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人了。郑庭,我也不想从你嘴里知道什么了,只要你点头答应和本公主的亲事,本公主即刻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朝华是个要面子的人,之所以支开贴身宫女和官差,就是为了和郑庭说这话,也算是给自己和郑庭一个台阶下。
郑庭冷冷的看了朝华一眼:“我既然都抗旨了,断然没有反悔的道理。”他现在对这个刁蛮任性,心狠手辣的公主没有一丝好感。
“你......”朝华气的不行,她都这般给他脸面了,他居然还不识好歹:“郑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我知道。”郑庭虚弱的声音里透着无比肯定。
“好,很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我还能说什么!”
朝华实在是被郑庭给气狠了,她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他还不屑一顾,朝华直接捡起地上的鞭子,发泄似的往郑庭身上抽去。
“我让你不识好歹.......让你眼盲心瞎。”朝华嘴里恶狠狠的骂着,一鞭接着一鞭的抽打在郑庭身上。
郑庭原本血rou模糊的身体更加严重,甚至鲜红破烂的囚衣上还沾了不少碎rou,鲜血顺着身体往下流,在郑庭脚下形成了一滩鲜红的血迹,看着甚是吓人。
郑庭咬牙支撑没多久,便彻底昏迷过去。
朝华见此,还不解气,让官差用水把人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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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咱们出来够久了,该回宫了。”贴身宫女小声提醒道。
朝华打郑庭也打的累了,但也知道今日该回去了,对一旁的官差道:“给本公主继续用刑,他什么时候点头了,就什么时候停止。”
官差迟疑道:“启禀公主,若是一直不停用刑,估计没几个时辰人就死了,这......”
“那就注意些,别把人打死了。白天对他用刑,晚上找太医给他救治,本宫要他活着。”朝华道。
官差闻言,浑身冒着冷汗,一直听闻朝华公主刁蛮任性,没成想还这般毒,辣,幸好他没有得罪她。
“是,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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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大将军府。
司徒空知道郑庭被押入天牢的消息,顿时就坐不住了。
“什么?郑庭今早被押入天牢了?他犯了什么罪,怎么会被押入天牢?”
“回禀大将军,属下刚探知消息,那新科状元好像是公然抗旨,所以被押入天牢,皇上为此更是龙颜大怒,下令三日后午时斩首示众。”
“公然抗旨?扛的什么旨,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司徒空急的很。
抗旨可是杀头的大罪,弄不好连亲人都会被连坐,郑庭怎么会抗旨不遵!
那次在省城有过一面之缘后,他就一直在暗中关注着郑庭,他都没想到郑庭一路高歌猛进,直接成了新科状元。昨日在金銮殿上看到他,还暗暗失望让他参军的希望破灭了。
这才短短一天的时间,郑庭怎么就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
“属下无能,并未探知到新科状元为何抗旨,此事好像皇家有意遮掩。”
“还有此等事情?”司徒空诧异,他入朝为官几十载,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去找三皇子问问此事,也许他知道其中原委。
司徒空这样一想,立刻让人备马前往三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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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司徒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三皇子说了一遍。
“您可否知道其中内情?”司徒空问道。
“大将军稍安勿躁,此事本王的确知道一些。”三皇子如实道。
“那您赶快说说。”司徒空道。
“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朝华出宫游玩,偶遇状元游街,那郑庭出类拔萃,朝华一见倾心,回宫后便求了父皇下赐婚圣旨。父皇应该对郑庭也颇为赏识,故而也同意下了赐婚圣旨,今儿一大早传旨公公去状元府传旨,没成想郑庭直接抗旨了,这才惹的龙颜大怒,下令于三日后午时问斩。”
司徒空闻言,气的大骂:“郑庭那小子是疯了不成,这么好的亲事,他干嘛拒了!就算朝华有些刁蛮任性,可成了驸马,郑庭日后前程似锦啊,他是哪根筋有问题。”
“这点本王也十分不解。”按理说郑庭并未定亲,且以他的出身能娶到公主,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他居然还拒绝了。
“难不成他有意中人了?所以拒了亲事?”司徒空记得第一次和郑庭见面,他的马车里就有一个颇为貌美的小姑娘,那模样比朝华还漂亮些,他对此有些印象。
不得不说,司徒空真相了。
三皇子摇头道:“应该不至于,若是为了个女人拒了这么好的婚事,完全不可能。”郑庭若真有喜欢的姑娘,大可以在成婚之后抬进府中为妾,若是怕朝华嫉妒,那也可以偷偷养在外面,没得连命都不要的道理。
“不行,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