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看着眼见堆积如山的红薯与花生,满脸的不敢置信:“这些
东西你都是从哪儿拿的啊?这也太多了,你是怎么藏得所有人都没发现的。”
傅里笑了笑,这个时候,她便有些怀念钱大了
虽然钱大贪财又小气,还有些市侩圆滑,但钱大识趣儿啊,遇上这样的事钱大就算心里有疑惑有怀疑,也绝不会贸贸然地问出口,而是会等傅里自己开口解释,若是傅里不愿说话,他也就知道这是傅里的秘密,是不能问的,更是不会开口。
不过钱二难能可贵就是有颗赤子之心,傅里也知道他问这话没有任何恶意。
所以傅里只是摇了摇头,便直接告诉他:“这是我的秘密,而不能贸然告诉其他人。”
钱二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闻言当即点头,接受了傅里的说法:“这些……额……是叫花生和红薯吧?”傅里点头后他才继续问到,“这些花生和红薯,你全部都要用来做种子,然后种在你之前买下的那座山头上?”
傅里点头:“这是当然。”
“会不会太多了些?”钱二有些为傅里担心,“我听大哥说起过,仿佛你对花生的种植细节并不清楚,你若是贸贸然将所有花生都做了种子,万一你弄错了时间,到时候岂不是血本无归?”
傅里失笑摇头:“你大可以放心,我可不会做那种孤注一掷,将所有筹码都压在一个赌注上的决定。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这些花生和红薯并不是我手上的全部,甚至于都还不到我手中存余的一半,就算我真的记错了时令,导致这些花生和红薯颗粒无收,我来年也可以继续种植。”
虽然有些惊讶这么多的花生与红薯都不是傅里手中的全部,但钱二更多的还是为傅里感到放心:“既然这样,我立刻就去找人过来运花生与红薯到山上。帮你种植的农民也已经找好了,价钱的话,按照你的要求,给他们每人每月二两银子,他们都非常高兴,对这个价格也相当满意。只等着种子到位,他们便可以忙起来了。”
傅里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我之前写给你们的花生和红薯的种植方法,可一定不要弄错了,否则种植过程中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之前说好的月钱可就不会给了。钱二你记得跟他们领头的人说,一旦有人乱来,我不是不给那一个乱来的人,而是会将所有人的月钱都扣下。记得让他们互相监督,不要到时候忙碌几个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
钱二点了点头:“傅娘子放心,我都记下了。”
很快,钱二便叫来十几辆马车并十来个苦力到小院儿,苦力们先一步被放进厨房,让他们用麻袋将所有的红薯花生打包装好封袋,然后才会抬到马车上放好,由马车运送到郊外的山上
这些苦力全都是钱二特意从自己手上那些签了死契的人里面Jing挑细选,全都是没有身家拖累,性格也老实憨厚,甚至有几分傻气的人,之后又经过傅里与周公两人的掌眼,才最终定下了人选。他们的卖身契已经交到了傅里手中,所以才会被傅里送来做这等机密之事。
在花生正式面世前,傅里可不愿意它的存在提前被人知道。
看着十来辆马车在原本偏僻的小院子里面进进出出地运东西,之前傅里住在这里好几个月都没有来往熟悉,很值都不曾打过照面的邻居们纷纷从屋里出来,满脸惊叹地看着这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
这是发达了啊。
所有人心里都这样想。
不是没有任何产生了想要与这小院子的主人交好,然后蹭点光的想法,但可惜的是他们在自己门口站了许久,也不曾见到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
有人性子急,没多久就坐不住了,立刻上前拉住了以为马车车夫的手:“这位大兄弟,能告诉我原本住在这里的那位夫人,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吗?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啊?”
马车夫回头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就是过来拉东西,谁知道你里面是干什么的?你没瞧见这主人家担心我们看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所以出门的全都是已经打包装好了的吗?我们这些人被里面那位钱二爷带来的,也只认他一个主家,至于你说的那位夫人,我可没见过。”
那人皱紧了眉头:“钱二爷?莫不是那女人的姘头?”
“就你长了嘴巴会说话,什么都不知道就胡咧咧。谁不知道钱二爷心系周公面馆那和离了的孙翠兰,你要是乱说话,搅和了人大好姻缘,且等着被人找上门吧!”马车夫吓了一跳,深悔自己为何要与这人搭话,这嘴也太碎了,还一点不会看场合,“也不去打听打听那位钱二爷是什么身份,人是之前负责咱们这一片的牙郎钱大爷嫡亲的弟弟,你要是乱编排他的胡话,等钱大爷回来了,看不打折了你的腿!”
那人一听钱大的名头,当即吓了一跳,赶紧自拍嘴巴:“是我嘴巴碎,是我不会说话,是我乱编排,你行行好,可别讲这话传了出去。”
马车夫比他更怕钱大,自然不
会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