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威胁不到他们带来的贵女。除非金瑞是王子或公主,否则没人能越过这两位贵女。
金瑞的出身他们早摸清楚了,就是一个芝麻小官同一个罪奴生的孩子。
孟煜一边打磨自己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道,“那就开始比吧。比输了,你们可要认。”
涂印:“只要金三公子认命即可。”
“好得很,你先说,你那两个贵女是什么身份?”
涂印傲然道:“这二位,一个是安定郡王的嫡女,一个是贵妃的亲妹妹!”
谁知,孟煜听了抚掌大笑,“什么卑贱的玩意儿,也敢称‘贵女’?孤还以为中原的皇帝将自己的亲闺女送来了。”
“还请您慎言。”高亭鼓起勇气开口。说完话,他的心怦怦乱跳,不住地拿眼瞄孟煜。
涂印不想跟一个外国君主有太多纠缠,转而问小王爷:“不知王爷觉得这三位当中,谁的身份最为贵重?”
小王爷唇角上翘,目光在金瑞身上根本移不开,“比身份的话,你那两个贵女,见了王妃只有磕头的份儿。她们的长辈,见了王妃的长辈,也得大礼参拜。”
“王爷,咱们说的是金三公子出嫁前的身份。”
“本王说的也是他除了王妃之外的身份。”
涂印愣住。
小王爷起身,走到金瑞身旁,笑着给两位钦差介绍:“这位乃是西图国王储。”
涂印和高亭惊得站起,嘴巴大张,合都合不上。
“西图国早就不是咱们附属小国了,按理他们的王储和咱们的太子平起平坐,本王见了他,还得行礼呢。你们带来的两个贵女,她们的父母见了王储,也得大礼参拜,不是么?”
“不可能,他明明是金漠同一个罪奴……”
小王爷脸色骤然变冷,“慎言,那是西图国大王的王妹。”
涂印惊得跌回椅中。那可是西图国王储啊,他们带来的贵女根本比不上。
他扶着椅子,艰难地站起,跪地道:“王爷,两国联姻不是您能做主的,在陛下的旨意未到之前,王储还算不得王妃。这两位贵女不敢同王储相提并论,请王爷念在她们清誉受损的份上,可怜她们一二,将她们纳为侧妃,服侍您左右。”
说罢,他又在话中暗暗逼迫金瑞,“您是王储,想来最仁善不过,您一定不愿看到两个姑娘家清白受损后无处可去,只能伴青灯古佛,或以死明志。”
金瑞若不同意,就是心思歹毒,不顾两个姑娘家的死活了。
金瑞屈指在桌上弹了一下,也不恼,只是淡淡问涂印,“不知涂大人觉得是这两位贵女的清誉重要,还是两国交好更为重要?”
“这……”涂印噎住。
孟煜很满意金瑞这张利嘴,跟着威胁,“是啊,我们西图的王储比你们王爷还要高贵,他还没纳小妾呢,你们江北王反倒要娶好几个小老婆,这是想同我们西图国开战的意思?”
“不不不,不敢。”涂印被这一番话说的冷汗直流,“并非此意。”
孟煜忽然提议,“瑞儿,你为何非要嫁到江北来,凭白受这些中原人的窝囊气,不如让江北王嫁到咱们西图,到时候你可以纳妾,孤给你纳几百个美人,气死他们。”
小王爷:“……”
“舅舅。”小王爷起身,郑重地向孟煜表明心意,“不管皇帝怎么样,瑞儿就是本王的王妃,唯一的王妃。本王在江北,王妃就是江北最大的主子,本王若得了天下,王妃就是天下的主子。”
涂印听得话头不对,小王爷说什么得天下,这是要造反的意思啊!他假装听不懂,拉着高亭要告辞,被侍卫们制住。
孟煜眼皮都懒得抬,“全杀了,留一个回去告诉中原皇帝,我们西图的王储不用他封妃。他若敢阻挠,明日孤就夺了他的皇位。”
金瑞拍拍高亭身后的一个年轻小官吏,“你来传话。我舅舅的意思是,请陛下祝福我和江北王,可听明白了?”
小官吏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滚吧。”金瑞抬手,侍卫就将小官吏放了,其他人都拖出去砍了。
两个贵女金瑞没杀,他将皇帝原来送的两个美人打发到城外的寺庙当姑子了,两个贵女正好送过去作伴。
给金瑞当了靠山,又亲眼看了江北王如何待金瑞,孟煜再没什么放心不下,他准备要走,金瑞却将他请到一间屋子,里面供着孟家的牌位。
孟煜看到二百多个牌位,不由红了眼。这二百多个人,仿佛昨日还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同他说笑。一眨眼,却全都变成了冷冰冰的牌位。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
“娘亲把亲人的名字都跟我说了,让我牢记。”
金瑞站在孟煜身后,跟着孟煜一起祭奠亲人。
“你娘亲也真是的,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孤看你长成现在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与你娘亲脱不了干系。”
金瑞从长案上拿出一张白色锦绸,递给孟煜,“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