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儿眨眨眼,咧嘴笑道:“和爷爷玩!”
“那好吧!”卫若兰拉着锦哥儿就往
周公身边走,“那我们去和爷爷玩。”
“嗯嗯!”锦哥儿两眼亮晶晶,跟偷吃了东西的小仓鼠似的,一脸高兴地被卫若兰拉着去了和傅里只隔了几步路距离的周公身边。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锦哥儿逗得开怀大笑。
没一会儿,田大娘一家便商量好了,三人全都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们来到傅里面前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田大娘非常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傅娘子,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们商量之后,决定以后赎身。”
傅里看了三人一眼,对这个结果倒是不意外:“确定了吗?”
田大娘点头:“确定了。我自己倒是想要留在您身边,可是我儿子方雨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只能一辈子给人为奴为婢。可是只给他一个人赎身,好像又有些不好,所以我们决定全家一起赎了。”
傅里对这个结果相当惊喜,她原本以为田大娘一家商量之后,会提出只赎一个人的决定,毕竟这样做的话,田大娘一家不但免于子孙后代也只能一直给人当奴才的结局,方雨及其孩子还能享受傅里的庇佑,这是一桩相当合算的买卖。
只不过田大娘等人真要这样做的话,傅里可就不敢再用田大娘了。
毕竟这种想要两手抓,什么好处都不愿意放弃的人,实在太过贪心了些。而且若是只有方雨一个人赎身了,傅里也是不敢完全信任田大娘的,毕竟有了一个自由身的儿子,田大娘夫妇之后的所有行为都只会优先考虑到他,若是以后有人拿方雨威胁,田大娘等人恐怕也只能倒戈相向。
所幸她没有信错田大娘这个人。
傅里完全没介意他们的出尔反尔,而是很干脆就应下了这件事:“我不是说了,会将一个铺子交给你吗?我先问问你,你自己更希望开串串香店,还是面馆?”
田大娘似乎在刚才已经连这个问题已经商量好了,完全没犹豫,便脱口而出:“傅娘子,我想要开串串香店。”
说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面馆更稳定,我对面馆也更熟悉,但我想着,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赎身了,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挑个更赚钱的生意,然后早点赚够赎身的银子早日赎身比较好。而且串串香店虽然更忙碌,但店里的活儿反倒更简单,就算是我丈夫与儿子这种从来没有在里面帮忙过的,也能很快上手。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算是忙,也更开心。”
傅里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为她们感到高兴:“行,若是定下了,明日你们便去找蔡力,目前周公面馆与串串香店的分店都是他在负责,你只需要告诉他你们想到什么地方去开店,他立刻就会给你们安排。”
“蔡力?”田大娘茫然了一瞬,很快想起了对方是谁,“傅娘子不是准备让他负责以后的火锅店吗?怎么……”
傅里叹气:“这不是最近时局动荡,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吗?”
田大娘先是一愣,旋即想起前几次吃火锅时,那香飘十里的味道,顿时了然:“行,那我明日就去找蔡力。”
事情很快定了下来,因为田大娘一家都是巴州
本地人的缘故,他们原本是打算就在巴州辖下的县城开分店的,但蔡力很快以傅里非常相信他们为由,劝说他们一家到巴州府隔壁的府城开分店,并成功说服了他们。
于是不久,田大娘一家便收拾好行囊,带着足够一个月用的煮汤用的材料与蘸料,乘着马车直接去了隔壁府城。
等人走后,看着空空荡荡的家里,傅里忍不住叹气:“当初会将这个宅子买得这么大,还是因为想要让田大娘一家团聚呢。”
如今人倒是团聚了,可人没住几天便走了。
周公见到她伤感,不禁取笑:“若这么舍不得小田,之前我提议让小田接手我那家老店的时候,你怎么非要拒绝?若是将老店交给小田,她自己熟悉不说,你也不必忍受着离别之苦。”
因为巴州府城的几家店全部走上了正轨,而周公夫妇年纪也大了,所以在去年的时候,傅里便亲自接手了第一家周公面馆,转而让周公夫妇回到家中颐养天年。
傅里果断摇头:“那家老店毕竟是我开的第一家店,对我意义非凡,而且说是我的店,实际上那家店的百分之五十是属于您的,只要我还在巴州府一天,我都不希望这家店的掌柜变成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就算是傅里接手,旁人问起,她也一直说的是暂代周公的掌柜之职。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迂腐固执也罢,但她确实就是这样想的:既然当初说好了这家店是属于周公的,那么这家店就必须一直是他的。
周公摇摇头,忍不住劝她:“人生在世,总有离别之时,如今还只是生离,你就已经这样伤感,若是以后与我死别,你该如何伤心呢?小里,你该早日习惯好。”
傅里赶紧转头瞪周公:“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