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还不让人说。”
路柯过来, 正好听到这句,恼怒:“小也是你的主子。再废话, 老子砍了你的脚,让你变成‘小大黑’。”
大黑气的就要动手,金瑞忙把脸一板,大黑就不敢动了, 缩着脖子躲在不黑后面。
路柯看的心中震惊。
大黑不黑能这样怕金瑞,必然是西图国男后强调过对金瑞的宠爱。
“你怎么来了?”金瑞问路柯。
“哦,是王爷差属下来的, 说是您想去城外散散心。”
“不是明日?”
路柯挠头:“属下不知,属下接到的吩咐就是现在送您出城游玩。刚才遇到张管事,他抱着字画匆匆往门口去了,说是给您安排马车呢。”
抱着字画安排马车?
金瑞暗暗琢磨, 看来张管事也是临时接到要带他去城外赏菊的通知。
为何今日突然让他出府,跟钦差有关?
张呈天小跑着过来,“王妃,马车已经安排好了。您看还有什么要拿的东西么,小的回书房给您拿去。”
“王爷还在接待钦差?”金瑞问。
“是了,这次来了好些个钦差,有男有女,几十辆马车呢。王爷他们忙的脱不开身,估计晚上都很难回来。王爷嘱咐了,说您要是玩的尽兴,想多玩几日,城外有咱们的庄子,您可以多住几日。”
金瑞跟着张呈天往外走,张呈天引他从侧门走。薛臻齐的院子离侧门很近,从这里到侧门几乎不会碰到什么人。
“我还有东西没带。”金瑞停下脚步。
张呈天神色有些慌张,“您想带什么,小的马上去取。”
“也不是什么东西。”金瑞笑yinyin,“我只是突然想到,薛老久病在床,不如跟我出去吹吹风,或许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张呈天松口气:“这个好办,您先上马车,我这就扶薛老过来。”
金瑞穿过侧门上了马车,侧门的这条胡同平时很安静,这会却热闹的很。狭长的胡同停了两辆马车,张管事正指挥人往后面的马车上送东西,吃的用的穿的,只要是金瑞有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得预备着。
“王妃,您上前面这辆。”张管事还抱着字画。孟老的遗物,珍贵非常,他可不敢交给底下人拿着。
“字画也放车上。”金瑞伸手要拿。
张管事犹豫:“江北的天儿风大,沙子又多,字画带到外面,会弄脏。”
“无妨,我就在马车上看看。”
张管事登上马车,把画妥帖放好。薛臻齐也被人扶了出来,神色仍旧是呆愣愣的,从出门到上马车,一句话都没说。
“王妃,我还有差事,无法陪您去城外。呈天对城外的庄子很熟悉,一切他都会安排妥当。”张管事其实很不放心,可小王爷还有差事给他,他只能多叮嘱几句,“到了城外,庄子上自然会给您备膳,您可不能玩的忘了吃饭。对,还要记得喝……”
金瑞放下车帘,打断他的话,“放心吧,就是赏个花而已,你再啰嗦几句,天都要黑了。路柯,快走!”
张管事不甘心,追在马车后面又叮嘱了好几句。
马车走了有一段距离,薛臻齐这才松了口气,不再装傻。
“哎哟,还是小师叔想的周到。在王府烧纸,很容易被王爷发现。咱们去城外烧,山清水秀的,烧起来多有意境。”
金瑞:“……”
谁要惦记着跟你一起烧纸骂人!
他把小王爷让自己临时出府的事说了,薛臻齐听了直皱眉。
“肯定是跟钦差有关。”薛臻齐分析说,“呈天说有男有女,那便是来了内眷,按理需要你出面接待。”
“那就接待呗。我这样匆匆出门,显示多没礼数。”
“如果他们只是来拜见江北王妃,那自然可以接待,怕就怕,他们来的不安好心。”
金瑞紧张地咽口水。
“您虽然与王爷成了亲,可京中一直没有承认您王妃的身份,更没有告宗庙,入玉碟。按理说,您还不是王妃。”
“看来,这次钦差是专门来寻我的麻烦。”金瑞苦笑,怪不得小王爷和张管事打算让他明日去城外,原来他们早就想到了。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钦差来势汹汹,所以临时让他改成今日出门。
出了南城门,没多远便是赏菊园。这是王府的园子,不过小王爷自己很少来,江北的文人雅士想到园子里游玩,只要递了帖子,就能进来游玩。
这里的菊花开得分外漂亮,可惜金瑞没有赏花的心思,坐在石凳上叹气。
薛臻齐忙着偷偷烧纸,顾不上他。
到了晌午,金瑞准备去庄子用膳时,倒来了个熟人。
郑沉香在园子门口,见马车出来,忙不迭地过来问安。他知道今日小王爷一定会接待钦差,这会能封园子的,就一定只有金瑞了。
好歹是便宜大表哥,金瑞掀帘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