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恶心他的第一天,除了疼,他好像失去了喜怒哀乐的能力。
关擎逸问他什么叫随便,沈嵘之答就是随便,关进去,弄死,没所谓,怎么样都没所谓了……关擎逸看着他皱起了眉头,沈嵘之虽然一向冷清,但现在这样绝对不正常,他僵硬的面容连个冷淡的表情都算不上,沈嵘之根本就死气沉沉没有情绪。
重新包扎换药之后沈嵘之才被放回家,一进门是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有小傻子的味道,却没有小傻子的温度,沈嵘之径自换了鞋,趟去床上将平时顾淞搂在怀里的恐龙玩偶死死抱紧,睁着眼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样勉强自己过到小傻子恶心他的第三天,沈嵘之就因过劳而又进了医院,他在出席一个剪彩活动的时候晕倒在大庭广众下,现场直接乱成一锅粥。沈嵘之从昏迷中醒来,手臂上那条一直没好的伤口又被重新处理过,一抽一抽疼得厉害,文秘书在旁边大呼小叫,劈头盖脸把他数落了一顿,最后还偷偷红了眼眶,沈嵘之难得勾起唇角对她笑了笑,不要紧的,我没事。
又是一通絮絮叨叨,热热闹闹的感觉却越发让沈嵘之觉得难熬,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出院那天天清气朗,明媚的阳光像是在鼓励沈嵘之勇敢重新开始,回到家后卧室里厚重的窗帘却关得严严实实,小傻子恶心他的第七天,性瘾复发。
不是没有想过自救,他的病和之前是一样的,只是对象换了个人而已,洛嘉之前对他的治疗方式都适用,但无论做什么,沈嵘之感受到的只有精疲力竭。太疼,也太累,而且他也找不到可以坚持下去的理由。
沈嵘之知道自己有点不对劲,但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好,他还能正常的工作生活,但这些更像是惯性在自主为之,沈嵘之突然变得忙碌了,送到他案上的文件总是一份又一份,需要他出席的会议也一个接一个,在这样的快节奏中,仿佛顾淞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恶心两个字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将沈嵘之包围,让人无法呼吸,沈嵘之躲在花园的树丛后因自惭形秽而干呕不止,不远处顾淞携女伴取了香槟举杯言笑晏晏……
口腔内壁被咬得血肉模糊,颤颤巍巍的手到底还是抓来那些奇怪的玩具,没有润滑直接塞进去,那是沈嵘之自我厌弃的惩罚,性器软下去了,后穴却疼痛里夹杂着蚀骨的刺痒,进进出出带出血腥味,性器又在不知不觉中高高挺起,射出来的时候沈嵘之眼角溢出了滚烫的泪,他就是这般下贱到无药可救。
关擎逸旁若无人咬耳朵哄了哄怀里可爱的小奴隶,少年眼底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样子特别诱人,大概也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关擎逸将他抱起放到地上,少年几乎呜咽地哼了个气音哀求,主人……
关擎逸主要是想问问他的想法,顾星没抢救过来死了,顾朗目前还被关着,至于谢老就不用沈嵘之操心了,当然如果沈嵘之想杀想剐都是随便的。沈嵘之垂眸想了想给了关擎逸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随便吧。
小傻子恶心他
应约来到关擎逸的地盘,沈嵘之又看见了上次那个少年,除了脖子上一个十分显眼的项圈,这次穿得都是正常的衣服,身上也没什么青紫的痕迹了。少年侧身坐在关擎逸大腿上,搂着他的脖颈头埋在他怀里大气都不敢喘,细细看去睫毛在颤眼角绯红,沈嵘之的视线略过少年粉嫩的脖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少年似乎丰腴了不少。
沈嵘之可以用光鲜完美的自己默默陪伴顾峥二十年,他却没有办法忍受一个肮脏龌龊的自己再恶心顾淞二十年。
么不一样,就是整个人茫然得厉害,心里空落落不知道少了点什么。
空虚之后是又一轮欲望的爆发,他堕落沉沦,高潮的时候喃喃念出顾淞的名字,像牲畜一样尊严全无,酥软尚未完全退去,恶心感已然翻江倒海,躺在乱七八糟的污秽物中,那是沈嵘之第一次想到了死。
医院里被软禁了几天,文菡每天都来照看,偶尔数落抱怨,告诉沈嵘之新闻里都快传疯了,以为沈总您得了重病快要英年早逝,您可别折腾快点出院堵了他们的嘴吧!沈嵘之接过她递来的苹果,笑:文大小姐有空不去陪男朋友,陪着我这个快要英年早逝的老板真的好么?
沈嵘之被关擎逸拽着走,牵了牵唇角眼底却没有笑意,“谢谢。”
双脚落地的瞬间,在前后敏感点上肆虐的东西终于停了,少年如释重负,眼角那些湿意欲落不足,红着脸转身逃回了内室,关擎逸这才站起来走到沈嵘之身边,扣了他的手肘抬起查看,果不其然昨天的伤口在渗血,关擎逸拉着沈嵘之去医院,“你跟个傻子较什么劲……小孩子脾气大点也是正常的,过两天气消了再哄就是。”
小傻子恶心他的第十四天,出席酒会偶遇顾淞,青年西装革履,爽朗又直率,清澈明亮的眼睛像是有光在闪烁,笑起来的样子温暖又可爱,沈嵘之站在人群外远远看着,发现两人的视线快要交汇,条件反射躲进了阴影里,直到这时候沈嵘之才发现,他有多受不了顾淞最后那个嫌弃厌恶的眼神。