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知情识趣,就知道乖乖离去,你要知道,以袁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你根本无法撼动,也别想把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说出去,因为没人相信。若是逼急了我,我可不介意送你一家去牢里待着。”
袁明这话不可谓不狠,他也不得不狠。
没办法,若是今日不把话说到绝路,让许兰花彻底死心,届时后患无穷。他可不想给自己留麻烦。
许兰花闻言,哭的更加伤心,她真想不到曾经对她温柔小意的男子会这般待她。
“这二十两银子拿着,就算是对你当初的补偿了。”袁明从荷包里扔了二十两银子给她,随即大步离去。
许兰花看着地上杂乱无章躺着的二十两银子,哭的撕心裂肺。她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她当初贪心,想要荣华富贵,不惜以身子去赌,她今日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许兰花哭了许久,直到双眼肿的睁不开了,这才捡起地上的银子离去。
许兰花是个很现实的人,她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再硬气不要那二十两银子,她更不值得。虽然这二十两银子充满了侮辱,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
茶花发现她有好几天没看到许兰花了,之前她天天过来,弄的她烦不胜烦,如今终于是清净了,想来她的话起到了作用。
这天,袁明再次登门,说是来看许子涛的,实则是来找茶花的。
袁明心里不甘心的很,他最近因为茶花的事情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不得已过来找茶花,他一定要把话问清楚。
许子涛是知道茶花和袁明的事情的,以前还以为退亲之后袁明就死心了,可前段时日听自家妻子说袁明一直惦记着茶花,还让许兰花当说客,想让茶花重新接纳他。
如今袁明上门,许子涛很是避讳的让茶花进了自己屋子,而他则把袁明引到了书房。
袁明今日主要就是过来找茶花的,自然和许子涛没什么话说,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许子涛又考了考他的功课,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若换做以前,许子涛定然会留袁明吃午饭,可这次许子涛却没有,甚至连许氏也没有开口。
袁明一直在等许子涛和许氏留他,如今两人都没开口,他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袁明不甘心的很,今日不仅没有和茶花说上话,就连面都没见过一次,他哪里愿意走。
目光隐晦的盯着茶花的房间,依依不舍的不想离开。
许子涛见此,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袁明啊,你今天来怕不只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夫子,我确实只是来看你的!”袁明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自然不能说出此行来的目的。
“我瞧你一直心不在焉的,应该不止如此。”许子涛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袁明闻言,抬眸正想解释,可视线和许子涛视线对上那刻,袁明心底一震,夫子目光清明,仿佛看透一切。袁明心下明白,夫子想来已经明白他今天过来的目的了。
既然夫子都知道了,袁明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
“实不相瞒夫子,袁明此行过来,确实还有一事。”
许子涛道:“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好。”袁明点头,道:“三年前袁明曾向茶花姑娘提过亲,却遭到了拒绝,当时袁明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之后也是听阿娘说有传言我和许兰花姑娘有过一段,这才导致了茶花姑娘不满意这桩婚事。袁明怕茶花姑娘误会,便找了许兰花姑娘向茶花姑娘解释,解释我和许兰花姑娘之间并无关系,但是茶花姑娘好像一直不相信。”说到此处,袁明道:“不瞒夫子师娘,袁明是真的心仪茶花姑娘,这几年在外求学,也未曾淡忘过茶花姑娘,且家里催的着急,袁明也是全部推掉,就是想着金诚所致金石为开,近日知县千金有意结亲,家中父母都很满意,袁明心中对茶花姑娘是真心悦之,这才让许兰花姑娘当说客,让茶花姑娘知晓我的心意。只要茶花姑娘一点头,哪怕拼着忤逆父母,我也要娶茶花姑娘为妻。故而袁明今日才会亲自过来。”
许子涛道:“袁明啊,这种事情你应该直接来找我,而不是找一个姑娘来当说客啊,而且还是直接越过我们长辈,找的茶花,你可知这样于理不合,若是传扬出去,茶花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
“袁明知道,所以袁明一直谨慎小心,生怕会伤害到茶花姑娘。袁明也知这般做实为不妥,可袁明心中把茶花姑娘奉若珍宝,不愿意她有丝毫委屈,这才让许兰花姑娘来当说客,就怕直接越过她来找您和师娘,忽略了她心中所想,袁明这般也是想着照顾她的感受,怕唐突了茶花姑娘。”
袁明的话可谓诚意满满,一字一句无不是对茶花的爱护和怜惜,许氏听了都有些动容,暗暗在想她是不是真的误会袁明了,也许袁明真的和许兰花没什么呢?
许子涛道:“袁明啊,夫子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茶花那孩子对感情之事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