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烆有些发愣,便听傅里提醒道,“之前我晕倒,还是您护送着我与钱大回城的呢。”
卫烆看着傅里,神情严肃:“你确定,你就只和刘宇见过那一面?”
“当然,我非常确定。”傅里认真点头,“那次还是钱大说起有人要卖山,所以让我去实地查看情况。我在钱大陪同下到山上去看过后,确认那山符合我的需求后,当场就签下了契书。谁知道下山的时候会遇到刘宇阻拦?我听刘宇和钱大的对话,仿佛那山是刘宇的父亲私下托钱大卖的,并未将此事与刘宇商量。”
卫烆点点头:“钱大是谁?”
傅里回道:“钱大是巴州府的牙郎,一般大家想要买卖租赁房屋,又或是想要买上几个奴仆,都会去找他。他在巴州府应该还算有名气,您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的住址。不过这事儿应该和他没关系。”
卫烆眼神暗沉:“你怎么知道这事儿与他没关系?那些牙郎手上可不干净,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谁也无法保证某人不是凶手。”
虽然觉得卫烆语气有些奇怪,但这话却说得有道理。
傅里点点头:“是我狭隘了。”
卫烆愣了愣,轻笑一声:“不,是我逾矩了。”
傅里茫然:“……???”
卫烆问完问题,便起身走到一边,静待仵作验尸。
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卫大人,死者身上除了后脑勺外便再无伤口,应当是被人从身后拿重物打死,又或是从高处摔下摔死。”
卫烆让人四处探查,果然在墙上发现了脚印。
但奇怪的是,墙上的脚印不止一处,而且明显是属于两个人的。
卫烆当即皱眉:“将墙上脚印描下来,然后将附近居住的所有人全部叫来,一一比对脚印大小。”
傅里坐在树下有些不知所措:“卫大人,不知我现在是否应该回避一下?”
卫烆想了想,让人将她和田大娘一起送进了卧室:“因为这院子目前是你们二人居住,所以在我们找你们问完问题之前,你们暂时不能离开。”
傅里愣了愣,只得点头。
田大娘赶紧搀扶着傅里往屋里走,才进门,就听见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两人仔细辨认,还能听到外面有人走动,显然门外有人把守。
傅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日子过得好好的,结果自家院子竟然发生了命案,正巧,还是在她与田大娘不在家的时候发生的。
想到这里,傅里突然一顿:“田大娘,刘宇不会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吧?如果昨晚我们在家,会不会……”
还未深想,傅里就赶紧摇头将那些莫须有的猜想甩出脑海。
不会的,就和田大娘说的一样,她除了一张脸,除了至今没有没有人发现的辣椒主人的身份,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怎么可能有人对她出手?
田大娘被傅里这话说得心中惴惴:“傅娘子你可别瞎想了,不管我们昨晚在家会发生什么,事实都是,我们昨晚正好没有在家,所以躲过了这场无妄之灾不是吗?您之前肚子不是疼了一下?还是赶紧躺到床上休息一下吧,这孩子应该是因为你今天受到了几次惊吓,所以有点动胎气了。”
傅里听到这话,再不敢瞎想了,赶紧躺倒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所以她不曾注意到,在她闭上眼睛之后,田大娘被吓得全身发抖。在与丈夫儿子失散
之后这段时间,任何一刻都比不上现在,更让田大娘思念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很快到了中午。
傅里从床上起来,揉着肚子微微叹气:“田大娘,我肚子饿了。”
田大娘此时已看不出任何害怕的情绪,闻言赶紧过去拍门:“外面有人在吗?我家主人肚子饿了,可否让人送一些食物过来?”
话音刚落,便听房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先等着,我去问问大人!”
说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
那衙役很快找到卫烆:“卫大人,那屋子里关着的人肚子饿了,想请我们送点食物过去,您看是否可以?”
卫烆还在拿着一幅脚印图纸和福晋居民比对脚印大小呢,闻言放下手中图纸,抬头看了眼已经爬到正当空的太阳,恍然点头:“都这个点儿了啊?她们可否说了想要吃什么?现在案件还没什么眉目,她们也不是我们的犯人,如果要求不算过分,你们尽量满足她们的要求吧。”
衙役点头:“卑职知道了,这就去给她们买食物。”
说完转身想走,却听卫烆再次开口:“对了,这图纸你也到李大人那儿领一份,拿去和这屋子的主人比对一二。”
虽然看这两个鞋印大小,不太可能是傅里和田氏两人,但凡事就怕万一,他还是谨慎一点儿比较好。
衙役应下,正准备告辞离开,却被卫烆叫住,“算了,你还是去给她们买东西吧,我拿这图纸去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