之后清晰可闻的是颈骨断裂的声音。
弘玺帝这才甩开手里的白纱,他晃荡地直起身。
明妃赶紧上前搀扶,为他轻揉胸口顺气。
一旁的无为道长早就吓傻了,听尸体“嘭”地砸在地上。
他猛然回神,边磕头边自己把老底交待了,“陛下,饶命啊。草民本名叫王春阳,幼时在长乐门待过,后来门派被灭,流浪长大会些使毒伎俩,偶然被萧相国撞见,带回府中。后面的事,陛下您都知道了,陛下明鉴啊,草民做这些都是被萧家父女逼迫的啊!”
祁永衡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竟被宠臣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把个草包地痞当得道仙长尊敬,气得头晕目眩。
强撑着下令道:“来人呐,先把这个妖道压入天牢;再速派御林军给朕把萧相国府围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把萧老匹夫压入大牢连夜三司会审,朕要听听这些年他们萧府到底瞒着朕做了多少好事!”
说完,他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昏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